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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皇上肯定會罷免他的總教頭一職,從烈勒在火州自封可汗開始,他就不再是咱們的威脅了。” 李靈蕓顯然被說動了,猶豫片刻道:“做側(cè)妃也行, 但先入府的為大,我要比她先入府,迎親,你也要按著王妃的規(guī)格來迎才行?!?/br> 趙稷道:“好, 本王一切,全照王妃你的意思來辦就是!”私底下,他已經(jīng)叫李靈蕓王妃了。 李靈蕓嬌哼一聲:“討厭!” 趙稷既然說服了李靈蕓,就不肯再多呆了。他道:“陸輕歌幾番暗示,我若今天再不去求父皇賜婚,只怕她要生氣?!?/br> * 上輩子,趙稷也是在陸輕歌的授意下娶的陸敏。陸敏記得當(dāng)時陸輕歌以太子之位來交換一個太子妃之位,李靈蕓從正妃變成側(cè)妃,險險與趙稷合離。但不久之后,她忽而就乖乖的做了側(cè)妃,還整天帶著自己的兒子來給她請安,與她閑聊。 聽過趙稷與李靈蕓的對話再看上輩子,陸敏忽而意識到,就算當(dāng)時趙稷登上皇位,他們陸府也不會有好下場。趙稷娶她,不過是為了利用陸輕歌,登上皇位而已。 趙穆花費好大的心思,讓陸啟將她約出來,躲在牡丹叢后偷聽一場,原來是怕她這輩子還要嫁給趙稷,要打消她的心思。 陸敏不小心觸到他的手,如此熱天,他一只手涼的仿佛從冰窖里拿出來一般。 趙穆再往后,忽而壓斷一枝丹株,發(fā)出啪一聲清響。 趙稷和李靈蕓同時回頭:“誰在那里?” 陸敏忽而往后一仰,丹株濃郁倒不怕趙稷看見,只怕他要走過來,輕聲叫道:“喵嗚!” 烈陽當(dāng)頭,李靈蕓懶得再往前走,止了步道:“竟是只野貓,倒嚇得我一跳!”說著,幽會的二人走了。 陸敏一只耳朵惴惴,就在趙穆的唇側(cè)掃來掃去,他忍不住伸舌舔得一舔,細膩膩的小耳垂,他猶記得她還小的時候,像只小野貓一樣,能爬樹,會竄梁,還能叨著引燃引線的炮竹用彈弓發(fā)出去。 他在夢里多活過一輩子,有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可獨獨治不得她,唯有咬咬她的耳朵,才能嚇得她混身發(fā)抖。那小野貓兒叫他壓在身下,嚇的發(fā)抖的樣子,趙穆足足笑了三年。 如今她多添了一種少女風(fēng)韻,身段窈窕嬌美,小時候的靈躍未退,沒有經(jīng)歷過上輩子那悲慘的父母雙亡,一家人的愛圍繞著,整整三年,從不曾想過轉(zhuǎn)頭看他一眼,若不為此,他也不會這么早就告訴她自己也回來了。 兩聲貓叫哄走趙稷,陸敏僵呆呆站在那里,趙穆起身的時候,丹枝忽而勁彈,彈到她后背上,撞的她整個人往前撲去。 趙穆伸手要扶,陸敏反手就給了他清脆一個耳光。 占地近十畝的牡丹苑中,烈日當(dāng)頭,不知是淚還是汗,陸敏疾匆匆往前走著,只想找到陸嚴,盡快入宮,好去解救已經(jīng)陷入危險之中的父親和姑母。 上輩子與趙稷做了一年夫妻,從一開始不能接受三女同侍一夫,到后來將兩個庶子視為已出,趙稷用了水磨石穿的溫柔,一點點捂化她的心。 李靈蕓一聲聲甜甜的叫著jiejie,一回回將趙稷推入她房中,當(dāng)著她的面,總贊趙稷與她是天作之合,而自己于陸敏來說,不過是菩薩身邊的玉女,就連孩子,也是替她生養(yǎng)的。 陸敏倒不信她那些話,只是生活已然變成了那樣,她也只能將就而已。但她始終相信李靈蕓的真情真信,相信彼此間的姐妹之情,傻乎乎將兩個孩子都寄到自己名下。 卻原來,李靈蕓笑的時候,說她是菩薩自己是玉女的時候,一直是將她當(dāng)成個死人的。 而趙稷,更是將她和陸輕歌當(dāng)成他登上皇位的臺階,他表面看似不爭,卻能將三司使的女兒和寵后的侄女同時納入后宮,這時候又何必他再爭? 陸輕歌和李密自會為刃,拼了命都會替他謀到皇位。 陸敏順著水流跑了起來,蕩過一株高槐,避開正在四處找她的趙穆,出了牡丹苑,大聲叫著:“哥哥!哥哥!” 陸嚴不知從那里跑出來,攬過陸敏,見她哭的淚雨滂沱,問道:“麻姑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陸敏結(jié)舌幾番,終于哭出聲來:“哥哥,我錯了,大錯特錯!” 陸嚴急的抓耳撓腮:“麻姑,有什么委屈你說出來,哥哥替你想辦法,好不好?” 陸敏轉(zhuǎn)而便往外跑。 余娘子的重生,讓余洪成就一代宰相,自己卻仍舊死的不明不白。余洪不想世上再多一個能預(yù)知后事的人,下手要在長樂坊殺她,是陸高峰當(dāng)機立斷,覷機誘那余洪出來,殺了余洪。 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個機會,可以改變父母的死,改變上輩子趙穆的悲慘人生,能讓陸輕歌不必一把火燒死自己,可大的歷史洪流并沒有改變,火州仍將脫離大齊,烈勒照舊稱汗,而這時候,陸輕歌叫她斬斷了翅膀,敬帝不曾昏昧。 不曾昏昧的敬帝不會放權(quán)給陸輕歌,也不會容忍擁有火州血統(tǒng)的陸氏一族,陸輕歌的寵后之位還能不能保得住且不說,陸高峰的三軍教頭肯定做不下去,陸府那么多好男兒,還是會死。 她重生一回,費盡心機想要改變趙穆悲慘的人生,并為此而努力,他卻一直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她。 她改變了趙穆的人生,但付出的代價,卻是整個陸府所有人的性命。 陸敏拉著二丈摸不著頭腦的陸嚴越跑越疾,眼看西明寺大門在望,她叫道:“哥哥,搶趙穆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我有急用,快!” 陸嚴一聽要搶太子的坐騎,生生止步,抓住陸敏叫道:“麻姑,你究竟怎么啦?” 陸敏兩拳松了又攥攥了又松,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爹曾經(jīng)說過,若萬一有一天有大事發(fā)生,咱們一府人都要聽二叔的。你快回家,去找二叔,凡事一定要聽二叔的,快!” 陸嚴沉忖片刻,忽而轉(zhuǎn)身便跑,不一會兒牽了匹馬來,招過陸敏道:”我回家守著娘和小磊,等你消息,快去!” 陸敏兩步躍上馬,才跑了兩步,趙穆那匹棗紅色大馬便追了上來。他策馬超過陸敏,在馬頭超過陸敏時,忽而狠扭馬首,帶著整匹馬側(cè)首撞了過來。 陸敏這馬不是自己的,并不聽使喚,眼看相撞時生生拐個彎子,邁蹄拐入另一條巷中。 “趙穆,你瘋了?”陸敏回頭吼道。 趙穆臉還簌簌發(fā)疼,問道:“你想入宮救你父親和陸輕歌,你認為皇帝會殺他們?” 這是一條窄巷,巷中皆是擺攤小販,兩匹并腹的馬疾馳而過,蹄踏翻滿地的青棗、夏果也桃子,咕溜溜滾了滿地。 陸敏也不多說,見前面可以拐彎,狠夾馬腹,率先一步?jīng)_了過去。 趙穆忽而長長一聲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