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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逗逗嘴。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拉倒,反正別和我賣什么官司!” 阿蘿干脆利索得很。 一個七歲小孩兒,她才不會上當(dāng)呢。 旁邊葉青萱看著,不由噗嗤笑出來:“青越,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就是了,要不然還不是自討沒趣!” 葉青越摸摸腦袋,想想也是,便道:“剛才我去娘那里偷偷聽到的,說是蕭家送來了大錦盒還有幾封禮,聽娘和嬤嬤說那話意思,好像是蕭家看中了jiejie當(dāng)媳婦呢!” 葉青萱一聽,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不可思議地看向阿蘿。 阿蘿也是有些呆了。 這三皇子和牛家的事兒還沒理清,怎么如今又來了一個蕭家? 過了片刻,葉青萱忽然噗嗤笑出來: “這幾日你只愁著皇家和牛家,天天念叨,我只以為你隨意兩個挑一個就是了,不曾想,這還蹦出來第三個!” 葉青越聽聞這話,忍不住湊起了熱鬧:“難道說,還有其他兩家要求娶jiejie,那豈不是三家爭霸,意圖逐鹿中原!我葉青越倒是要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阿蘿聽了這什么蕭家提親,自是腦中浮現(xiàn)出蕭敬遠(yuǎn)來,本就羞澀難當(dāng),如今聽自家這小屁孩弟弟竟然亂用詞,又是逐鹿中原,又是鹿死誰手的,氣恨得直接拿起剛才的釬子來,朝著葉青越扔過去。 “瞎說什么呢!仔細(xì)我告訴爹爹!” ************************ 既是母親有所囑咐,蕭敬遠(yuǎn)自然不好陰奉陽違。 他請了葉長勛過去茶樓喝茶。 兩個男人,相對無言。 葉長勛自是知道,家里收到了三份錦禮,分別來自:皇后娘娘,牛家,蕭家。 自己娘子舉棋不定之下,又見阿蘿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少年身上,便干脆說,過幾年再說。 如此一來,也是三方誰也不得罪。 在這個時候,蕭敬遠(yuǎn)竟然單獨請他來喝茶,茶里藏著的是什么藥,他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蕭敬遠(yuǎn)不開口,他也就裝傻。 這口茶,一直喝到了日薄西山,蕭敬遠(yuǎn)才終于開口。 “今日找葉兄喝茶,原也無事,只是喝茶,僅此而已?!?/br> 只是喝茶? 葉長勛見此,笑了笑,豪爽地將盞中冷茶一飲而盡。 “對,只是喝茶!” 這晚,葉長勛回到家中,揚眉告訴自家娘子。 “蕭家就不用cao心了,你看看怎么回復(fù)了皇后娘娘和牛家就是?!?/br> “為何?今日蕭九爺請你喝茶,可是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br> “沒說什么?” 葉長勛摸了摸下巴:“正因為他沒說什么,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蕭敬遠(yuǎn)顯然是來給他母親當(dāng)說客,想讓阿蘿去給他當(dāng)侄媳婦的,只是,他既然沒開口,怕是也想到,如今皇后和牛家都在爭,他也湊這個熱鬧,太不合適,便干脆知難而退了。 “反正蕭家不用cao心了!” 葉長勛這么下了結(jié)論。 蕭敬遠(yuǎn)還不至于巴巴地跑到他家?guī)椭鴵屩断眿D!人家蕭敬遠(yuǎn),根本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更不是為了侄子的媳婦就要如何如何的人! ——葉長勛當(dāng)然沒想到,今日他陪著喝茶半日的蕭敬遠(yuǎn)的心思。 以至于當(dāng)那個曾經(jīng)和他平起平坐當(dāng)做知音喝茶聊天的蕭敬遠(yuǎn)喚他一聲岳父的時候,他簡直仿佛整個人飄在天上。 ☆、第76章 卻說葉長勛只以為蕭敬遠(yuǎn)是為了自己侄子說項,見他最后到底是沒張口,心里自然是頗為滿意。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對面這個論起官位比自己高,論起年紀(jì)只比自己小八歲的男子,其實早已經(jīng)惦記上自己寵在掌心的寶貝女兒。 這一日他回到家中,和寧氏一番商議,最后還是婉言拒了牛家和皇后娘娘那邊,只說自家女兒年幼無知,心性不定,還是在家多留幾年。 牛家直接說開自然沒什么,皇后娘娘那邊卻是要小心的,于是寧氏便還了厚禮,特意請了魏夫人幫著說項,事后又從魏夫人那里探聽,知道皇后娘娘雖覺得有些遺憾,不過倒也沒什么,畢竟阿蘿也才十四歲,論起年紀(jì),確實小著呢。 當(dāng)下又回送了寧氏兩匹江南進(jìn)貢的上等緞子,只說給小姑娘以后裁衣服用,寧氏見了,知道這皇后娘娘大度,方才松了口氣。 阿蘿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家搶,竟是蕭家,這下子是絲毫沒有什么猶豫的,一口回絕。 嫁雞嫁狗,她也不要再踏進(jìn)蕭家門! 葉青萱見此,不免咋舌,只說阿蘿命好,有個那么美貌的娘,姿色不凡,又恰二伯父這幾年走好運,人人高看一眼,這才隨手便是自己根本沒法攀附的好親事。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心思。 之前托寧氏打聽的望都侯府,竟然很快有了著落,原來那庶出的三公子,竟也是個有心的,惦記著葉青萱,彼此一張羅,一個是望都侯府的庶子,一個是兵部侍郎家的侄女,也算得上門戶相對,這親事竟然很快便說定了。 葉青萱大事定下來,自是欣喜不已,又羞澀難當(dāng),對寧氏感激不盡,對阿蘿也更是看做親jiejie一般。 她自是明白,若不是自己厚著臉皮住在二伯父家,是斷斷不會有這門親事的,畢竟自己父親如今諸事不濟,葉家也是行將沒落,侯府里便是區(qū)區(qū)一個庶子,也未必看得上她這樣的。 不用多比較,只看葉家長房的兩位jiejie,那親事有多艱難,她就明白自己的僥幸了。 阿蘿見葉青萱大事定了,也是為她高興,又眼瞅著快端午節(jié)了,她便說自己從私房里拿出錢來,置辦個酒席,姐妹家人一起樂呵。 葉青萱聽了自然高興,便也拿出私房錢來,不拘多少,幫著一起湊份子。 這邊兩姐妹正興沖沖準(zhǔn)備著,誰知道突然間,一件大事就降臨到這滿是歡聲笑語的小院里。 原來這一日,到了傍晚時分,葉長勛還沒有歸家來,寧氏見了,不免心神不安,頗為忐忑。 阿蘿開始并沒當(dāng)回事,只是想著晚點回來,在外面和人吃酒也是有的,甚至還安慰娘親道:“怕不是同僚們一起叫了去,這倒是沒什么要緊的。父親一向顧家,晚一些時候必會歸來?!?/br> 寧氏頷首,卻是吩咐阿蘿說:“你先和阿萱一起回去西廂房吧,讓我靜靜?!?/br> 阿蘿見母親眉眼間依然帶著不安,當(dāng)下便多了個心眼,回去西廂房后,謊稱困了,早早地落了榻,之后便開始偷聽母親那邊動靜。 誰知道接下來所聽到的,讓她整個人都驚在那里。 “長房這次出事,怕是要連累老爺了。”這是母親的聲音。 “太太也不必多想,今日老爺遲遲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