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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以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見好,便在家中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子。我往日自是去女學的,并不是游手好閑每日在街上游蕩?!?/br> 聽他這一說,仿佛她竟成了個游街痞子。 蕭敬遠聽得“落水生病”之言,越發(fā)皺了下眉,一時想起自家侄子永瀚也是落水,由此還落下些病癥,當下便不假思索,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阿蘿微驚,盡管她年紀小,可也是女孩兒家,昨晚被他抱著那是因為情境特殊,可是如今,他怎么上來就握住自己的手腕? 正詫異著,便見他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低頭看過去,那是修長干凈頗有力道的手指,輕輕頂在自己躍動的脈搏上。 原來他還會給人把脈啊…… 半響后,蕭敬遠放開了她的手,淡道:“你身子還好,只是體虛罷了,回去好生調(diào)養(yǎng)就是?!?/br> “嗯嗯,我知道的?!卑⑻}在這位七叔面前,真是沒有搖頭的份兒,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收回手的她,下意識地輕輕搓了下手腕處。 不知為何,那種被他手指搭上的觸感和力道,竟然仿佛有些殘留,久久揮之不去。 ************************************************ 阿蘿是被大堂兄葉青琮帶著人接回去的。 葉青琮穿一身墨青色長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頭發(fā)也是梳得一絲不茍,過來的時候,蕭敬遠已經(jīng)不在了,他只見到驍騎營的一位參將。雙方見過后,葉青綜恭敬地謝過了參將后,便來客棧領(lǐng)阿蘿回去。 阿蘿此時是被客棧掌柜娘子陪著的,見了自家大堂兄,忙過去見了。 在她記憶中,這位大堂兄是個老實性子,處事謹慎到被大伯父稱之為懦弱,是以并不得大伯喜愛。她自己倒是頗信任這位大堂兄的,以前有什么事,也會和大堂兄說起。 當然了,如今因大伯意欲欺凌母親的事,她多少也對這位大堂兄起了防備之心。 葉青琮倒是沒看出自己這小堂妹的防備,見了后,先看她并沒有事,稍微松了口氣,之后忍不住譴責道:“阿蘿你這次實在是過了,老祖宗擔心你得緊,一家子都不得安生?!?/br> 阿蘿自知理虧,垂著腦袋:“大堂兄教訓的是,阿蘿以后再也不敢了的?!?/br> 葉青琮見她這樣,倒是有些意外,總覺得她應該是嬉皮笑臉地給你來個歪理的,當下怔了怔,便也心軟了,嘆道:“該不會是那拐子嚇怕了吧?你也別怕,這不是沒事,等回去,好生給老祖宗賠個不是,認個錯就是了?!?/br> “嗯嗯,阿蘿知道?!彼靼谆厝ズ蟮戎目隙ú皇呛檬?。 葉青琮領(lǐng)著她,上了自家準備好的馬車,這邊魯嬤嬤并丫鬟也都在了,一個個圍著她噓寒問暖,魯嬤嬤更是摟著她險些哭了。 就這么一路被圍著,總算回到家里,老祖宗早早地親自出來接,見了她后,先是睜著淚眼,攬住她,上下仔細地看,發(fā)現(xiàn)完好無損沒辦點事兒,這才放心。 放心后,便是怒了,斥道:“你這丫頭,真是個沒心肝的,往日縱著你慣著你,如今卻惹出這么大事來!你可知道,若是真得被拐走了,從此后,你便見不得爹娘,也見不得老祖宗了!” 阿蘿跪在那里,伏首認錯。 周圍一行人等,紛紛來勸,讓老祖宗消消氣。 老祖宗罵了半響,終于消氣,又吩咐人趕緊給阿蘿端來茶水伺候著,這下子總算是消停下來。 當晚阿蘿自然是留在老祖宗暖閣這邊,噓寒問暖甜言蜜語的,把老祖宗哄高興了,別在為了她調(diào)皮的事兒生氣。 老人家后來也是被阿蘿都笑了,打著哈欠睡去了。 阿蘿被魯嬤嬤服侍著躺在榻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對她來說,著實震撼不小。之前太過忙亂,根本沒功夫細細品味,如今兀自躺在那里,聽著外面的秋風之聲,便猛地想起在破廟里的種種。 這事兒想來實在是驚險,若不是蕭敬遠出現(xiàn)及時,后果如何,她想想都忍不住打個寒戰(zhàn)。 由此不免想起蕭敬遠的種種,想著他這個人,最后忽然想起一事,猛地坐起來問道:“我的小紅木錘子呢?” 魯嬤嬤剛剛躺下,本來都要睡了的,聽得此言,也是微詫:“什么小紅木錘子?” 說著間,她也是心疼又無奈:“姑娘,鬧騰了一天,你怎么不累?還是早些歇息吧,瞧瞧,你這眼都還紅著,早點睡才能好得快?!?/br> “就是之前我放在案頭上的!”阿蘿輕輕踢了下被子:“從賞菊宴回來后,我隨手扔案頭上的那個?!?/br> 魯嬤嬤聽到這個,才恍然記起:“你當時隨手一扔,我只以為你不喜歡,早打發(fā)雨春放在箱子底下了?!?/br> 阿蘿略帶哀求地望著魯嬤嬤:“嬤嬤,我要那個,不然我睡不著?!?/br> 魯嬤嬤往日最疼阿蘿的,哪里受得了她這般祈求的小眼神的,當下少不得起身去尋。 片刻后,終于尋得了,阿蘿像得了寶貝一般,抱著那小紅木錘子,喜滋滋地鉆進被子里睡去了。 這一夜,阿蘿做了一個夢,有點可怕。 夢中,蕭敬遠來到了她榻前,手里便拿著那個小紅木錘子,一臉的刻板正經(jīng)。 他抬起手,用小紅木錘子敲了下她的腦袋,敲一下,問一句。 “你還調(diào)皮不調(diào)皮?” “以后還敢不敢亂跑?” “不聽話,就打!” “還不趕緊去女學!” “你會彈琴嗎?會寫詩嗎?” “昨日學的詩文會背了嗎?” “今天的字練過了嗎?” 阿蘿捂著悶疼的腦袋,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揉著惺忪睡眼,摸索著將小紅木錘子拿到眼前,歪頭仔細看了半響,最后吐吐舌頭,搖頭。 “哎……七叔好可怕啊!怪不得永瀚他們都怕他?!?/br> 說完這個,她隨手把小紅木錘子扔到了旁邊案幾上。 可憐的小紅木錘子被無情拋棄,投擲在案幾上時發(fā)出鏗鏘的一聲。 遠在蕭家的蕭敬遠,也已經(jīng)躺下,準備入睡,卻就在此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 不知道怎么,他想起了白日的種種。 想起那嬌滴滴的小姑娘,他不由得搖頭,嘆息。 “這小姑娘,以后哪個娶了,怕是不知道多少cao心。” ☆、第21章 這一早起來, 阿蘿先陪著老祖宗用膳, 之后拜別了老祖宗,便過去母親所在的楓趣苑。昨日回來的時候, 一眾人圍在老祖宗,這其中自然有寧氏, 阿蘿當時偷偷瞅過去, 只見母親面上雖看似輕淡, 但其實眸子里也透著擔憂的, 便頗有些心疼。 如今過來母親房中, 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