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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說了一遍。 她說完,劉昕目瞪口呆,葉青越一臉羞愧。 “這……做夢夢到的?”劉昕不敢得罪蕭敬遠的女人,想了想措辭,終于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姐——”葉青越無語,他心想,jiejie啊jiejie,你能編一個看上去真實一點的故事嗎? 阿蘿撩起鬢發(fā),咬咬唇,鄭重其事地點頭:“對,我就是做夢夢到的。” 劉昕和葉青越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葉青越道:“今日我姐正午睡,我在家練武,她忽然把我叫過去說要去找蕭七爺。如此看來,還真可能是做夢?!?/br> 葉青越覺得沒臉,想為jiejie打圓場。 劉昕默了片刻,看看阿蘿,打算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了。 “不管如何,現(xiàn)在敬遠是尋到了,脫離了危險,那就好。只是這做夢尋人一說,卻是不好對人提起,這樣吧,我現(xiàn)在命人去請蕭家人,對外我就說,是我手底下人馬尋到的敬遠,如何?” 阿蘿自然沒意見,連忙點頭,于是事情就此敲定。 片刻后,蕭家來人,來的是蕭家老大,蕭家老三,蕭家老四,并蕭永澤蕭永瀚——足以看出蕭家對此事的重視,幾乎傾巢出動了。 阿蘿在暗處看到蕭永瀚來了,想起上輩子種種,不知怎地,心里終究不太放心,只把眼兒望向太子劉昕。劉昕看出她的心事,安慰地笑了笑,低聲道:“阿蘿姑娘放心,這次既然說是我找到的敬遠,敬遠又受著傷,他不恢復好了,我是絕不會放他離開的。普天之下,除了父皇,還沒有人能從我府中要人?!?/br> 阿蘿聽此,想想也是,這才放心,最后又偷偷地去看一眼蕭敬遠。 因蕭家人就在外面和太子說話,她也不敢真得進去內(nèi)室,只在窗外望過去。 隔著一層朦朧的紗簾兒,卻見那男人緊閉著雙眸,虛弱地躺在榻上。因為比以前瘦了的緣故,他那剛硬的臉龐顯得骨頭略顯突兀,有了幾分瘦骨嶙峋之感,而下巴那里,也有青茬胡子冒出了。 輕嘆了口氣,她不由喃喃地道:“七叔,是我錯了?!?/br> 其實若她真信他愛他,便該義無反顧才是。 任憑那是龍?zhí)痘ue,因有他,她便愿意將自己性命交與他手,拿這一生這一世來賭。 *************************** 離開太子府回去葉家的路上,阿蘿自然對葉青越千叮萬囑咐,讓他萬萬不能把這事告訴父母:“若是他們知道,必然氣我,還不知道要怎么收場呢。” 葉青越自然是懂的,他能不懂嗎? “姐,你放心,爹娘那里我自然不敢亂說,要不然可能挨打的還是我。” 爹娘生氣的話,頂多是罰jiejie閉門思過,可是他免不了皮rou之痛吧 阿蘿點頭,想了想,又道:“還有哥哥那里,也不能說?!?/br> 葉青越聽此,詫異了下,不過他并沒有多問,聽話地點頭。 阿蘿感激地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發(fā):“謝謝你,青越,你如今真是越來越懂事了?!?/br>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把葉青越說了個大紅臉。 “其實……我一直都挺懂事的?!笨目陌桶偷模麃砹诉@么一句。 這倒是把阿蘿逗笑了。 兩個人很快回到家中,一進大門,迎面恰好見到葉青川正在兩個侍從的陪同下進來。 葉青越看到哥哥,連忙打了個招呼,可是葉青川臉上卻淡淡的。 阿蘿因心里起了疑惑,便抬頭望向哥哥方向,誰知道,哥哥也恰好“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阿蘿探究地看著哥哥。 葉青川仿佛有所感,對著阿蘿默了好半響,最后綻開一個輕淡而無奈的笑意。 他抬起手,示意讓阿蘿看。 阿蘿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是提著一個東西的。 “今日路過望月樓,忽然想起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醉子雞,便買了些,趁熱,趕緊嘗一嘗吧?!?/br> 他這話一出,阿蘿才想起,在那隔了兩輩子的久遠日子里,在她很小很小還圍在老太太膝蓋下轉悠的時候,她喜歡吃望月樓的醉子雞。 只不過老太太說那個不應該小孩子吃,不讓她吃,為此她還哭過鼻子。 再次抬起頭,望向哥哥,卻見傍晚的夕陽照在他那張俊雅的面龐上,仿若涂上一層淡金,這使得他看上去更不似這世間俗人。 他就那么含著溫煦的笑,望向自己的方向。 那恰是小時候最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的模樣。 這一瞬間,曾經(jīng)縈繞在心頭的絲絲懷疑頓時煙消云散了。 這個世間,她懷疑誰,也不該懷疑他?。?/br> ☆、第105章 阿蘿回到家中,再三叮囑了葉青越不可泄露半分, 葉青越自然聽阿蘿的, 就是對父母都沒有提起過??墒前⑻}依舊不安, 盡管她覺得哥哥仿佛沒什么好懷疑的,可是依然總怕哥哥過來問自己什么。 哥哥就是哥哥, 是自己的親人, 他若逼問自己,自己卻是不忍心騙他的。 不過好在,葉青川仿佛完全不曾在意蕭敬遠這件事,自此后,竟是再沒提過了。 阿蘿暗自松了口氣。 松了口氣后,便小心翼翼地關注著蕭敬遠那邊的動靜。 因葉青越年幼,又對她這個jiejie頗仗義,自告奮勇去打聽消息, 有了消息便回來告訴阿蘿,竟成了個鴻雁來回傳書。 而蕭敬遠那邊,過了一些時候, 傷勢恢復, 就此離開太子府回去蕭家了。至于失蹤的事, 也慢慢平息下來。 這件事出乎意料的收獲便是, 因葉青越三番五次地朝太子府跑, 一來二去的,和太子劉昕混熟了。太子劉昕喜他小小年紀功夫了得,又是個鬼精靈, 便收他在府中做了侍衛(wèi)長。 這是個肥缺,誰都知道,太子以后是要登金鑾寶殿的人物,太子府的侍衛(wèi)長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況且——他還這么小的年紀。 這件事稟到皇上跟前,皇上只覺得太子劉昕胡鬧,不過想想也沒駁回來,還真就批了。一時之間,八歲太子府侍衛(wèi)長傳為美談。 *********************************** 蕭敬遠這幾日身子逐漸好轉,已經(jīng)能下地來到院子中和侄子耍幾把劍了。這一日外面日頭溫煦,他身穿一件水洗藍家常便服,斜靠在榻前,隨意翻著一本線裝泛黃的書。 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那張剛硬的臉龐被明暗光線切割之下,越發(fā)棱角分明。 蕭家老太太在幾個兒媳婦的擁簇下邁上臺階,過來時候正好見到此般情景。 “娘,你過來,怎么事先沒說聲?”蕭敬遠當下就要抬腿下榻。 “你躺著,你躺著,不用起來……” 蕭家老太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