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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抿起一個笑,淡聲道;“吃的玩的用的穿的戴的,你想要什么,都有?!?/br> ☆、第62章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 玉壺光轉(zhuǎn), 一夜魚龍舞。這是前朝詩人說起燕京城燈會時的詩句。 阿蘿讀過這詩,也曾看過燈會, 不過卻從未像今日這般覺得, 這詩寫得多么恰如其分。 滿天星子下,火樹銀花不夜天,阿蘿在蕭敬遠的陪同下,觀察著這燕京城一年一度的盛景。 身邊男子,玉帶絳袍,本有卓爾不群之姿,如今卻陪著她走在這市井街道上,躲在一處僻靜角落, 仰望著這月色燈光滿燕京。 開始的時候是有些畏懼的,生怕他回頭告?zhèn)€狀,又生怕他訓斥自己不受禮儀跑出來瞎玩, 是以行動間都小心翼翼的, 可是后來, 看這燈花看得起勁了, 也就漸漸地忽略了他的身份。 恰在此時, 有一盞奔馬燈被巨輪升起,足足升起幾十丈之高,也不知道那能工巧匠怎么做出來的, 奔馬燈開始是不動的,待到升高了,竟然在半空中做奔騰狀,四蹄飛揚,馬尾飄蕩,馬鬃上也隨之散出白色的火光。 人群中自是發(fā)出連連驚嘆之聲,阿蘿看得也是呆了,不由得拍手叫好:“好看!” 快樂的時候總是需要人分享,她一邊叫著時,一邊不自覺地回頭看,卻見風吹起他如墨的發(fā),發(fā)絲掩映間,燈火闌珊,那雙黑眸透著一絲看不懂的情愫。 她微詫了下,再要看時,誰知道旁邊又是一串花燈亮起,炫目的光恰好照進她的眼睛里,再想看時,那雙黑眸已經(jīng)平靜如水。 微怔了下,她眼中泛起一絲茫然。 總覺得,仿佛在記憶中的某個角落,曾經(jīng)有一雙這樣的眼睛望著她。 “怎么了?”因那龍燈太長了,跟隨龍燈而來的人們幾乎蜂擁過來,使得這偏僻之處也要受了波及,是以他越發(fā)站得靠她近了,又抬起手臂來將她虛護住。 因他往前邁了兩步,她的頭發(fā)幾乎是已經(jīng)能碰觸到他的胸膛。 他很高,甚至比爹可能還要高出一些,而她才不過十四五歲的身量,只到他肩膀罷了。 他肩膀很寬,胸膛很厚實,站在她面前,渾厚的男性氣息帶著熱氣,撲面而來,幾乎成了一堵墻,將她與這漫天燈火熙攘人群分離開來,也將她籠罩在那guntang氣息中。 她仰起臉看他,卻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是望著他的下巴,小聲說:“我,我是想說,剛才那花燈真好看……” “嗯,好看。”他聲音低啞醇厚,表示贊同。 她看著他一張一合的下巴,卻見那下巴頗為凌厲,線條硬朗,上面還隱隱泛著一點青痕——那是胡子被刮得利索后留下的痕跡。 “你一定是逗我高興呢,你是不是都覺得沒什么好看的。”阿蘿胡亂猜著,因為她總感覺蕭敬遠心不在焉的,根本沒看那花燈的意思。 “不會,我覺得很好看。”他固執(zhí)而平靜地這么強調(diào)。 “那——”阿蘿眨眨眼睛,便想著拉他再去花燈近前看的,誰知道就在這時候,旁邊那龍燈忽然燒了起來,周圍一眾人等見此紛紛驚叫逃開,人群轟隆隆四散,一股巨大的人潮涌來。 “啊——”猝不及防間,她只覺眼前一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攏在她腰際,之后她就仿佛被龍卷風卷住一般,身不由己地往外飛去。 待到一切都安靜下來,她也安全時,驚魂未定間,卻覺自己是被男人抱出來的。 剛硬堅實的臂膀猶如焊鐵一般禁錮住她的腰肢,這使得她半個身子幾乎是靠在男人胸膛上。 他的胸膛和自己不同,和弟弟青越不同,甚至和前世的夫君蕭永瀚不同,那是常年練武才有的結實彈性和熔巖般灼燙的爆發(fā)力。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塊糖,被他炙烤得幾乎融化在他胸膛上,軟綿綿地再也沒有力氣了。 她又痛又熱,怔怔地望著他的胸膛,卻見那絳色寬袍劇烈起伏著。 于是她這才恍然,自己是那么緊地帖靠著他,以至于自己的身子都在隨著他的呼吸而顫巍巍地起伏著。 “七,七叔……”她想掙脫,可是卻又沒力氣,她結結巴巴小小聲地囈語:“我,我……” 一時之間,語不成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蕭敬遠低首凝視著懷中人兒,卻見她濕漉的眼眸清純嫵媚,羞澀無奈,而那嫩生生的兩瓣唇仿佛上等的水晶櫻桃,紅潤潤的,似張微張,結結巴巴的,想說話,卻又說不出。 他知道她心慌意亂,因為此時此刻,她的胸口正貼著他的胸膛。 他能感到那顫巍巍身子第一次接觸陌生男人時的不安,那是女孩兒家下意識的羞澀。 “嗯?”其實她說什么并不重要,他就是想看她說話,想看她那潤澤小嘴兒一張一合的。 要不然,他真無法控制住自己,會忍不住俯首下去,啄住那小嘴兒,狠狠地蹂.躪。 男人仿佛美酒一般的“嗯”聲,好像并沒有其他意味,可是阿蘿臉上卻越發(fā)guntang。 腦子中轟然的一下子,就記起上輩子一件陳年往事。 那個時候她很年輕,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許了蕭永瀚為妻的,逢年過節(jié),蕭家老祖宗會把她和姐妹接過去玩耍。 不知那日到底是因了什么,她和蕭家兄弟姐妹玩起了捉人藏謎的游戲,她找,看到了林后的動靜,她以為是永瀚躲在那里,故意讓她尋到罷了,便歡快地撲過去。 她撲得太快,就這么跌倒了那人懷里。 跌進去后,才知道,錯了。 因為那個人比永瀚來得高大,也比永瀚來得更結實,碰得她鼻子都酸疼不已。 往事重現(xiàn),阿蘿陡然間不安起來,她奮力掙脫了他的臂膀,口里大聲地道:“好疼!” 蕭敬遠看她小臉由殷紅轉(zhuǎn)為煞白,之后神情陡變,也是疑惑:“怎么了?哪里疼?” 阿蘿捂住火燙的臉,根本不敢去看蕭敬遠,眼珠左右滴溜溜一轉(zhuǎn),便悲憤又委屈地道:“臉疼!” “臉疼?”蕭敬遠劍眉緊皺,眸中是nongnong的關切:“怎么會臉疼?” 本來阿蘿其實是臉紅,不過現(xiàn)在她說出臉疼,他一問,她就頓時覺得,自己臉頰下方有一絲隱隱痛意。 她歪著腦袋,疑惑地盯著他的下巴琢磨,總算是明白了。 “都怪你的胡子!”她委屈地指控。 “我的胡子?”蕭敬遠疑惑不解,他并沒有胡子啊,本朝男子,不到四十不蓄須的,他的下巴很干凈! “對,就是你的胡子!”阿蘿伸出白嫩的小手指頭,指著他的下巴道:“太硬,刮到我臉了。” 說著,她放開手,微側仰著臉,給他看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