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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短暫,雖然對方總說一些讓自己又好氣又好笑的話,但是也是這個人第一次觸摸了自己的下身,乃至是奪去了自己的第一次……身為陰陽人,殷向北從小便是極端自卑孤僻,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然而他的內(nèi)心里卻又無比渴望一個可以真正毫無隔閡貼近他的人。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只能是韓毅了。認(rèn)定的路,就要堅(jiān)定地去走,不管對或是不對。魔教教主的執(zhí)拗性子與生俱來,殷向北身上亦然。他輕輕撫摸著韓毅的睡顏,嘴角緩緩勾了起來。「既然你是那么想了解陰陽人,那么這輩子,你就好好做我的娘子吧,韓神醫(yī)……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坦誠你對我的愛的……嘿嘿嘿……嘿嘿嘿……」沒多久之后,按照殷向北的吩咐,他要與神醫(yī)韓毅成婚的消息傳遍了天下。「你看,現(xiàn)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要做我的娘子了,哈哈哈哈!」一大早,殷向北手里就拿了份走進(jìn)韓毅暫時居住的房間,里面隨時有兩名魔教的手下看著韓毅,以免他逃跑抑或是自盡。啞xue被封的韓毅正滿面無奈地坐在桌邊,他看見殷向北一進(jìn)來就知道準(zhǔn)沒什么好事。果然……這不要臉的陰陽人居然把自己從未應(yīng)允的無恥之事傳遍了江湖!「唔!」韓毅悶悶地哼了一聲,一手已緊緊地握了起來,這還是他活了這二十余年來,第一次想用暴力解決問題。然而在他還沒打到殷向北的時候,旁邊的兩個滅天教教眾生怕他做出什么對教主不禮貌的事,已經(jīng)沖了上去將韓毅整個人都按在了桌上。看見自己的手下居然對自己即將過門的娘子如此粗魯,殷向北頓時露出副不快的樣子來。「統(tǒng)統(tǒng)下去!誰讓你們按住他的!他可是本教主的娘子,也是你們能動手按住的嗎?!」說完話,溫馨體貼的殷教主立即上前推開了無禮的手下,將氣喘吁吁的韓毅摟在了懷里。他看到對方怒容滿面卻無法出聲罵自己,心中竟隱隱有一絲快意。韓毅見殷向北那雙明亮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絲狡黠的笑意,心知對方必是在暗自嘲弄自己,他也顧不得自己全無武功,抬手就朝殷向北打去。可憐這個只會救人不會傷人的神醫(yī)拳頭還沒落在對方身上,便被殷向北緊緊扣住了雙手。殷向北齜牙咧嘴地看著一副要和自己拼命模樣的韓毅,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得了,還沒正式過門便想著要謀殺親夫了嗎?哈哈哈……娘子啊,為夫還真是喜歡你這潑辣的小樣子!」聽見殷向北如此戲謔,韓毅心中悲憤更甚,他的雙手在殷向北牢牢的禁錮下掙扎了不動,干脆抬腳便踩向了對方。正因?yàn)檎{(diào)戲了韓毅而洋洋得意的殷向北全然沒注意到對方腳上的動作,轉(zhuǎn)眼之間,殷大教主便嚎叫著推開了韓毅,抱著腳跳到了一邊。「豈有此理,想你平日一副自詡正道的模樣,卻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韓神醫(yī),你這是在向本教主示愛嗎?」殷向北似笑非笑地邊跳邊罵,周圍的手下卻是覺得熱鬧非凡,這么多年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平日里總是陰沉可怕的教主大人會有如此平易近人的開心時刻。一旁的韓毅簡直要被厚顏無恥的殷向北氣死,他深知和這樣的無賴根本就講不通道理,更何況他現(xiàn)在什么也講不出……第八章很快,令韓毅深感悲憤的婚期到了。那一天,平日森嚴(yán)肅殺的滅天教總壇顯得熱鬧非凡,幾乎每個教眾都穿上了應(yīng)景的喜慶衣裳。負(fù)責(zé)此次大婚的曲清依舊覺得自己在發(fā)夢,殷向北不過出去一趟,遭遇了一番生死,回來后竟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主動提出要娶媳婦了。可憐當(dāng)年教內(nèi)四大護(hù)法為了殷向北的婚事說破嘴皮子,最后右護(hù)法更是因此以死相諫,仍不能打動殷向北。而如今,對方馬上就要成婚了,這可真算是件高興的事,只不過,要是成婚的對象是個會生孩子的女人多好……曲清越想越覺無奈,最后他只好摸著眉心苦笑,對于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來說,只要教主開心就好。殷向北倒是很開心,一大早就起來換好了新郎的衣服,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成親了。而韓毅則是一臉漠然地坐在屋里,被人強(qiáng)行打扮成了新娘的樣子。他緊緊閉著眼,絲毫不去看鏡子里那個被胭脂水粉所涂抹的自己,也不肯起身離開。外面已經(jīng)在催了,曲清手握折扇看著倔脾氣的韓毅,只好叫人捆了他的雙手,將他連拖帶拉地塞進(jìn)了轎子里。當(dāng)他看著韓毅在眾人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被塞進(jìn)轎子時,他不覺感慨,這樣強(qiáng)求的姻緣,真的會幸福嗎?殷向北似乎是鐵了心要和韓毅做一對真夫妻,對方越是反抗,他的興致卻越濃烈。大堂之上,殷向北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韓毅行了整套夫妻之禮,絲毫不介意對方乃是被自己的手下按著與自己跪拜叩首,喝交杯酒時,他更是親自抓住韓毅的手喂給了自己,又將自己手里的酒喂給了韓毅。接著他才令人將韓毅送回了房間,而自己則與賓客們宴飲。借著殷向北大婚的機(jī)會拍馬屁的人不少,殷向北也是來者不拒,有酒便喝。到最后,曲清看他醉得實(shí)在不行了,這才擋開眾人,讓人將還未洞房的教主送去了新房。目光迷亂的殷向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身紅衣的韓毅,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前,一把撩開了新娘子的頭帕。帕子下面是韓毅那張被精心打扮過的臉,胭脂水粉涂抹得恰好到處,并不會讓身為男人的對方太過妖艷,反倒是有種異色之美在里面。然而殷向北所喜愛的并非美色。眼前這個人是如今唯一知道他陰陽人秘密,并唯一和他肌膚相親過的人,這兩個唯一成為了一條將他們的人生連接在一起的紐帶。看著被捆住雙手,一臉漠然與反感的韓毅,殷向北輕聲笑道,「你認(rèn)命吧,大禮已過,從今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br>說著話,殷向北醉意濃厚地坐下來,解開了韓毅手上的束縛,蠻橫地將對方抱進(jìn)了懷中。他滿身酒氣地緊抱著韓毅,臉貼在對方的臉上,喃喃念叨了起來,「以后我們一起過日子……我再也不是一個人啦。娘子,娘子……我愛你……」殷向北的嗓音里有一抹從未流露出過的寂寞與脆弱,韓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信對方竟會說出這樣惺惺作態(tài)的話語,難不成這家伙是真的鐵了心要和自己過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