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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已是肌膚相親,便不避諱。 阿蘿想起過去,他當初狠心離開,說的那些話,到底傷人,當下微微噘嘴,故意道:“你當時離開,是怎么說來著?” 說什么他是要娶那誰誰為妻的,便是那女子命中有厄運,他也要娶!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幾生幾世的緣,生死不能離的真情! 蕭敬遠看她依然心里有不滿,也是笑了:“這件事,你可以用一輩子來說嘴了。” “那當然了!我可是忘不了的,這個木娃娃就是證據(jù),就是你拋棄我始亂終棄的證據(jù)!” 阿蘿正洋洋得意地說著,蕭敬遠看了眼那木娃娃,卻是問道:“記得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還送你個小紅木錘子,那錘子呢?” 錘子? 阿蘿眨眨眼睛,頓時原本的氣鼓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紅木錘子,她惱恨之下已經(jīng)送給了表妹啊…… “怎么,丟了?”蕭敬遠其實并未在意,想著依她的性子,便是胡亂丟了都有可能,只是看她那眨眼的樣子,一看就是心虛,便故意這么逗她而已。 “沒沒沒——”她哪敢說丟了呢,更不敢說胡亂扔給堂妹了,眨眨眼睛,硬著頭皮道:“這個在我家里,并沒帶回來,等趕明兒回門,我就找來給你看!” 蕭敬遠一看這架勢,便知道必然是說謊,不過他也懶得拆穿她,左右到時候讓她找找,找不到,且看她那小腦袋還能捏造出什么理由來。 阿蘿已經(jīng)心虛的都不敢抬頭了,正琢磨著剛怎么轉移下話題,誰知這個時候聽到外面有說笑聲,卻原來是蕭家的幾個媳婦過來特意找阿蘿說話。 進來后,見蕭敬遠在,便忙收斂了笑。 這次來的,除了六夫人是蕭敬遠的嫂子,其他都是侄媳婦,堂侄媳婦,也有族里的姑娘。她們如今見了蕭敬遠這個七叔,自是斂手斂腳的。 這些都是阿蘿上輩子所熟悉的,往常一起說說玩玩的,自是知道她們對蕭敬遠的忌憚。 上輩子,她也是那么多侄媳婦中的一個呢。 她笑了笑,看那些侄媳婦上前給自己行禮后,便招呼她們坐下,之后便對蕭敬遠道:“你在這里,大家都不自在,昨日不是說要把南邊墻畫成富春山居圖嗎,趁這功夫,先去看看吧?” 蕭敬遠其實恰好有事要出去的,聽這話,也就點頭。 旁邊幾位侄媳婦自然是不敢坐下的,見他出去,慌忙一個個見禮,目送著他推開門走出去。 待到他走出老遠,大家才捂嘴笑起來。 六夫人早年喪夫,底下養(yǎng)著一兒一女,平日里也無雜事,不過是陪著侄媳婦小姑子們繡繡花看看書的,每日再去老祖宗跟前盡孝。 因六夫人當年也隨著夫君前去北疆,是以和蕭敬遠倒是熟,蕭敬遠對這位嫂子也很是敬重,這也是為什么如今六夫人敢?guī)е蝗褐断眿D過來叨擾的原因。 如今六夫人見蕭敬遠悶不啃聲就出去了,不由掩唇一笑:“可真是開眼界了,他也有今日!” 其他幾個侄媳婦,以前阿蘿來蕭家時,也是一起玩過的,多少臉熟,其中蕭家六姑娘更是和阿蘿熟得很。 此時蕭敬遠一出去,她們立即活絡起來,特別是蕭六姑娘,聽六夫人這話,便跑過來驚訝地道:“是了,真是不曾想到,七叔對你可真好,你那樣口氣和七叔說話,他竟然不惱,不但不惱,他還聽話地去刷墻了!” 這世上,她是沒見過有人敢這么和七叔說話的。 六夫人含笑道:“許多年前我跟著珍兒他爹在北疆時,就和老七熟,老七這個人,平時不多話,做什么也一板一眼的,底下人都怕他。我平時和他說話,也不敢隨意的。我還想著,這世上有什么人能管住他,不曾想,一物降一物,今日算是見識了!” 阿蘿看眾人都圍著自己說道,不免有些羞澀,便笑道:“敢情今日六嫂帶著諸位,是過來揶揄我來了,說這話,可沒有果子吃!” 大家聽聞,都哈哈笑起來,笑著間,又有人道:“剛才六姑娘可是說錯話了,今日哪里能直呼阿蘿的名字,應該叫七嬸嬸的!” “可不就是,阿蘿已經(jīng)是嬸嬸了!” 就在大家一片說笑中,阿蘿命底下人取了瓜果點心并果子茶,大家一邊喝著一邊說話。 因年紀都差不多,雖阿蘿輩分不同了,可大家依然沒什么忌憚,嘰嘰喳喳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言談間,不知怎么提起蕭永瀚來,劉姑娘卻是撇嘴,冷笑一聲道:“柯容她這下子可算是等到了!” “等到什么?”阿蘿一聽柯容這兩個字,馬上耳朵就支起來了。 “你自是不知,柯容往日心里眼里都是三哥哥,每日都纏著,便是三伯母養(yǎng)著的貓都知道,柯容想嫁給三哥哥!只可惜,三哥哥這個人吧,自從小時候落了水,腦子便稀里糊涂的,一會兒對柯容親近,一會兒又遠著她,誰也看不懂三哥哥的心思!” “本來這也就罷了,老祖宗都說要給三哥哥另外說個人家,誰曾想,今日卻忽地又不一樣了!” 阿蘿壓抑下心中的好奇,故意隨意地問道:“怎么不一樣了?” 旁邊的一個侄媳婦接著話茬道:“今日在老祖宗房里,七嬸嬸想必是看到了,柯姑娘和三少爺都在呢。后來我們出去了,才知道,今日三少爺是特特向老祖宗請婚,希望把柯姑娘許給他?!?/br> 后面大家嘰嘰喳喳說什么,阿蘿便沒怎么聽到心里去,腦子里一個勁地想著蕭永瀚的事。 看來蕭永瀚自從落水后,隱約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只是不太清楚。以前自己一直以為他心里愛著的是柯容,根本沒有自己,如今看來,其實倒誤解了他。 他上輩子一心一意地愛著那個葉青蘿,這輩子依然記著,可是他腦袋糊涂,分不清哪個是葉青蘿,便誤會柯容是。 也許這其中有過懷疑,便有些反復,一忽兒覺得是,一忽兒覺得不是。 過去的一切,阿蘿已經(jīng)放下,她也希望蕭永瀚放下。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蕭永瀚忘記上輩子,忘記那個曾經(jīng)的葉青蘿,毫無負擔地過好這輩子,不是挺好? 是以當她看到蕭永瀚在彈奏綺羅香時的掙扎時,推了他一把。 就讓他繼續(xù)厭惡著自己吧。 ******************************* 晌午過后,也是午歇時候了,蕭敬遠回來,屋里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阿蘿在那里隨意翻看著一些繡花樣子,那是侄媳婦們留下的,相約一起繡花。 阿蘿只盼著永遠不要有一起繡花這一天,她嫁妝里的繡品,自己不過添補幾針罷了,若讓她當面繡,豈不是丟人現(xiàn)眼了。 “她們過來,都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