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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來,更加覺得可信。 或許她上輩子也存了這種誤會,后來因緣巧合,她來到燕京城了,碰到了個機會,偽裝了自己,代替了自己的人生? 那是誰幫了她呢?是那綁架了蕭敬遠(yuǎn)的人嗎? 阿蘿這么一想,覺得倒是頗有道理,如此一來,一切就說通了。 如今蕭敬遠(yuǎn)要說的,便是找出背后綁架蕭敬遠(yuǎn)之人,就此斬除禍根。 “七叔,還有一件事,我可得提醒你?!卑⑻}歪著腦袋,認(rèn)真地道。 蕭敬遠(yuǎn)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模樣,幾乎失笑,不過他還是努力收斂了笑,問道:“什么事,阿蘿快告訴我?!?/br> “我在那夢里,是被囚禁在蕭家水牢的,這個水牢,必須想辦法找出來。” “這是自然?!?/br>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知道水牢,又把我囚禁在里面呢?那個人怕是和蕭家有莫大干系,要不然他怎么會知道水牢的秘密?” 蕭家當(dāng)年建府,還不知道其中藏了多少隱秘,時過百年,就連蕭家人自己怕是也沒幾個知道這水牢之事,至少蕭敬遠(yuǎn)是不知道的。 可是,那個人為什么知道的,那個人和蕭家是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根本就是蕭家舉足輕重的人物? 蕭敬遠(yuǎn)開始的時候,尤自神情自若。 他其實已經(jīng)把這件事查得透徹,根本不需要阿蘿提醒的,是以他乍聽到,并沒在意,可是望著阿蘿那認(rèn)真的眼神,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查清楚了綁架自己的幕后指使人是誰,怕阿蘿知道難過,所以隱瞞下,可是他自己,其實也要提防那至親之人,可能就是背后捅刀人。 如阿蘿所說,蕭家地府的秘密,連自己都不知,外姓人又怎么會知道呢? 阿蘿見蕭敬遠(yuǎn)聽了自己的話后,一直不曾言語,心里難免想著,他這么堅強的人,想到自己或許為親人所背叛,心里也是難過的吧? 仰臉望著他剛硬的容顏,看那冷靜鎮(zhèn)定的眼眸,想著再堅強的人,其實也有脆弱之處,只不過遮掩得好而已,所以不為人所察覺。 這么一想,她竟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了。 抬起手,她摸了摸他的臉頰,軟軟地哄道:“或許根本不是蕭家人做的,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說完這個,又覺得有點假。 她剛告訴人家蕭家人可疑,轉(zhuǎn)眼又說不是? 絞盡腦汁一番,她終于重新想出一句安慰的話:“就算是自家人,又如何?他既能干出這等事,便早就不顧骨rou親情了,你又何必為此難過?” 蕭敬遠(yuǎn)聽到阿蘿這安慰之言,不免一怔。 這句話,他正準(zhǔn)備著哪一日真相大白,他說出來安撫她的…… ☆、第章 這幾日因蕭敬遠(yuǎn)新婚燕爾的,也不必上朝, 倒是有空余時間在家中多陪阿蘿。因夫妻二人想起那雙月湖底水牢一事, 便想著抽個時候去探查一番, 找一找那所謂的水牢所在。 可是阿蘿在蕭敬遠(yuǎn)的陪同下,來到這雙月湖底時, 只見湖上早已經(jīng)結(jié)了冰, 些許殘枝敗葉零星浮凍在冰中。這個結(jié)冰的湖面和其他他們見過的所有湖面并沒有任何的不同。 所謂的湖底水牢,在哪里? 阿蘿擰眉,看了眼身旁的蕭敬遠(yuǎn),只見他一臉沉思,默然立在身旁,仔細(xì)地觀察著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雙月湖,仿佛試圖找出破綻。 可是再怎么看,這只是一片普通的湖??! 阿蘿心中暗暗嘆息, 閉上眼睛,運用自己特別的耳力,試圖去聽這湖底的聲音。 只可惜, 湖底一片寂靜, 沒有任何異常。 蕭敬遠(yuǎn)顯然也覺得疑惑, 帶著她, 繞著這雙月湖又走了一圈, 最后阿蘿頹然地嘆氣。 “如果不是那種記憶太深刻,我差點以為,一切真是一場夢!” 蕭敬遠(yuǎn)轉(zhuǎn)首, 望向她。 她此時一臉的沮喪。 不過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她說得是,差點以為那真得是一場夢。 這句話的意思是,她認(rèn)為,那并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所謂的夢,只是一種說辭罷了。 可是……那些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在蕭敬遠(yuǎn)認(rèn)識阿蘿的時候,她不過是個七歲的孩童罷了,那些事斷斷不可能是她小時候發(fā)生的。 寒風(fēng)吹過,有干枯的樹葉打著璇兒漂浮過來,蕭敬遠(yuǎn)將阿蘿護在懷里,又順勢摘去了黏在她肩膀上的一片葉子。 “這雙月湖底的秘密,已經(jīng)隱藏了上百年,若是輕易能讓我們找到,怎么可以稱之為秘密呢?!?/br> 蕭敬遠(yuǎn)是相信的,他相信阿蘿所說的一切是真實的。 因為就在剛剛,當(dāng)那陣風(fēng)吹過時,他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自己做過的那個奇詭的夢。 當(dāng)時的阿蘿尚且年幼,可是他卻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長大成人的阿蘿,嬌媚無雙,靠在一處溫泉里,冰肌玉骨在那氤氳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他心里明白,他夢到的那個阿蘿,就是長大成人的阿蘿,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阿蘿一模一樣。 或許冥冥之中,他和她都是記得前世的。 “或許吧。”說著時,阿蘿想起了那個避水珠。 避水珠是不是能夠幫助自己解開雙月湖的秘密,那避水珠又該怎么來用呢? 正想著間,就見蕭拐帶著兩個小廝過來,見了蕭敬遠(yuǎn)和阿蘿,恭敬地一拜,笑著道:“老太太說,請七爺和七夫人過去一下?!?/br> ****************************** 阿蘿隨著蕭敬遠(yuǎn)過去蕭老太太房中時,卻見今日倒是齊全得很,蕭家?guī)讉€夫人,并子侄輩諸如蕭永瀚蕭永澤的都在。 那蕭永澤昔日還曾心儀阿蘿,如今阿蘿活生生地變?yōu)榱怂钠邒鹱?,他見了,面上自是十分不自在。如今見蕭敬遠(yuǎn)和阿蘿進來,也隨著大家起身恭敬地見過了,見過之后,頭也沒抬,只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敢看阿蘿。 阿蘿倒是問心無愧的,安然陪著蕭敬遠(yuǎn)來到老太太跟前,向老太太問好。 老太太見小兒子進來,儀表堂堂風(fēng)姿不凡,身邊又伴著個小小的嬌娘,可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再看這二人言語間,眼神交匯,阿蘿情態(tài)間不知道多少嬌羞依賴,便知道這二人恩愛得很。 當(dāng)下她是寬慰不少,拉著阿蘿的手道:“敬遠(yuǎn)他自小早熟,主意正,我也奈何不得他,及到少年時,他又隨著他爹前往北疆鎮(zhèn)守,我更是鞭長莫及。待到他好不容易回來,根本已經(jīng)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說他一把年紀(jì),二十六七了,還不成親,我心里能不急嗎,可是又有什么辦法,我管不??!盼天盼地盼月亮,總算盼來他張口,說是看上一個姑娘,可把我歡喜壞了。如今你們能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