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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晉回哥哥再多留一些時日在這里游玩的提議,打算回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離開。酒店就在婚宴隔壁的街上,深夜的城市依然繁華,而且又趕上今天是情人節(jié),所以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熱鬧極了。路邊有女孩在賣玫瑰花,笑起來甜甜的,江先生買了一枝送給江夫人,江夫人攥著干凈的花枝,笑起來的模樣帶著幾分不亞于女孩的羞澀。他們路過天橋下面的時候,從天橋的樓梯上跑下來一個人,一頭撞到了江先生身上。江先生被撞的后退了一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他看著捂著腦袋呆呆坐在地上的紅頭發(fā)少年,皺起了眉。很快又從天橋上急急的跑下來另外一個少年,他的頭發(fā)是水草般的翠綠色,和紅頭發(fā)一樣穿著連帽衫,他一邊朝江先生道歉一邊趕快把紅頭發(fā)少年扶了起來,生氣的低聲訓(xùn)斥著什么。紅頭發(fā)少年不耐煩的推開他,越過江先生就要繼續(xù)往前跑,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上衣的帽子,猝不及防的紅頭發(fā)少年被勒的臉色漲紅,于是轉(zhuǎn)過身兇巴巴的喊。“走開!吃!吃糖!”他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吃力,只能一次蹦出幾個詞語,像是咿呀學(xué)語的孩童一樣笨拙,但看他的模樣又是個差不多上高中的少年,實在有些怪異。不過江先生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神色,只是忍不住擔(dān)憂的問。“你們的父母在哪里?這里的人很多,小心別走散了?!?/br>正幫紅頭發(fā)少年把身上的灰塵拍走的少年抬起頭,沖他軟軟的一笑,露出可愛的虎牙,他明明看起來長的比紅頭發(fā)少年還小,但言談舉止卻儼然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謝謝伯伯,我們的爸爸和mama去約會啦,所以我?guī)Ц绺绯鰜砉湟还??!?/br>江先生看清楚他的模樣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也是純粹的翠綠色,像漂亮的綠寶石一樣熠熠生輝,笑起來乖巧可愛,眉眼彎彎的有些眼熟。身旁的江夫人忽然怔怔的呢喃道。“伏伏...”她的聲音很輕,只有江先生聽到了,所以虎牙少年疑惑的歪著頭問。“婆婆您說什么?”江先生在江夫人的失聲呢喃下又盯著他細(xì)細(xì)看,不知是不是因為過于思念自己的孩子,所以竟然從他的眉目中找出了幾分和江伏的相似之處。江先生心頭一酸,幾乎老淚縱橫,但他知道江伏是alpha,和那條人魚在一起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小孩,所以苦笑著解釋說。“我們的孩子走丟了,你長得和他有幾分像,所以你婆婆認(rèn)錯了?!?/br>聽完后,虎牙少年愣了愣,然后燦爛的笑了起來。“那我們真是好有緣分?。〔?,你們要去哪里啊,我們送你們過去好不好?”原本擔(dān)心對方聽了會介意的江先生心里一松,緊接著便對他生出了更多的喜愛,像是愛屋及烏般將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孫子,慈愛的說。“我們要去盛庭酒店,小朋友,你認(rèn)識路嗎?”虎牙少年想了想后點點頭,然后湊在紅頭發(fā)少年的耳邊嘀嘀咕咕說著什么,聲音很軟,像是在哄他,神色也很溫柔。紅頭發(fā)少年的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他嘟囔著反駁了什么,突然推了虎牙少年一下就想轉(zhuǎn)身跑,結(jié)果又被虎牙少年拽住了帽子,只好臭著臉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虎牙少年怕他逃跑似的緊緊牽著他的手,然后沖江先生和江夫人露出一個軟軟的笑容,開心的說。“伯伯,婆婆,我叫元碧,這是我的哥哥越沙。”雖然知道第一次見面就過問別人的家事是件很冒犯的事情,但江先生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他更多一些,不解的問。“你們是親兄弟嗎?”元碧想了想,然后回答說。“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要更親密?!?/br>“那你們感情很好啊?!?/br>看著元碧的笑容,江夫人也忍不住和他說話。元碧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他扭頭看著還在不高興嘟囔著的越沙,神情專注又溫柔,碧綠的眼眸深處藏著不易覺察的偏執(zhí)。“對啊,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哥哥啦?!?/br>盛庭酒店距離不遠(yuǎn),他們走了幾分鐘就到了,江先生和江夫人就算再舍不得,也不好再強(qiáng)留他們,便在酒店門口關(guān)切的囑咐了他們好一會兒。元碧一直乖巧的聽著,最后晃了晃越沙的手,小聲提醒說。“哥哥,要向伯伯和婆婆說再見啦?!?/br>一直心不在焉的越沙知道終于可以去買棉花糖了,立刻咧嘴一笑,喜氣洋洋的大聲說。“再!再見!”說完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拽著元碧往來時的方向走,元碧連忙抓緊了他,回頭歉意的說。“伯伯再見,婆婆再見,我們先走了,你們要早點休息哦?!?/br>直到兩個少年朝氣蓬勃的身影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里,江先生才收回目光,他嘆口氣,為身旁的江夫人擦了擦眼淚,寵溺的勸道。“再哭眼睛就腫了,你明天又不肯出來見人?!?/br>江夫人依然癡癡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無助的埋在自己alpha的懷里,哽咽著說。“我...我想伏伏了?!?/br>江先生沉默了片刻,說出口的聲音沉重又滄桑,溢出滿滿的自責(zé),微不可聞的融化在深夜的空氣里。“我也想他了?!?/br>城市的海邊在夏季是旅游勝地,每天都有絡(luò)繹不絕的旅客玩,不過現(xiàn)在剛二月份,只有海邊的別墅亮著燈。元碧帶著越沙回家的時候,家里還沒有人,他有輕微的潔癖,每次回家都要先洗澡換衣服,越沙則喜滋滋的坐在沙發(fā)上吃棉花糖,吃的滿臉都是糖霜。元碧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時候,越沙正戀戀不舍的舔著棉花糖的棍子,聽到聲響后回頭沖他不滿的喊道。“沒有了!要吃糖!”“不能再吃了,今天吃的甜食已經(jīng)夠多了,再吃會牙疼的?!?/br>元碧弄濕了毛巾走過去幫他擦手,然后捏著他的臉頰哄著說。“哥哥張嘴,讓我看看有沒有蟲蛀的牙?!?/br>已經(jīng)嘗過牙疼滋味的越沙頓時動也不敢動,乖乖的張開嘴讓他看,然后眼巴巴的望著他等待結(jié)果。元碧仔細(xì)看了一遍后,神色溫和了些。“暫時還沒有蟲蛀,不過哥哥還是要每天按時刷牙,知道嗎?”越沙連忙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傻氣笑容,理直氣壯的繼續(xù)大喊。“要吃糖!”元碧攏住他腦后的頭發(fā),低頭舔著他臉上蹭到的糖霜,然后親了他的唇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家里沒有糖了,只有我的嘴巴上有,要吃嗎?”越沙舔了舔嘴巴,果然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