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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他,是怎么看著她去給別人當(dāng)妻子? 想到這里,蕭敬遠(yuǎn)心口涌起絲絲的痛,那痛并不猛烈并不真切,可是卻實實在在地痛著,仿佛陳年老傷,仿佛疼了幾輩子。 他咬牙,幾乎是發(fā)泄地咬上了她的脖子:“你這個笨蛋!我——”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 他直接打橫帶著她,上了榻。 在心底深處,一個永遠(yuǎn)無法說出口的念頭竟升起來。 這嬌軟人兒,是屬于他的,怎地讓別人享用去——哪怕是上輩子。 他急切地需要驗證下,她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fā)絲,每一聲低叫,都是屬于他的。 完完全全,不容許他人覬覦。 ************************** 阿蘿嫁給了蕭敬遠(yuǎn)這么久,一直以為,有些事是很難承受,不過終歸是可以承受的??墒侨缃袼胖溃瓉硭恢睂ψ约壕徶鴦艃旱?。他體貼,所以溫柔著,不敢用十分力。 如今這一次,卻是肆無忌憚的。 她流著眼淚求他,他卻一個勁兒地逼問她,你是誰的,給我說,你是誰的。 她縱然意亂心酥,也少不得攬著他頸子,一聲兒一聲兒地求饒,口中再再說道:是七叔的,阿蘿是七叔的,一直都是七叔的,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他又問,我好,還是別人好,別人可及得我。 她真能軟綿綿地答,這世上百個男子千個男子,也及不得七叔一個。七叔才是真真的男兒。 待到風(fēng)停雨歇,阿蘿漸漸緩過神來,緩過神的她,想起剛才那諸般對話,可真真是羞煞了。 這人哪,情到濃時是一個心思,待到冷靜下來又是一個心思,情到濃時說出的話,平日里不但說不出口,便是想想,都覺得沒臉見人,恨不得鉆到地洞里去。 她抬起眼皮兒,偷偷看向自己偎依著的男人。 那些rou麻話兒,可不是自己要說的,是他逼著自己說的,看他羞不羞? 可是她望過去時,只見這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閉著眼兒,高挺的鼻梁緊抿起的唇兒透著絲絲嚴(yán)肅,那樣子,仿佛他剛下朝回來。 這……實在和剛才狂浪的枕邊人完全不一樣啊。 看著這樣一個正襟危坐的男人,你能想象他問出的那些羞人話兒嗎? 阿蘿就這么瞅著男人老半響,他也不睜開眼,也不和她說句話。 沒辦法,她終于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問他:“現(xiàn)在可怎么辦?” 關(guān)于他是不是在意上輩子她和蕭永瀚的事,她已經(jīng)沒必要問了,反正剛才他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就差她直接把自己做成甜糕喂到他嘴里再來一句“阿蘿整個人都是七叔的,七叔是天底下最雄偉的男兒,沒了七叔阿蘿不能活了”…… 所以如今她cao心的只有一件,滿蕭家都知道了這事,他們該怎么辦,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可是蕭敬遠(yuǎn)卻依然瞇著眸子,眼睛都不曾睜開一下。 “七叔——”她認(rèn)命地嘆口氣。 他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物,又在朝堂上歷練多年,遇到事,自然是比誰都能沉得住氣,她這樣一個小小女子,怎么也比不過——無論是床榻敦倫之禮,還是這種打啞謎,她都甘拜下風(fēng)。 她拉著他光潔堅實的胳膊:“好七叔,你到底怎么想的,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可是蕭敬遠(yuǎn)這次依然沒說話,也沒睜開眼,只是把她微抬起來,讓她更靠著自己近了。 她苦笑。 “怕是很快老祖宗就要叫我們過去了,若是問起來,這話可怎么回?” 這個時候,蕭敬遠(yuǎn)終于瞥了她一眼,之后便說話了。 他說出的話卻是:“還記得當(dāng)年我突然離開你去北疆的事嗎?” “你——”她不明白,他怎么把話題突然扯到了三千里外,不過此時她也只好道:“哪能忘!” 蕭敬遠(yuǎn)盯著阿蘿身上那塊米粒大的艷紅色胎記,啞聲道:“你往日問過我,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實話。其實我突然離開,是因為頭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br> “夢里,我看到你長大了,長大后的你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還夢到了你身上的胎記,就是這一塊?!?/br> 他的指尖輕輕點在那胎記上。 “怎么會?”阿蘿擰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蕭敬遠(yuǎn)上輩子和自己幾乎沒有什么交道,怎么會夢到這個? 他伸手?jǐn)堊∷?,這樣她就側(cè)躺著了,兩個人面對面?zhèn)戎?,眼睛鼻子都幾乎要貼著了,呼吸縈繞。 “我是手心里刻著你的名字出生的,或許上輩子,你我之間有什么牽連吧?!?/br> 他和她的緣分,其實是始于他對年幼時的她的憐惜和照料。 而他竟然能輕易地對那么小一個娃兒另眼相待,憑空生了憐惜之心,或許多少源于她的名字吧。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阿蘿眨眨眼睛,沒說話。 她又想起那一年,十四歲,她在蕭家和蕭家姐妹并蕭永瀚玩耍時,偷偷藏在桃花林中的木屋里,結(jié)果無意中被蕭敬遠(yuǎn)發(fā)現(xiàn)的事。 當(dāng)時就是他喚起了自己。 上輩子的自己從未去細(xì)想過,當(dāng)時蕭敬遠(yuǎn)喚起自己時,用著怎么樣的語調(diào)??墒侨缃窦?xì)細(xì)去回想,隱約竟然記起,那個男人望著自己時,那深沉難懂的眸子里,隱約有著克制的情愫。 以前年輕沒經(jīng)過事,她輕易便忽略了,反而覺得他很是難懂,讓人懼怕。 “也許吧……”她握住他的手,輕聲這么道。 這輩子,他可是手心攥著她的名字來到人世。 “從明日起,早晨起來跟著我習(xí)武吧?!笔捑催h(yuǎn)拍拍她的臉頰,溫聲這么道。 “???”阿蘿一驚,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這……不是剛剛聽到上輩子事,她滿心還是嘆息感慨,還有絲絲憂傷遺憾,怎么忽然提起這個。 蕭敬遠(yuǎn)卻道:“上輩子,我心里定是牽掛著你,只恨錯過,眼看著你成為了我的侄媳婦。這輩子我既得了你,必要把上輩子的遺憾都彌補了,活出兩輩子的時間來。你這身子嬌弱,難道不該跟著我強身健體,這樣才能陪我更多時候?!?/br> “啊……”阿蘿至此,望著身邊的男人,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好不容易用以身慰之的辦法,慢慢脫離了習(xí)字之苦,不曾想,轉(zhuǎn)眼他又要自己練武了? 他難道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國家女棟梁不成? ******* 關(guān)于練武一事,終究是長遠(yuǎn)之計,阿蘿倒是不急在一時半刻,可是蕭永瀚的事,于她來說,便是迫在眉睫,不得不cao心著怎么解釋下。 但是蕭敬遠(yuǎn)卻是不急不迫的,這一日傍晚時分,親自隨著她,過去老祖宗那邊。 夫妻二人進到屋內(nèi)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