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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鮮血,包括林掌門在內(nèi)的眾多前來抓他的人無不浴血苦戰(zhàn)。殷向北開始有些厭倦了,他不再饒有興致地逗弄這些所謂的白道人士,每一下出刀都不再克制。畢竟,對于魔教教主來說,殺人實在是一件太正常又太爽快的事情。在殷向北徹底動了殺意之后,林掌門帶來的人立即躺下了一半,而他本人也在擋下殷向北來勢洶洶的一刀之后,噴著鮮血撞進(jìn)了馬車之中。四周的人看到為首的林掌門在殷向北的刀下竟走不過幾招,這才意識到他們被騙了。這個七大門派掌門聯(lián)手都無法打敗的男人,又豈是他們這些嘍羅可以抓住的,還不如趁現(xiàn)在有命,趕緊跑掉。大部分人總是惜命的,在看到現(xiàn)場的慘狀之后,開始有人棄刀逃跑,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都在陰霾的月光下哀嚎著逃離了現(xiàn)場。殷向北嘿嘿笑著,提著刀走近了撞破馬車跌入車廂的林掌門。對方被他的刀氣震得夠嗆,此時已是面無人色,忽而他轉(zhuǎn)頭看到自己身邊赫然還躺著一個人。「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林掌門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了身邊的韓毅,他想這個人躺在殷向北的車?yán)铮厝皇菍Ψ剿匾暤娜恕?/br>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么俠義了,說到底,終究是保命要緊。殷向北提著刀的手不輕易地輕輕顫了顫,他倒真沒想到平日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家伙竟會在危急關(guān)頭用一個本就身負(fù)重傷的傻子來威脅自己。「你殺他干嘛?他也不過是個爛好人罷了。」殷向北目中露出幾分不屑,冷冷看著慌亂的林掌門,以及到這時候還是一副冷漠鎮(zhèn)定神色的韓毅。聽見殷向北這么說,林掌門反倒更確定了自己手中這人對于殷向北來說必然很重要,他有些得意地緊緊掐住了韓毅的脖子,布滿血絲的雙眼看上去頗為猙獰。「你快讓開,放我走!不然我真的殺了他!」韓毅被掐得一陣難受,他微微睜著眼,竭力地想從那雙扼住自己的咽喉的手下掙開。殷向北卻是站著不動,亦不出聲,他的面容在凄清的月光下看上去冷酷異常,宛如魔王降世。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之人,現(xiàn)下韓毅這傻子該明白一些道理了吧?這世上的人所行所作,說到底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平日縱然偽裝得如何仁義善良,到了緊要關(guān)頭,終究還是會露出真面目來的,就像這位號稱俠義盟的林掌門一般。林掌門看到殷向北不為所動,驚慌之下,心中陡然起了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正自己要死的話,好歹也要拖一個走!心中惡念一現(xiàn),林掌門頓時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韓毅掙扎不得,呼吸不得,漸漸地臉色都變得紫脹起來。他恍惚地看著提著刀站在月色之下的殷向北,隱約之間似乎看到對方那英俊飛揚的冷酷面容上,多了一絲總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嘲諷笑意。「??!」就在韓毅以為自己要被掐死時,脖子上的壓力頓時松了,隨之而來的卻是林掌門凄然的慘叫聲。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雙手已然被殷向北揮刀斬斷,竟沒能做出絲毫閃躲。韓毅喘著氣,看在倒在地上,雙臂汩汩流血的林掌門,第一個想法竟是替對方止血。他剛想俯下身查看一下對方的傷勢,手臂卻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你沒事吧?」殷向北嘴角微彎,頗有幾分得意地對韓毅笑道。韓毅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命竟是被這陰陽魔人救了……他剛要說話,卻見殷向北神色稍變,對方手中的刀又舉了起來,看那架勢是要砍死這地上的傷者。「不……不要殺他。」雖然剛才才差點被這人掐死,但是韓毅骨子里仍是不忍再見殷向北殺人。「婦人之仁?!挂笙虮崩浜吡艘幌?,握刀的手稍微一滯,卻又繼續(xù)猛地?fù)]了下去。韓毅吃驚地看著刀光劃落,本以為腳下這人必死無疑,然而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柄刀只是插在了對方頭部的泥土里。林掌門本就傷重,在這番驚駭之下,頓時雙眼一翻,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哼,算他走狗屎運了,你還不快跟我走!」殷向北滿面不爽地啐了一口唾沫在林掌門身上,轉(zhuǎn)身便翻身上馬,他瞪著還遲疑不走的韓毅,語氣也惡劣了許多。真是去他奶奶的,自己這輩子隨心所欲,還沒人敢對自己的行事多做干預(yù),然而也不知怎地,這家伙出現(xiàn)后,便一直讓自己覺得束手縛腳的,這一次更是沒出息地聽了他的話!殷向北越想越氣悶,可他又實在不想再讓韓毅同自己繼續(xù)別扭下去,畢竟,這么一個可以供自己毫無顧忌泄欲,而且又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愛慕之心的家伙還真是難得,若是把他氣死了或是逼死了,日后只怕也是難找。第六章到最后,在韓毅的堅持下,殷向北還是勉為其難地為林掌門止了血。之后兩人離開的一路上,殷向北越想越是想不通,為何自己被人偷襲,到頭來還要給敵人止血救命?難道自己也是真的受了韓毅這偽善的家伙的蠱惑了嗎?!「哼,你這只有婦人之仁的家伙,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殷向北一邊狠狠地抽打著馬兒,一邊咬牙切齒地大聲罵到。韓毅躺在馬車?yán)?,他自行接了胸口的斷骨,這才稍微好過了一些,聽見殷向北這般罵自己,他倒并未生氣,這些日子他已習(xí)慣了殷向北這個為人殘忍狠毒的陰陽魔人,不過自己倒也真是婦人之仁,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救了這個來歷不明的惡人吧。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做下如此蠢事。殷向北駕著馬車往前駛了一大段距離,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在身體傷勢尚未痊愈的情況下與人動武之故,殷向北漸漸感到了胸肺之間有一股血脈逆行的感覺。其實他也知道依自己現(xiàn)在的傷勢本不該過甚動用內(nèi)力,但是來追擊他的人那么多,雖然憑他的武功,做到全身而退并不是難事,可馬車?yán)锬莻€迂腐的呆子說不定便會當(dāng)做自己的同黨給人亂刀砍死。不管如何,好歹兩人都還是全身而退了,雖然那呆子果真差點被當(dāng)成自己的同黨掐死。殷向北好笑又好氣地深深吸了口氣,一手抖著馬韁,一手捂住胸口,神色堅毅地咽下難以忍受的痛楚呻吟。體內(nèi)的不適越演越烈,殷向北不得不縱馬狂奔,只想快些到一處可以歇腳的地方,讓他能好好地休息調(diào)理一會兒。不知顛簸了多久,韓毅才從昏沉之中緩緩回過神來,他掀開窗簾望了望,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