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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夜昇勾勾手指,小鳥就飛過來,停在指稍。夜鶯如吸了大煙的娼子,目光迷離:“昇爺……”他一遍遍喚他,渴望他。余夜昇面上不表,但眼神深沉:“才洗干凈的,就弄臟了?!?/br>夜鶯二話不說,除盡身上衣衫。余夜昇不迎不拒,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怎么要,知道吧。”夜鶯往那袍下拋去一稍目光,吞了吞口水,隨后就手腳齊并得鉆入余夜昇斯文人的長袍下,悉悉索索解開他的褲子。卷著半截玲瓏的舌芯,夜鶯小心伺候余夜昇的寶貝,他舔上頭每一道筋脈。像嘗糖稀,又似吮螺絲,用柔軟的唇皮含,用滑膩的舌頭嗦。余夜昇覺得舒坦,也會隔著長袍,輕拍他的腦殼。一下,是舒服了,拍兩下,是要他快點,拍得重了狠了,便是快要到了。唔……火辣火辣的,夜鶯喉嚨一縮,一股熱流奔進嗓子眼。余夜昇xiele。夜鶯趴到地上咳,太嗆,又腥又辣。早先在曹昌其那兒沒有盡興,余夜昇泄過一發(fā),第二次抬頭,尺寸更龐然。毫無預兆的,他提槍刺入少年的身體,作數(shù)要弄死他。他如虎將騎烈駒,彪悍無敵,夜鶯被他撞的雙腿顫抖如篩,濕潤的眼睛,眼梢眼尾,一片胭脂春色。余夜昇忍不住要摸個真假:“是不是忘了怎么叫?”“啊,昇爺!?。 睗窳两蛞鹤钥谥谢?,夜鶯發(fā)出瀕死顫鳴。夜鶯的條條樁樁都令余夜昇受用,他像初涉歡愛的雛子一樣扯嗓呻叫,又如諳熟yin巧的娼婦一樣扭腰擺臀,年輕的少年在他的身下聳動顛蕩,順從的,狠命的,滋補了他,一場性`事從深夜行到天泛魚肚白。卯時雞鳴,余夜昇揪著一截白頸,將人拽起來,往屋外提。這不是歡愛后應有的待遇,可夜鶯累得一點掙脫的余力都沒有。他被余夜昇拖著,赤身裸`體的帶到阿三住的廂房。門一推,白花花的人被扔進房中。阿三想來是一夜沒睡,夜鶯的叫聲太大,想不聽見都難。“老三,這個人,歸你了。”余夜昇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耗盡最后的氣力,夜鶯笑著,張嘴,捻動嘴皮,念了兩個誰也沒聽見的字。然后便抖了抖濕淋淋的睫毛,認命般闔上眼。05.蒲柳少年綺齡妙顏。未長開的肌理骨骼,玉山橫砌在地。是真的累了,夜鶯臥在地上動也不動,死一般靜。又復一聲雄雞嘹亮,日光春潮般淌進屋里。阿三看呆了。說來也許沒人信,他一個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也是見過這番明媚景象的。是莊嚴肅穆的圣三一大教堂高聳的彩色玻璃窗上,圣潔美貌的少年,背后長著大鵝一樣的翅膀,聽老六講,那些少年是洋和尚口中信奉的神,他們虔誠地管他叫做,天使。可阿三心中沒有神佛,天使的屁股上又流淚似的往外滲男人的臟東西,全是余夜昇造孽的余證,像灘稀薄的水銀,蜿蜿蜒蜒凝到地上,滴答,滴滴答。口干舌燥,心別別跳。講不清楚什么道理,手在黑褲子上搓了又搓,阿三摸上夜鶯比女人還要精致的腳踝,輕輕,往兩邊一掰。股rou微張,一道白濁津津而下。緊箍兒套在脖上,咒一樣,見rou生根。阿三下了真力道,捏得夜鶯的兩條小腿白如覆霜,總算換來一點反應:“嗚……”“小赤佬,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伐?”能好好講的話,阿三偏要惡聲惡氣,仿佛這樣,他顫抖的手就是因為使勁,他血紅的眼睛就是為了等待施虐,一切不應該,都成了應該。白嫩嫩的大腿,不知廉恥地敞著,夜鶯叫了一夜,聲音已不似人:“那就快一點罷……”虛情假意的接納,阿三覺得自己被輕看:“嚯,急什么,趕著去投胎?”“是啊?!辟康?,那雙眼開了,“你當積德,下手重一點,一次弄死我,到了陰曹地府,我不怪你?!毕駳g場上風情萬種的婊`子,夜鶯賣弄自己輕賤的rou身。可他笑得太超脫,看淡生死。一瞬間阿三明白過來,他被瞧不起了。是恨,又恨猶不及,扯下褲頭,露出結實的屁股,阿三跪著,托腰把人抱到膝蓋上,雙腿向兩邊打開,是個奇yin的姿勢,蓄勢待發(fā)。遲遲不見動靜,夜鶯虛睜眼,發(fā)現(xiàn)阿三也在看他。旦見他豁然張嘴,浮出個怪異陰笑:“cao死你個婊`子!”余夜昇走得干脆,一夜風流固然快活無邊,倒也不至于情蠱癡種。就像余夜昇說過的那樣,他的身邊,不留來路不正的東西。口袋里的鈔票可以不清不楚,但收進房里的小玩意兒定規(guī)要知根知底,身世清白。鴇母頭前來回話,道這小子是她某日麻將桌上輸光銅鈿,從同肆會館后面小巷的臭皮爛葉堆里,白撿來的兒子。拾到的時候,人都發(fā)餿了,本該厭棄的走開,緣何回眸一眼,便沒走成。往后無論遇到哪個,鴇母總要夜鶯抬起頭,炫耀他那雙懵懂無知,卻充滿七情六欲的眼睛,以此證明自己的慧眼獨具。多好的眼睛啊,還沒落到塵埃里,就沾染了紅塵氣。是雙天生的,婊`子的眼睛。余夜昇笑了,小院里的石楠方開花,淡淡腥檀,室里室外,分不清楚。手在折騰一夜的皺床褥上摩挲,仿佛還貼在少年扭動如柳絲的身子上溫存,多好的玩意兒啊,可惜落到老三手里,他有點回味那離經叛道的曼妙滋味。不應該呢,余夜昇在心里惋惜,你不該這么快就亮出爪子,讓我沒了多留你幾日的理由。念誰誰靈,想誰準。余夜昇方才放開污穢斑斑的軟緞,下一刻,門就被人踹開。阿三的黑褲掛在腿襠,搖搖欲墜。“阿哥!”他喊,懷里垂死的美人,不是夜鶯,又是誰。06.朱砂那是一種與死亡不相襯的美麗,因蒼白卸去所有修飾,反而真實。像塞落滿嘴新鮮的楊梅,嚼不開,又來不及咽下,只得往外找出路,夜鶯的唇上,掛著涔涔紅漿。余夜昇三步踱過來,掰他的嘴。里頭黏膩腥滑,血rou一片。血水滾下來,弄臟余夜昇的手,他斂眉,方羅帕一時無從找起,想來是昨夜倒錯,不知丟到哪里。“張嘴!”滿手血腥,余夜昇暴虐地撬夜鶯的牙。一截斷掉的調羹柄血淋淋的掉出來,余夜昇心驚,他藏了這樣鋒利的東西,竟然用來對付自己。“阿三!”余夜昇連叫了好幾聲,才把阿三的魂從夜鶯身上拽回來,“去叫車!”余夜昇突然不高興阿三看夜鶯的眼神,不是厭恨,遠比厭恨更焦灼,說不清是什么。連帶他也一起恨上懷里奄奄一息的夜鶯,為他輕而易舉地讓自家兄弟淪為蠢貨,為他臨到瀕死還要帶著一副美麗的皮相,到他面前晃一晃,留下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