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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不會再有了吧。

25.妒心

剛露出半個屁股,新任華人探長的春`宵就被打攪,巡捕房來人了,站在門外把扇格子木門拍得呼呼響,紙糊的窗格都急不待要戳穿,說是刺殺日本軍官的犯人逮到了。

“觸那娘!”他憤憤唾罵了一聲,在前程和美人之間,義無反顧地?fù)破鹧澴印?/br>
日式的榻榻米上,白襯衣拱起一道靡麗的形狀,像團(tuán)將溶的雪,一條白手臂蛇似的從底下鉆出來,游到一壁綴滿黃光的墻上,奶油般流動的線條,漸漸,定格成一幅人體畫像的陰影。

夜鶯從榻榻米上盤身坐起,扯過揉皺的襯衣,挨著扣子,一顆顆系好。沾光,他今晚回樓可以不用洗澡,近來夜里事多,不是停水就是斷電,要是沖了涼,落下病,又是幾天不能營生。

真是不能高興得太早,才摸到褲子,房間就暗了,頃刻融進(jìn)無垠的黑暗里,樓下的音樂也斷了,世界安靜得像假的一樣,斷電了。

極致寧靜,走道上窸窣的腳步聲,近得簡直好像踏進(jìn)屋里,木門的拉動聲,大開大闔,隔壁房間來人了。

也是一對箭在弦上的野鴛鴦,方進(jìn)屋,就把彼此拋在墻上,轟然的撞動,每一下都粗暴又驍勇,震得亂顫的木板變成軟綿綿的紗,輕輕的,夜鶯悄然地將倚靠在上面的背脊挪開。

砰的,好像是拳頭砸在了墻上,力道大得嚇人一跳,哭聲漸漸起來,有人尖叫著求饒,受不住了,不要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饒了我吧……昇爺……

是小春,哀求的嗓子,像是吃不住大苦要哭。

可砰砰聲仍在繼續(xù),一下比一下更猛,一下比一下更深,夜鶯是知道的,余夜昇這個沒臉的,在床上從來不忍,他有多強(qiáng)大,他有多可怕,自己全都是知道的。

手一定是著了魔,貼著那面墻,被震得發(fā)麻,震得發(fā)燙……

耳朵也離了魂,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啊……昇爺……啊……昇爺……

白襯衣被丟棄在地上,夜鶯光著背,畫一樣黏到墻上,小春的叫聲已經(jīng)不復(fù)剛才的大了,像是乏了力,又仿佛覺出滋味,貓似的不斷叫喚,嗯……昇爺……那里……那里……啊……真開了葷了,懂得要討了。

半邊冷,半邊熱,貼著墻的背rou熱,向著黑的胸口涼,沒有任何碰觸,夜鶯下頭的東西起來了,將襯衣擺頂出個尖兒,手伸進(jìn)兩腿間,摸到一處濕濕的地方,白牙咬碎了,狠狠一攢,?。。?!

夜鶯的眼淚流下來,疼,太疼了。

可痛疼中,身體又在木板墻一顛一顫的沖撞中,獲得一種詭異的快活,仿佛隔著他們的木板不存在了,那邊聳動的每一下,都是搗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狠狠的,較勁兒那么的,夜鶯用背,死抵那片即將要揭開的紗。

那廂已經(jīng)進(jìn)入最后的關(guān)頭,撞動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夜鶯的手也瘋了,攥著搓著,拼命擺著,膀子不停地收攏,肌rou角著力,兩條小腿在榻榻米上胡亂地蹬,終于,繃成兩道筆直的線,一雙腳,十根腳趾蜷縮,襯衣踢飛,身子痙攣般的打了個抖,水銀一樣滑落到席子上。

“昇爺……”

權(quán)當(dāng)做了一場yin夢,都不是真的,就縱著自己,念一聲他的名字吧。

舊一日走,新一日復(fù),又是一朝明媚,夜鶯收到條子,披新衣赴約。

地方是一處茶樓,客比他先到,推開門,臨窗絨絨的塵光里,立了個穿長衫的男人。

“昇……爺……”

是綺夢未醒,那人笑著,轉(zhuǎn)過臉來。

26.破紅

男人轉(zhuǎn)過臉,脫下帽子,露出青頭皮和與單眼瞼:“啊,好久不見吶?!彼砩洗┌祷ㄏ阍萍喌拈L衫,文明的舉止是一種虛假的討好,夜鶯看著他那張剛強(qiáng)的新時(shí)代的面孔,狼披了羊皮難道就不吃人,但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地迎一句,“敷島大佐?!?/br>
“你現(xiàn)在住在小白樓?!彼H自給夜鶯斟茶,那地方屬法租界,諸多原因,不便他穿成這樣到訪,所以折中約了個有市井氣的地方做掩飾,心思顯得堂堂正正,“要見你一面,還得向你遞條子。”他也模仿古老的中國的曖昧,給他送上一張花箋,促成今日的幽會。

“大佐有事尋我,吩咐一聲就是。”繞了個漂亮的腕花,夜鶯伸手扶杯子。

幾滴水珠子濺上手面,被敷島的拇指輕輕一抹,拭掉了:“沒事,才更想你。”

夜鶯不語,手又縮回桌子下頭:“別那么拘束……”敷島捻著手指上那點(diǎn)細(xì)膩的感覺,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與他談笑,“今天找你來,只喝茶?!彼路鸷芷>?,捏了捏眉心,“陪我,談?wù)勌??!?/br>
夜鶯有雙做娼頂好的眼睛,不看人時(shí)冰清水冷,看人時(shí)又情絲橫泛,好像時(shí)刻將你裝在里頭:“大佐很累么?”

敷島很喜歡這雙眼睛:“最近發(fā)生不少事呢……”

“大佐看起來很高興?!币国L為他添水。

“啊~刺殺日本軍官的暴徒,抓到了。”他飲茶,姿態(tài)很優(yōu)雅。

夜鶯也隨著端起杯子:“那可真是大事,要恭喜大佐了?!?/br>
“恭喜什么?”白瓷杯砸在茶托上,“又不是真兇?!?/br>
夜鶯不多話,垂著眼眸看茶湯,很適時(shí)的安靜,像屋里擱的一尊精巧的擺件,無口無心。

敷島滿意地笑了:“幾個撿到空槍的替死鬼,就想把事情了結(jié)……”他的笑容傲慢,有股弒殺的狠勁,“真是太天真了?!?/br>
夜鶯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他的風(fēng)韻是別致的,敷島輕易被吸引:“說起來……那幾個人,也和你一樣呢?”?“和我一樣?”夜鶯的眼神對上來,目光有愕然。

敷島從桌子底下抓住他的手:“他們是一個徽班的打雜,抗箱跑龍?zhí)椎膽蜃?。你們中國有句老話怎么講的???!對了,戲子……婊`子……下九流的貨色,是不是這么說的?”他輕笑。

夜鶯垂眸,眉頭一小塊rou,隱忍顫跳,大膽子應(yīng)脾氣掙脫:“大佐身份高貴,我這個下九流的還是告辭了吧?!彼难劬t了,水光閃爍毫無演技的純真,像只兔子,對狼坦露無用的傷心。

手才落到門栓上,夜鶯就不會動了,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了,一前一后兩片綢緞揉到了一塊,敷島從背后死死箍著他,掐他的腰,將人扣到門上。

“那個影帝段嵐峯,也唱過戲,當(dāng)過紅武生。”手挑開袍子,進(jìn)來了,胸膛上小小一粒乳,被人玩得發(fā)硬,“聽說他有個弟,是他的相好,可惜后來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袍子被撩起來,絲溜一下子,褲袋生生被扯開,繞夜鶯強(qiáng)行被并攏的手纏了兩圈,系了個掙不脫的死結(jié),“陸潤生,啊……你認(rèn)識的,就是余夜昇身邊那個老六,他告訴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敷島用膝蓋頂開夜鶯扭緊的兩條腿,慢慢楔進(jìn)來,“他說……你就是他的那個相好……”

夜鶯微微一楞,繼而掙扎:“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