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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駕崩,太子繼位,改國號為慶。半個月后,新皇駁了群臣選秀的提議,力排眾議封男雀人為皇后,寵冠后宮。自從元辰稱帝后,他們就從東宮搬到了皇帝居住的飛霜殿,但江伏沒有按照慣例去皇后的寢宮里住,而是依然被元辰養(yǎng)在了飛霜殿里。其他的皇子也被一一封了王爺賜了府邸,陸陸續(xù)續(xù)搬離了宮中,而雀人們都會繼續(xù)留在宮中,那些皇子們則派心腹來宮中定時取雀人的鮮血。之前被三皇子帶走的大姐有孕了,后來回到了雀堂和二姐與小弟一起生活。江伏得知后求元辰善待他們,元辰便派了許多宮人前去服侍雀堂,也時常會御賜些補品和貴物,那些宮人們明白元辰這一任皇帝對雀人與眾不同的態(tài)度后也不敢再怠慢,紛紛打起精神盡心盡力的服侍著。江伏也去看過大姐幾次,那個容色灼灼的女人笑起來的模樣很好看,挺著大肚子說起孩子的時候臉上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輝。有一次江伏到雀堂的時候見到剛從里面離開的三皇子,昔日調(diào)皮的三皇子已經(jīng)長成了眉目陰鷙性情暴戾的王爺,看到他的時候卻難掩直白的癡迷。江伏很不喜歡他,越過他就往里面走,三皇子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刻意壓低的語氣是顫抖的亢奮。“果然見到你了。...你知道嗎,雖然是一母同胞,但你jiejie連你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br>江伏還沒說什么,護在身邊的宮人已經(jīng)態(tài)度強硬的將三皇子隔開了,三皇子緊緊盯著他冷淡的神色,半晌才冷笑了一聲離開。江伏知道自己身邊的宮人會將所有事一一匯報給元辰,所以他壓根沒有在意,后來果然傳出三皇子被禁止入宮的事情。皇子們都離開宮城了,但公主依然住在宮里,元辰的二妹是個吃齋念佛的出世女子,長年累月的在自己宮里念經(jīng)抄書,江伏從來沒有見過她。而嬌蠻的六公主從幼時在尚書房外見到江伏起就不喜歡他,若不是他久居東宮不出來露面,六公主可能會天天找他麻煩。更難纏的是,漸漸長大的六公主對她這個太子哥哥懷著敬畏又愛慕的復雜情感,一心期盼他能當個繼續(xù)寵愛自己的新皇,所以在得知元辰執(zhí)意將江伏立為皇后后不敢置信,氣的三番五次都跑到飛霜殿要把江伏找出來,不過元辰吩咐的宮人都將她攔了下來,沒讓她得逞。直到成婚大典正式結(jié)束后,六公主才終于安分下來,不過江伏總覺得以她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后來果然在一次去雀堂的時候中了她的計。自從元辰封他為皇后之后,態(tài)度似乎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沒有再日夜將他鎖在床榻上,甚至還寬容的允許他可以隨時去雀堂,只是必須要帶著一眾宮人貼身保護。那日江伏到雀堂里看望即將臨盆的大姐,奇怪的沒有看到二姐和小弟,躺在床上的大姐說二姐帶小弟去御花園里玩了,江伏也沒有生疑。大姐派宮人端上了他喜歡吃的糯米粥,然后就屏退了宮人同他聊天。糯米粥很甜,江伏于是吃了一大半,聊著聊著卻漸覺意識渙散,四肢無力,指尖處傳來酸麻的灼熱。手里的瓷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扶著床榻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大姐一把抓住了手臂,她歉疚而悲傷的看著他,囁嚅著說。“對不起?!?/br>江伏想揮開她的手,發(fā)抖的手臂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然后緊貼上來的是陌生而灼熱的氣息。“你這個雀人,我要定了?!?/br>江伏垂眸看向神色瑟縮的大姐,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對三皇子的愛意與痛苦,然后松開了抓著他的手臂,垂下了頭。江伏閉了閉眼,在三皇子扯開他衣服前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后趁他吃痛的瞬間撿起地上的瓷碗碎片,鋒利的邊緣便在剎那間刺破了三皇子的頸側(cè),留下一道血痕。氣急敗壞的三皇子伸手去抓他,卻被他掙脫開踉蹌著朝雀堂緊閉的門逃去,江伏的指尖還未觸碰到木門時,就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然后立刻抓住了他幾欲逃脫的手臂,紅色的尖利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手臂。來人惡狠狠的把他往后一推,反手關(guān)上了門。“三哥!你怎么差點讓他逃走了!”六公主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三皇子,壓低了聲音惡毒的催促道。“我們的人蒙騙不了多久,三哥你快把他拖到隔壁去,到時候我將太子哥哥引過來,就說是他故意勾/引你的,我看太子哥哥還愿不愿意要他!”色欲熏心的三皇子緊緊的將江伏扣在懷里,手上摸著柔韌修長的無力身軀,嗅著他身上的香味心猿意馬,敷衍了六公主幾句就將江伏半拖半抱的帶到了隔壁。江伏一直都在不停掙扎著,手上緊攥的碎片顫抖著在細膩的掌心里劃下淋漓的血痕,三皇子將他壓到床榻上的時候他咬破舌尖攢了一絲力氣,然后猛地踹了三皇子一腳,自己則滾到了地面上。藥性太強,他奮然的力氣不過是輕飄飄的讓三皇子稍稍錯了錯身,三皇子瞧見他顫抖的伏在地上試圖爬走時反而愈加亢奮,跪在地上撕扯他的衣服。燒灼的熱潮將意識都燒的模糊不清,江伏的臉上滲出細密的熱汗,咬破舌尖流出的鮮血浸紅了他的唇,但那疼痛過于輕微,并不足夠讓他清醒的逃離這里。他閉了閉眼,濕熱的汗水掉在長睫上,然后融進眼睛里。再抬起眼時,他看到了元辰。從木門縫隙里窺到的院落里,他看到穿著金黃龍袍的元辰正靜靜的看著他,目光深沉,波瀾不驚的神情里似乎藏著一分晦暗的異樣。江伏與他對視的剎那間,忽然就明白了。在之前的年月里,元辰試圖將他終生圈/養(yǎng)在這個世界里,但他卻并不滿于過分溫順的江伏。而這時的元辰,則是在試圖驅(qū)逐江伏,試圖將這個禍亂他心神的外來者驅(qū)逐出人造人完美無瑕的精神世界,就像驅(qū)逐以往的那些志愿者一樣,冷眼看他們?nèi)淌懿涣巳缓箅x開這里。這股突然涌來的通透感讓江伏莫名其妙的鎮(zhèn)定了下來,他卸下了所有抵抗的力道,甚至軟趴趴的對元辰笑了一下。凌亂的衣衫被扯的破碎不堪,露出他一片白膩的肩胛骨,漂亮的弧度曼妙而鋒利,像是雛鳥那輕易便可捏碎的纖細骨骼。他的嘴唇沾著紅艷的血,甚至比眉心的朱砂都要紅,襯的黑潤潤的眼眸宛如含著淚,白膩的肌膚顯得有些荏弱的蒼白,可憐的模樣像是被揉碎的一朵花,四溢的香甜汁液從指縫里滲出來,讓人生出憐愛的痛惜,卻又覺得楚楚動人。元辰盯著他,一動不動。呼吸間的灼熱氣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