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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來,他雙腿一軟再無力支撐,只能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而當(dāng)他看到韓毅慢慢站起身時,布滿血絲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恨。現(xiàn)在自己傷勢復(fù)發(fā),這個男人必然不會再向當(dāng)初那般善待自己,一定會報復(fù)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只可恨自己沒能殺了他,更沒能毀了那本陰陽人全解!殷向北恨恨地看著韓毅腳步踉蹌地在柜子上拿下一個藥瓶,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對方從藥瓶中倒出了兩粒藥丸,布滿痛楚的面上除了淡淡的冷漠之外,似乎并沒有殷向北所想那般的憎恨之色。「唔……你想毒死我嗎?」殷向北倔強地笑了笑,目光狠戾地瞪著試圖將藥丸喂到自己嘴里的韓毅。「吃下去?!?/br>韓毅虛弱地說道,他每說一句話,折斷肋骨的胸口便會更為疼痛,幾乎讓他又要暈死過去。殷向北聞到韓毅手上的藥丸似乎有淡淡的香味,不像是毒藥。他狐疑地轉(zhuǎn)動著眼珠,嘴角的笑容顯得更為傲慢。「我剛才才jian了你,你難道不恨我嗎?」韓毅當(dāng)然恨眼前這個男人,對方恩將仇報地侮辱了他,同樣身為男人的自己如何能不感到屈辱和憤怒。但是……這個人終究是他帶回來的病人,如果自己不救他,豈不違背了醫(yī)者的仁心仁術(shù)之德。想到這些,韓毅沉默地?fù)u了搖頭,嘴邊緩緩溢出了一道血水。他的傷雖然很重,但是他知道今日若不救殷向北,對方很可能會熬不過這一關(guān),只是若救了殷向北等他緩過氣來,說不定還會折磨自己,甚至將他活活折磨死。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救殷向北一命,除了醫(yī)者所需遵從的道德之外,還因為對方乃是世上珍稀的陰陽人。看著殷向北不肯張嘴,韓毅只好將藥丸強塞進(jìn)對方的口里。隨著那藥丸入口,一股清香頓時緩解了之前的郁氣。殷向北漸漸緩過氣來,捂在胸口的手也放松開了。他虛脫地半瞇起眼,冷冷地打量著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好太多的韓毅,真不明白對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剛才還被自己jian得要死不活,轉(zhuǎn)眼卻又不顧前嫌地救自己,莫非這人……愛上了自己?!殷向北不禁為自己的魅力深遠(yuǎn)所感嘆,當(dāng)年他在教中時,教眾里便不時有好男好女向他示愛,不過都被他無情地拒絕了,他原以為自己這般殘缺的身體只能孤單終老,卻沒想到有人在看到了自己這副丑態(tài)之后,竟還會對自己產(chǎn)生愛意……「哼,看不出你的心思倒挺深的,莫非你已偷偷愛上本教主了?」說來也怪,平日這人總是冷著一張臉不茍言笑,但是對自己的照顧卻算無微不至,雖然有時候手法略顯粗暴,但也的確是為了替自己療傷接骨。殷向北想到這人平時在自己面前一副壓抑的樣子,便忍不住想笑。韓毅此時已聽不清殷向北在說什么了,他看到殷向北鐵青的臉色漸漸轉(zhuǎn)為正常之后,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而他慘被蹂躪的身體再是支撐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便軟了下去。殷向北一把接住倒向他的韓毅,心中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本想殺了韓毅泄憤的,此時卻因為忽然被這人愛上,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那張眉毛緊蹙的臉上更是顯露出了殷大教主絕少會有的懊喪表情,畢竟,好不容易有人不嫌棄他是陰陽人,還對他這么好啊……對于殷向北來說,一切事情都充滿了諸多變數(shù)。起初是他本想自盡已存尊嚴(yán),卻陰差陽錯地被人救了,后來,他一心想殺掉這個侮辱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是愛上了自己。二十余年的單身生活乃至是禁欲生活讓殷向北的心中很快點燃了熱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仇恨那個窺破了自己秘密并且似乎已經(jīng)奪去自己貞cao之身的男人。甚至,他的內(nèi)心還為對方始終想救自己而感到了幾分感動。此時韓毅正因為被殷向北重傷之故,昏迷不醒。要是知道這個讓他視作珍寶一般的陰陽人會誤以為自己愛上了他,韓毅一定會吐血三升。從小生于山野,一心只有醫(yī)術(shù)的韓毅韓神醫(yī),對男女之情可謂毫無興趣,更勿論男男之間有違天倫的感情。而這樣違背天倫的情感于殷向北而言卻不算什么,他本身就是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行事向來不拘一格,最憎恨的便是武林白道那滿口的仁義道德,甚至殷大教主之所以苦練武功想稱霸武林乃是心中有一個宏愿:他要憑一己之力顛覆這江湖,恣意妄為,什么仁義道德天理倫常都比不得他殷大教主高興!說白了,他還是覺得身為陰陽人的自己已經(jīng)是足夠偷偷摸摸忍辱負(fù)重,既然能成為魔教之主,那他便該利用手中的權(quán)力威勢為自己爭來一片自在的天空。看著昏迷中的韓毅,殷向北的嘴角略略勾出了一道笑弧。這家伙雖然時常面目可憎,對自己又不算太溫柔,但是看在對方這么愛護(hù)自己的心意上,自己或許也可以勉強將他納為男寵,再者自己的秘密已被他看光,如果不殺了他,那么就只能讓他成為自己的人了,而且這人醫(yī)術(shù)著實了得,留在身邊說不定也會有用呢……想到這里,殷向北臉上的笑容已是變得更為燦爛。接下來,他好心好意地替韓毅接回了斷裂的肋骨,又找了些木板和繃帶替對方固定住傷口,這才安然地盤膝坐在一邊,自行運功調(diào)理起來。當(dāng)韓毅從疼痛中醒來之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被人用笨拙的手法接回了斷骨,且傷口還被丑陋地包扎了起來,這樣難看的包扎手法一看便是外行。他的目光不由望向了正端坐在一邊頭頂冒出陣陣青煙的殷向北,對方神色肅重,似乎正在自行療傷。果然,這個輕輕一巴掌就拍得自己肋骨斷裂的家伙,果然是傳說中的武林人士……韓毅捂著仍在疼痛的胸口,緩緩地吸了口氣,雖然斷骨暫時得到了處理,但是他已從胸口那壓抑滯悶的疼痛中診斷出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但是如果對方真要殺自己,何不再動一下手?他不解地看著尤在運功的殷向北,并不太明白這個之前就口口聲聲威脅過自己多次的男人,為何到了最后關(guān)頭不殺自己,反倒還想著替自己療傷。然而雖然韓毅不懂武功,但是他也看出現(xiàn)在這情況,自己不能輕易去打攪正在行功的殷向北,否則或許還會發(fā)生什么連他也無法掌控的變數(shù)。韓毅悄然下了床,自行配了一些治內(nèi)傷的藥吞服了,接著他見到自己渾身留下的一些縱欲后的斑污痕跡,卻只是咬緊牙關(guān)自己舀水清洗了身子,最后渾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