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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七叔還是相信我的吧?” “嗯?”他不置可否,挑眉望著她。 “我當(dāng)時死乞白賴,求著七叔把婚事給退了,七叔當(dāng)時說是不會退的,可是后來……” 后來她自然知道,她提過的那兩位,他誰都沒有娶,一個調(diào)令,他離開了燕京城。 “這個和你沒有關(guān)系?!彼燥@強硬地打斷了她的話,語速非常快。 “額……”她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自作多情了?其實和自己沒關(guān)系? 蕭敬遠在話出口后,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太過生硬,于是又補充道:“我只是恰好要離開燕京城,怕是要在邊疆?dāng)?shù)年,燕京城里的姑娘,怕是受不得這苦,我也不忍心讓人家守活寡,與其這么耽擱著別人,倒不如及早拒了這親事?!?/br> “嗯,也是?!彼缓糜樣樀剡@么道。 說起來也是巧,他拒了婚事后,人家左繼侯府家的姑娘沒多久就嫁給別人了,如今過得挺好,并不像是短命樣兒。 他怕是依然不會信自己當(dāng)初說的話吧。 “你呢?”他忽然這么問道。 “我?”阿蘿茫然地望了他一眼,頗有些疑惑,這話題是怎么跳轉(zhuǎn)的? 蕭敬遠扭過臉去,看向旁邊的爐火。 爐火的映照下,他幽深的眸子中也跳躍著火光。 “你如今,可曾定親?” ☆、第51章 “沒呢……”阿蘿這么說著, 忽然想起上輩子自己嫁給蕭永瀚的事, 而蕭敬遠恰是蕭永瀚的叔叔。 當(dāng)下心里微動了下,便故意道:“不過已經(jīng)有心儀之人?!?/br> “哦……”紅色跳躍的火苗中, 蕭敬遠仿佛化為石雕,半響后, 才低聲道:“沒想到轉(zhuǎn)眼間, 你都長這么大了?!?/br> 阿蘿聽著他這聲音頗有些悶悶的, 不免納罕, 想著他該不會真覺得自己就該嫁他侄子吧? 其實同在燕京城, 彼此之間難免有所交道,她也知道蕭敬遠的母親,也就是蕭家老太太, 還是很中意的,總說要早點定下來, 要讓自己去她家當(dāng)孫媳婦。母親知道自己的心思, 每每聽說這個,只是敷衍幾句, 并不給個真切話。 可以后呢,該如何推脫? 如今父親雖已為兵部侍郎,可是蕭家經(jīng)此一事, 有從龍之恩,可以說是烈火烹油勢頭日盛, 若是蕭家真想讓自己去給蕭永瀚當(dāng)媳婦, 那怕是要得罪他們家了。 這么想著, 她微微歪頭,仔細打量過去,卻見火光映襯中的男子眼眸深邃,雙唇繃緊幾乎成一把劍,眉宇間凜冽森寒——看上去有點嚇人。 她眨了眨眼睛,趕緊笑了下,解釋道;“其實訂婚這種事,我是不著急的,左右我年紀不大,也不必非要急著嫁人,嫁人不好。” “為什么不好?”他連頭都沒有抬,盯著灶膛里輕輕炸開的一點火花,淡聲這么問道。 阿蘿歪頭想了想,吐吐舌頭,小聲道:“你看,我在家里,爹娘對我好,哥哥也疼我,就連那個總是氣我的弟弟,看我不高興了也會哄著我開心,還知道去如意樓給我買糕點吃,這么舒坦的日子,我為什么要早早地嫁人,去給別人當(dāng)媳婦。當(dāng)別人家媳婦,每日還要伺候公婆,服侍夫君,還要cao心料理家事,調(diào)理丫鬟,不知道多少煩惱!” 蕭敬遠目光緩慢地移到阿蘿身上,看著她眉眼間的一絲調(diào)皮,隱約可見當(dāng)年那個七歲小孩兒的模樣。 他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卻是道:“你倒是還和以前一樣,小孩兒脾氣?!?/br> 阿蘿這個時候也吃得差不多飽了,放下筷子,捧著熱湯輕輕吹起:“沒人寵著的時候,自然不能當(dāng)小孩子,如果有人寵,那為什么不乖乖地當(dāng)個小孩子?” 蕭敬遠聽聞,微愣了下,之后眸中忽地泛起痛意,忙別過連臉去。 ************************** 阿蘿這邊吃飽喝足了,心情也就好了,只唯獨擔(dān)心著母親和弟弟而已。 蕭敬遠手底下人已經(jīng)過去燕京城通知了葉長勛,葉長勛那邊應(yīng)該很快有人來接,阿蘿自然很是期盼。 不過蕭敬遠還是道;“如今燕京城里也不太平?!?/br> 阿蘿聽聞,倒是知道他這意思的。 一時低頭想著,自己若回去燕京城,別反倒是給爹爹添亂,如果這樣,還不如繼續(xù)留在山下,左右有蕭敬遠在,他還能護著自己。 這么一想,她也就不著急了,只是盼著蕭敬遠能快些將母親弟弟尋到。蕭敬遠看她嘴上不說,眼里卻滿是期盼,自然不忍心讓她失望。 當(dāng)下留了人手在山下護著她,自己卻是親自帶了人馬前去山中剿匪,如此折騰三五日,總算那群流匪被盡數(shù)捉拿,一個不剩。 等那日凱旋歸來時,大家伙自是高興,唯獨霍景云等人,卻私底下在那里嘟噥:“將軍這是怎么了,這幾日那脾氣像是吃了□□一般,眼里也透著狠,那些流匪落到他手里,活捉的且不說,但凡要跑的,死得有點慘?!?/br> 按說誰沒見過死人,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命呢,可是將軍素來不是那趕盡殺絕之人,凡事留一線,在邊關(guān)頗有儒將之稱,不曾想今日對著區(qū)區(qū)流匪,竟是這般狠厲手段。 “往日看你機靈,怎地如今倒是傻了,還能因為什么,就為了山下那姑娘唄!” 瞎子都能看出來,在山下時,將軍那雙眼睛都圍著姑娘轉(zhuǎn),姑娘一不在他眼前,他便有些悵然若失。這也就罷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將軍和人家姑娘處得不好,他便連用膳都不過去看看那姑娘,反倒讓人傳話了。 “男人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難免要在其他方面找補回來?!边@一聽就是個有經(jīng)驗的,說起來頭頭是道。 “這是啥意思,意思是那姑娘根本沒看上咱們將軍?為什么?”蘇年眼里,蕭敬遠那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兒,在邊關(guān)時,不知道多少姑娘恨不得直接撲到將軍身上,將軍正眼看過誰。 人都道將軍眼高于頂,如今好不容易眼里有姑娘了,姑娘竟然拿喬? “誰知道呢,反正依我看,咱們將軍栽了,別人家那么小一個小姑娘拿捏著,還不知道以后怎么樣呢!” “這……”蘇年頭疼地皺眉:“那姑娘年歲看著很小,不曾想這么有手段?” “長得美唄!你見過幾個長成這般的姑娘?” “也是?!碧K年便想起了那姑娘,那模樣,那身姿,鮮嫩得流水,俊俏得好似個天仙,誰見到這樣的,能不心動?也就是他們,自知身份匹配不上,這才沒什么念頭罷了! “你們在說什么?”冷不防的,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冰冷森寒。 眾人一驚,僵硬地回頭看過去,卻見他們談?wù)摰闹鹘莾骸麄兗覍④娬驹谏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