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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傾城小佳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把銀牙咬碎。

    周圍的氣氛壓抑而低沉,大太太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目光緩慢地移向了自己的夫君——葉長勤。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 她為什么要看向那個其實已經(jīng)和她分房而住的男人。

    也許是在求助,也許是想看看這個時候, 他會不會哪怕為自己說一句話。

    可是她到底失望了。

    葉長勤皺了皺眉頭,將目光別向了它處。

    這幾乎成了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心底某處最后一絲薄弱的堅持, 轟然倒塌。

    她咬咬牙,再咬咬牙, 淚水流下。

    轉(zhuǎn)過身, 她昂起頭望向葉長勛:“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嗎, 那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說著,她忽然大聲道:“今日你們既不放過我,不給我活路,那休要怪我把事情全都捅出來,也不給你們留活路!”

    “葉長勛,不錯,那個藥是我下的,可我不是想要她的命,我只是不想讓她生下她肚子里的孽種!”

    “住口!”葉長勛眸中閃出凌厲的鋒芒。

    “哈哈哈,你這個時候要我住口了,那我偏偏不住口了,我要說,我要告訴你們真相,你以為寧蘭蘊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根本不是,那是葉長勤的!葉長勤的!大伯子和弟媳婦通jian了,通出孽種來了!哈哈這就是你們?nèi)~家,你們有什么臉來斥責(zé)我,我這是為了給你們留顏面,才不想讓那個孽種生下來!”

    “啪”的一聲,大太太臉上挨了一巴掌,那力道頗大,以至于她整個身子都踉蹌地摔倒在地上。

    一聲尖叫后,葉家大房的兒女紛紛上去,要去扶起他們母親。

    打出這一巴掌的,并不是葉長勛,而是葉長勤。

    葉長勤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地上的婦人道:“你休要血口噴人!她腹中的孩兒,和我有何干系?”

    大太太嘴角已經(jīng)溢出血絲,她掙扎著坐起來,喘著粗氣道:“怎么沒有干系,你不是一直惦記著你弟妹嗎,怎么了,有膽想著,沒膽敢承認了?是誰在書房里寫蘭蘊這兩個字寫了一摞子宣紙!你當(dāng)我不知道寧蘭蘊在嫁進葉家之前的那檔子事,你瞞誰呢!”

    葉長勤眼睛都發(fā)紅了,抬起腳來,就要踢向大太太。

    幾個子女連忙哭著喊著攔著,葉青蓮和葉青蓉甚至跪在那里哭著抱住了葉長勤的腿。

    一時之間,場上鬧作一團。

    葉長勛望著這一切,冷笑一聲:“我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她嫁給我之前如何,我不必去想;她嫁給我之后,便是我常年在外,依她的品性,也斷斷不至于做出辱沒門庭的齷齪事來!大嫂既是狠心害我妻小,認了罪,自去衙門處置便是,又何必牽連無辜,倒?jié)娕K水!”

    寧氏望著屋內(nèi)這一切變故,早已經(jīng)是牙齒輕顫,身上冷戰(zhàn)。

    她是經(jīng)歷過世事磋磨的人,知道這世間污濁,一旦兜頭潑過來,便是你有一百張嘴去解釋,有一萬口井去沖洗,都也解釋不清洗不干凈的。

    夫妻之間,本就聚少離多,夫君長年在外,怕是原就存了嫌棄自己的心,如今被大嫂當(dāng)場說出這番話來,便是夫君不信,外人又怎么想怎么看,七尺男兒,哪里受得住這般侮辱。

    是以,寧氏心里已經(jīng)存著最壞的打算,甚至想著,他若是真不信自己,自己便一頭撞死在這里,以死明志。

    只是萬沒想到,葉長勛竟然絲毫沒有懷疑的意思,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為自己說話澄清。

    他甚至連懷疑地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寧氏眸中漸漸溢出淚來,怔怔地望著自家夫君。

    不管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為了維護她,她都已經(jīng)感動不已。

    阿蘿原本是站在父親身邊的,如今見母親身形單薄猶如風(fēng)中樹葉,便連忙跑過去,握住了母親的手,大聲道:“娘,你別哭,若有人欺負你,我自會告訴爹爹,讓爹爹給你撐腰!至于有些人,自己做了壞事,卻反潑別人臟水,散步流言蜚語毀壞別人名聲的,爹爹的寶劍可不會饒她!”

    她這童言童語的,說出這番話來,聽在別人心里,卻是多少有些醒悟,是了,有些人是故意潑臟水的。

    二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顯然二爺最清楚不過,二爺都不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那顯然大太太所說根本是子虛烏有的。

    卻聽阿蘿脆生生地又道:“我哥哥眼睛不好,我又是女孩兒家,怕是有人唯恐我娘這胎是個小弟弟,搶了她的風(fēng)頭呢!”

    這話一說,干脆把矛頭再次指向了大太太——壓著二房,穩(wěn)固大房地位。

    寧氏此時心內(nèi)真是百感交集,她一是不曾想到,自己夫君竟然如此不顧一切地護著自己,絲毫沒有半分懷疑自己,二是不曾想到,嬌弱的女兒阿蘿,關(guān)鍵時候說起話來竟是直至對方要害,把對方企圖說得清清楚楚。

    承受著這重重沖擊,她虛軟地蹲下來,將女兒牢牢地抱在了懷里。

    “阿蘿……”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將臉埋首在女兒小小的肩膀上。

    而就在暖閣內(nèi),老祖宗白著臉,顫抖著手,坐在榻上,怔怔地聽著外面的這一切。

    “孽障,孽障,我葉家這是做了什么孽??!”

    說著這話時,她慢慢地倒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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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yī)早已經(jīng)被請來了,診脈過后,知道老祖宗這是急血攻心,只需靜養(yǎng)就是,并無大礙。家中幾個孫子孫女全都守著,阿蘿也守了半響,后來又擔(dān)心母親那邊,只好先跑去二房再看母親。

    葉長勤并葉長勉都立在門外,彼此之間都肅著臉,誰也沒說話。

    葉長勛瞇著眸子,冷冷地盯著自己兄長。

    “信不信由你,蘭蘊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沒有干系,我和她清清白白?!比~長勤這么道。

    可是他話剛說完,葉長勛一拳頭沖過來,直接揍向了兄長。

    “葉長勛,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心機,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一切故意?;?,要不然王嬤嬤好好的怎么會死,孫鐵柱怎么有那么大膽子敢找上咱家,這都是你背后指使的!”

    “你還敢胡說!”葉長勛又是一拳頭。

    葉長勛是武將的拳頭,可是葉長勤卻是文人的體態(tài)。

    葉長勤挨了這兩拳頭,已經(jīng)是鼻頭開花,鮮血直流,誰知道葉長勛還不罷休,又是一個拳頭揍過來,左右開弓,把他這兄長好一番打,只打得老三葉長勉帶著奴仆等紛紛上去阻攔。

    待到終于這架被勸開列,葉長勛喘著粗氣道:“我自然信我的妻,她是清清白白的,我再信不過了!可是如今,我卻信不得你!這些年,我戎守邊疆,是為了什么?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