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BK1016-10003016ISBN:789863032090出版日期:2012/2/7上架日期:2012/2/7文案:所謂的家,本就是一場癡人說夢,韓毅不曾想過,在恩斷義絕多年后,他仍被命運帶回了那人身邊。因為魔教的秘密,殷向北重傷落入正道手中,直到親眼看見被刑求得傷痕累累的他、還有那一道道他親手種下的傷痛,一直不曾消逝的愧疚與后悔,瞬間在韓毅心中瘋狂滋長。善與惡,本就勢不兩立,然而給過他情意、給過他溫暖的,卻也唯有殷向北,如果拿自己的命相救,是不是就能償還所有虧欠?第十一章兩年過去了,當初本是要向白道發(fā)起復仇的滅天魔教忽然沉寂了下來。風水輪轉,兩年之后,白道七大門派重新振作,攜手準備一舉攻破滅天教所在的青陽山,徹底鏟除禍根。曲清布置完青陽山各處的防備之后,照例去了殷向北的住所探望他。自從兩年前殷向北所懷的孩子被韓毅以藥流掉之后,對方原本強健的身體驟然變得虛弱,而最要命的是,自此之后,殷向北再不愿喝任何藥水調理療傷,這使大家都只能看著他益衰弱下去。一進門,曲清便看到殷向北坐在窗邊,小心地撫著花盆里的太陽花,獨自嘀咕著什么。他知道殷向北一直為人孤僻,直到韓毅來了之后才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開朗親和,但是韓毅走后,對方便又恢復到了當初那般孤僻冷傲的樣子了。「教主,屬下給您請安?!?/br>曲清看見殷向北一臉寂寂,忍不住在心中輕嘆了一聲。「嗯……最近白道可有消息?」殷向北無精打采地看了曲清一眼,順手放好了他一直珍視為朋友的太陽花。他知道最近白道中人見他們沒什么動靜便決定趁機來襲,對于滅天教來說,現(xiàn)在實在算是一個緊要的關頭。對于現(xiàn)在的殷向北來說,他委實感到疲累不堪,當年獨自對戰(zhàn)七大掌門的氣魄也早在歲月中磨滅殆盡。但是他既然身為教主,只要他活著一天,便會不惜一切保護他的教眾。「屬下來便是特意向教主稟告此事的,七大門派的弟子已經在青陽山附近扎營,看來不久便會攻過來了?!?/br>「哼,一群趁勢逼人的家伙,若論單打獨斗,卻不見有誰敢應戰(zhàn)?!咳……咳……」想到白道素以光明正大自稱,但是每每對付他們卻是不擇手段,以多欺少,殷向北不由怒上心頭,他重重哼了一聲,胸口一時卻悶堵得慌,禁不住連聲咳嗽。這兩年來,不知是不是當時孩子流掉時太過傷身傷神,殷向北也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日漸空乏虛弱,雖然其間曲清為他找了不少大夫,大夫們也開了不少調養(yǎng)身子的藥給他,可是他一看到黝黑的藥水,聞到那股藥味就會不覺想起被韓毅欺騙時的痛苦。他變得再也無法服藥,就算勉強喝下去也很快會因為突如其來的驚恐與憤怒而全數(shù)嘔出來。說到底,陰陽人也是人,心結不解,注定只能繼續(xù)傷下去。殷向北很清楚自己或許會因此走上一條藥石無用,日漸衰弱的死路,但是,他對自己的身體也已是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任由自己的身體虛弱下去。「教主,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br>這幾日殷向北似乎病得更厲害了,曲清時??吹剿麗灴炔灰?,臉色也更為蠟黃。殷向北繼續(xù)咳著,沖曲清擺了擺手,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無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殷向北還不是這般雜碎可以輕易打倒的。不過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若是硬拼必定會造成我教不少死傷。唉……屆時你可要懂得保存勢力,該撤離時帶教眾們離開,日后有機會再為我報仇?!?/br>「教主,您在胡說什么?!」曲清竟從殷向北的言語中聽出了決然的死志,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跪了下去。「哈哈哈,我只是說說而已,萬事皆得考慮周全,萬一有什么變卦,也不至措手不及?!?/br>面對勢力強大的七大門派,殷向北很清楚依照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要像當初那樣威風凜凜地以一當百,獨自逼退白道眾人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若他拼死一戰(zhàn),或許還能為教眾們博取逃脫的時間,為滅天教的基業(yè)留下日后重燃的星火。沒有誰會愿意輕易就死,殷向北自然也不愿意,但是為了忠心跟隨自己的教眾們,自己這條本就荒謬存在的生命或許也算死得有價值了。他笑著扶起了曲清,卻又壓低嗓子說道,「不管日后究竟如何,你可千萬要給我保密??!老子可不想被人嘲笑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活著不行,死了更不行!哈哈哈……」曲清此時已是無法言語,他眼中噙滿淚水,滿目酸楚地看著兀自大笑的殷向北,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兩年來,韓毅并沒有回到夢溪谷,似乎是為了一贖當年親手害死自己無辜孩兒的罪孽,他開始云游四方,無償為人治病療傷,而被他救活的人早已是不計其數(shù)。很快,韓神醫(yī)這個稱呼就傳遍了整個江湖,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這位仁心仁術,救人無數(shù)的神醫(yī)。雖然一心都在懸壺濟世上面,但是江湖中的動靜韓毅還是知曉一二的,當他受邀為玄機門的掌門公子看病時,他從旁人口中得知了近日七大門派攻打滅天教的消息。兩年過去了,他沒再去過青陽山,也不知道殷向北現(xiàn)在是否還過得好。當年的事情,他很想為對方做出補償,但是他也知道依殷向北那脾氣,又豈會給自己這個機會。所以,他只有將自己滿心的悔愧化作救人的動力,只求多救一人,為自己那慘死的孩子多積一份陰德,也替殷向北多積一份陰德。這一日他替掌門公子把完脈,正好聽見堂屋中幾名刀客打扮的男子在閑聊。「幾年前說起那滅天教倒還是厲害的,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行了!」「七大門派一旦攻到門口,魔教的人都嚇得屁滾尿流,不投降的統(tǒng)統(tǒng)當場格殺,真是痛快!」「只是不知那傳說中曾經以一人之力力敵七大掌門的魔教教主是否出手了?」「出手是出手了!不過卻敗在了四派掌門的聯(lián)手之下,聽說當場便被四派的掌門合力殺了。」「哈哈,這下好了,只要殷向北一死,魔教便算是滅了,實在是可喜可賀之事啊!」幾名男子快意的笑聲聽在韓毅耳中那么刺痛,他失神地聽著殷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