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上輩子她是他的侄媳婦,喊他七叔。 這輩子她是他的小嬌娘,依然喊他七叔。 “二堂哥很寵二堂嫂的?!彼贿吚C著帕子,一邊想起白日的事兒,便這么隨口說道。 “你如果喜歡,我也可以那樣對你?!彼麖臅碇刑痤^,俊美冷峻的臉龐上并沒有什么神情。 “哦……”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 他放下書卷,挺拔的身形將她籠罩,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衣領。 “七叔,你這是做什么?” “寵你?!?/br>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人生際遇,百轉千回,一個人最后落得哪種結局,任憑大羅神仙怕都難以預料。 猶記得年幼時,老祖宗曾把彼時哭泣的阿蘿摟在懷里,愛憐地安慰道,我的阿蘿不需要才情出眾,也不需要知那人情世故。我的阿蘿,天生好福氣,是要被人一輩子疼著寵著的。 那個時候的阿蘿軟綿綿地靠在老祖宗懷里,并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及到她長大些了,才知道,老祖宗為她準備了人人艷羨的豐厚嫁妝,也為她挑選了驚才絕艷的夫婿,甚至連那婆母都是天性寬厚慈愛自小看著她長大的。嫁入那樣的權侯人家,她實在是沒什么cao心的,安心地夫妻恩愛孝順公婆,過她悠閑富足少奶奶日子就是了。 只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老祖宗為她早已經鋪平的錦繡之路,到底出現(xiàn)了一個誰也預想不到的岔路。 任憑誰也想不到,阿蘿最后竟是這般死法。 此時的她,早已經沒了祖母庇護,沒了夫婿疼愛,仰臉環(huán)視過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這里陰暗潮濕,冰冷刺骨。 在不知道歲月的日子里,她在分不清晝夜的黑暗中瑟瑟發(fā)抖,在饑寒交迫中忍受著蟲啃螞噬之苦,每一日都是煎熬。 耳邊傳來的聲響,仿佛水聲,仿佛蟲鳴,又仿佛有萬千人在嗡嗡作響。 她無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看自己因為長年無法動彈而逐漸萎縮的雙腿,以及臟污潮濕的花白長發(fā),她想,其實死了也好吧。 這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任憑誰也想不到,那個被晉江侯府里的老祖宗捧在手心里疼著的侯門嬌小姐,會落到這般地步吧。 人原本不是螻蟻,葉青蘿也不該如此茍且偷生。 當這么想著的時候,她聽到了外面的響動,很快,長滿苔蘚的通道口處,晃出來一個人影。 這是一個女人,頭戴帷帽,身上則是華貴寬松的錦裙。 墻壁上一盞微弱的油燈燃燒著,將這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她艱難地仰起臉,試圖辨別此人的身份,卻是依舊如之前無數次一般失敗了。 “葉青蘿,昨晚上,你是不是聽到了的琴聲?!蹦莻€人的聲音沒有起伏,冰冷殘酷。 阿蘿心里一動,之前她確實聽到了綺羅香的琴曲,夾在那嗡嗡的水聲中傳來,她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 “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何人所奏,又是為誰而奏?!?/br> 阿蘿幾乎干枯的眼中,泛起一絲希望,她盯著那人的身影。 綺羅香這首曲子,是當年永瀚特意為她而作,是她和永瀚的定情之曲。 來人盯著她的神色,一雙蒙了黑紗的雙眸在黑暗中閃出詭異而嘲笑的光芒。 “你沒有猜錯,那確實是?!?/br> “不……”阿蘿艱難地發(fā)出了反駁的聲音。 這個世上,除了永瀚,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奏出的。 “你更沒猜錯的是,那也確實是蕭永瀚親手所奏?!?/br> “不!”阿蘿扯著嘶啞的嗓子,發(fā)出了粗嘎的聲音。 隨著她激動的掙扎,手腳上的鐵鏈子也跟著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她大口地喘著氣,捂住胸口,狼狽地仰起臉,瞪著那個黑衣蒙面女人。 燈影搖曳,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往日那久遠的記憶卻前所未有地浮現(xiàn)。 那年她正值豆蔻,春風明媚里,纖纖手,綺羅衣, 望定滿院繁花,她看著那個挺拔立于桃樹下的白衣少年,羞澀低笑。 少年溫存柔和的聲響依稀就在耳邊,伴隨著那嗡嗡的水聲傳來。 “阿蘿,我為你創(chuàng)之曲,今生今世,我也只為你而奏?!?/br> 蕭永瀚為她創(chuàng)了,蕭永瀚也發(fā)誓,今生今世,只為她而奏。 怎么可能,他去為別人彈奏。 黑衣蒙面女人憐憫地望著地上掙扎的可憐女人,漸漸發(fā)出一聲笑嘆:“你更沒有想錯的是,蕭永瀚今生今世,確實只為葉青蘿彈奏此一曲,他確實遵守了他的諾言?!?/br> 阿蘿捂住撕裂般疼痛的喉嚨,茫然地望著那人,喃喃地道:“什,什么意思……” 那華服蒙面女人卻忽然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問道:“這么多年來,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br> 阿蘿下意識地點點頭,是的,她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自始至終她不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明明記得永瀚隨七叔父出外征戰(zhàn),她在家中懷胎十月,產下了孩兒,聽到了那哇哇啼哭之聲。 在那初產麟兒的喜悅和疲憊之中,她昏睡過去,再次醒來后,人已經在這里了。 這些事她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每每想起,她已是頭疼欲裂。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也許以前的人生只是一場夢,也許她從有記憶開始就該是活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猶如一只螻蟻般。 曾經晉江侯府那位備受寵愛嬌貴美麗的葉三姑娘,曾經蕭家那位才華滿腹的白衣少年,都不過是陰暗潮濕的地縫里一個卑微的螻蟻空空造出的一場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女人卻揭開了頭上那帷帽。 當帷帽掀開去,當搖曳的燈影下那個女人的臉龐呈現(xiàn)在阿蘿面前,阿蘿陡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幾乎窒息地呆滯在那里。 那張臉,年已過三十,卻依然保養(yǎng)得宜,姿容絕代。 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張纖柔秀雅精致無雙的臉龐。 可是……看到這張臉的阿蘿,卻在瑟瑟發(fā)抖,渾身抑制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那張臉和曾經的自己太相似了。 她幾乎以為,那就是自己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阿蘿的聲音中摻雜了恐懼。 “我就是葉青蘿??!蕭家的四少奶奶,我的夫君名叫蕭永瀚,已經封侯拜將名揚天下,而我的兒子聰明孝順,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明天就要成親迎娶當朝十三公主,這樣的我,在這燕京城是人人稱羨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