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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這話,顯然是大伯母也知道這事兒,且對母親暗中有了嫉恨之心。 只是,今日大伯母說什么“破鞋”“不知廉恥”,大伯雖然氣怒,也只是說,大伯母沒有資格說母親,卻并沒有辯駁。 阿蘿頭疼地嘆了口氣,翻個身,又想起之前母親和魯嬤嬤說的話。 母親說,她原本配不上父親。 母親還覺得,父親根本不喜看到她,所以才不愿意回家里來。 上一輩子的葉青蘿心思單純,根本從來不知道在父親母親和大伯之間,還有這么一出暗潮洶涌。如今她仗著這諦聽的本領(lǐng),不曾想竟然無意中得知了這般秘密。 她苦笑了聲,無精打采地起身。 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就在這無可奈何之際,她想起了蕭敬遠。 其實蕭敬遠真是好心之人,竟然要送那珍稀的無色扶正固本丸來給自己,光憑這事兒,她就可以感念他一輩子——雖然她覺得自己并不需要。 眼前仿佛一個迷局,依她如今的能耐,是跳不出去的,如果蕭敬遠肯幫自己一把,那該多好啊! 她想到這里,一個打挺,翻身起來:“嬤嬤,嬤嬤!” 魯嬤嬤今日也察覺自家姑娘不對勁,從老祖宗那里回來,便整個一股子蔫勁兒,仿佛霜打了的芭蕉,渾身沒精氣神。 如今猛地又聽到她喊自己,自是忙過去應(yīng)著:“姑娘這是怎么了?小心起來,仔細晃了神!” “嬤嬤,我的那個小紅木錘子呢,你還記得嗎?” “記得?。 濒攱邒咴跄懿挥浀?,那天晚上,姑娘明明躺下了,死活非要小紅木錘子,她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來。 誰知道第二天一看,姑娘活生生把個小紅木錘子仍在案幾上。 她當時還納罕,問起來說這個小紅木錘子怎么眨眼就不稀罕了。誰知道姑娘撇了撇嘴,不高興地瞅瞅那小紅木錘子,咕噥道:“才不稀罕呢!” 她沒法子,只好又收進柜子里。 這才幾日啊,怎么又開始問了? “嬤嬤,嬤嬤,你快給我拿來啊,那是我最心愛的小紅木錘子!沒有這小紅木錘子,我就睡不著覺!”阿蘿拉著嬤嬤的胳膊,一臉祈求地道。 魯嬤嬤望著自家姑娘誠懇的小模樣,嘴角抽搐了下,無言半響,才道;“姑娘,你是非要不可嗎?我已經(jīng)收拾到了箱子最底下?!?/br> 阿蘿重重點頭,可憐兮兮地道:“我想我的小木錘子了!” 魯嬤嬤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姑娘你先躺著,我這就去找?!?/br> 哎……苦命啊,跟了個這么沒定性的姑娘,實在是苦命。 要說自家姑娘和她娘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么這性子,就差這么遠呢! 半響后,阿蘿終于從嬤嬤手里接過來了小紅木錘子。 她捏著那小錘子打量了一番后,牢牢地抱在懷里,鉆進了被窩。 “七叔,七叔,你可要幫我啊……我怎么也得搞清楚,我娘和我爹到底怎么了。凡事總是要對癥方能下藥,我若是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誤會,我爹我娘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一起過日子了!” 她緊閉著眼睛,摟著小紅木錘子,念念有詞,咕咕叨叨,終于慢慢睡去了。 而伺候在旁的魯嬤嬤,一會兒瞅瞅自家姑娘,過一會兒再瞅瞅。 仔細地聽聽姑娘嘴里的叨咕聲,又實在是聽不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長長嘆了口氣:“這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 阿蘿終究吃了那五全扶正固本大補丸。 她是知道這玩意兒多珍貴,吃得時候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覺得自己在吞金丸子玉珠子,待到吞下去后,仿佛也沒什么特別感覺。 如此吃了幾次,她倒是真覺得身子仿佛比以前輕便,精氣神好了,就連老祖宗都說,臉上紅潤,越發(fā)看著惹人喜愛了。 因說起這個來,大房三房的伯母嬸嬸并姐妹,自然看著眼熱,偶爾間打趣阿蘿幾句,阿蘿也并沒在意。老祖宗倒是命人遞了帖子,要過去蕭家回禮,謝人家這補藥的情。 阿蘿自然是求之不得,雖說不喜去蕭家吧,可是那里終究有個蕭敬遠。其實她也不喜蕭敬遠,總是有些怯意,怕他如夢里般拿了小錘子敲打自己腦袋??墒恰@是有求于人。 頭一天,她自然是沒忘記當日承諾了葉青萱的,說好要帶著葉青萱一起,老祖宗自然沒什么不答應(yīng)的。 葉青萱見阿蘿果然遵守之前的承諾,暗地里歡喜異常,就連三太太言語間對阿蘿也頗為和善,只夸阿蘿如今大了,懂事了。 阿蘿心里自是明白,三太太這是指望著葉青萱和蕭家結(jié)親。 這個她倒是樂見其成的,這個四堂妹,上輩子后來嫁去了遙遠的并州,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聽說日子也過得并不好,想起來她也心疼。 這一次,嫁給蕭家,只要躲開個蕭永涵,總不至于差的。 是以她親熱地挽了葉青萱,姐妹兩個陪著老祖宗一起過去蕭家,蕭家這次倒是清凈許多,不像上次賞菊宴那邊熱鬧。蕭家老太太親自把葉家老太太迎進正堂,老姐妹兩個進了屋,坐在暖榻上說話。 屋子里燒著地龍,老太太所住的屋子,總是燒得格外熱。 阿蘿和葉青萱乖巧有禮地拜見了后,便頗為本分地守在兩位老太太旁邊。 蕭家老太太樂呵呵地把屋子里圍著的幾個孫女兒介紹過了,其他也就罷了,唯獨一位,倒是讓阿蘿略有些意外。 那邊是蕭永瀚母親羅氏的親侄女柯容。 羅氏也是出身大家,她jiejie嫁的是洛陽柯家嫡系,只是到底命運不濟,她那夫君早早地亡故了,她守了幾年,便改嫁別個。 這柯容就是羅氏的jiejie在柯家的女兒了,比阿蘿只大一歲。 柯容長得頗有些和阿蘿相似,當初兩個人可是一見如故。 只是在阿蘿的記憶中,兩個人應(yīng)該是在幾年后才能相見,那個時候這柯容無所依靠,只能前來投奔姨娘。 如今怎么竟活生生早了幾年。 阿蘿心覺有異,再想著柯容和自己是有幾分相似的,越發(fā)疑惑,便多打量了柯容一眼。 柯容是個聰慧的,幾下子便看出,這位眾星捧月一般的meimei,仿佛在看自己。 兩個形容相似的小姑娘,彼此這么對視間,其他人也都發(fā)現(xiàn)了。 “昨日個阿容過來,我只說阿容這樣貌看著眼熟,竟沒想起像哪個,如今才知我老糊涂了,可不就是像阿蘿么!”蕭家老太太也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相似。 其他人自然看出來了,只等著老太太第一個說呢,此時老太太一出話,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