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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紅著眼睛道,“一個戰(zhàn)士,不該死在自己戰(zhàn)友的槍下?!?/br>而此時,葉宵被凌辰護在懷里,耳邊是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有些粗礪的手掌和灼燙的胸膛將血腥的場面徹底隔絕。他心里在想,其實他不怕這些的,他經(jīng)歷過很多更血腥更駭人的場景。但這一刻,他抓著刀鞘的手放松,舌尖是泛著奶香的甜味。這個懷抱溫暖的讓他不想離開——有種被保護在世界最安全的角落里的感覺。江燦燦收了槍,伸手將攝像機關了。凌辰拿出之前翻出來的一小瓶白酒,蹲在地上,將酒灑進泥土,“仇已經(jīng)報了,請你們喝酒?!?/br>等酒沁進泥土里,凌辰站起來,脊背挺直,右手在左胸上敲了三下,“愿吾等之戰(zhàn)友,生是人杰,死為鬼雄?!?/br>說完,他抽出手槍,槍口指天,扣下扳機開了一槍。槍響后,凌辰鄭重地整理好衣裝,接著,他腳后跟“啪”的一聲并攏,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在他身旁,江木、江燦燦和減蘭,也表情肅穆,五指并攏,行了一個軍禮,祭奠亡魂。——瓢潑的大雨下下來時,凌辰他們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高處。四周沒有半點光亮,漆了涂層的裝甲車藏在繁茂的枝葉間,毫無存在感。密集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車頂上,聲音十分擾人。江木坐在駕駛室里,戴著隔音耳機,正專注地搗鼓儀器,準備連夜從圣裁的裝甲車上拆下來的儀器里,將數(shù)據(jù)解析整理出來。江燦燦和減蘭精力過剩,趁著是晚上,又下暴雨,決定要抓住機會,練習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下的射擊,保持手感,拿了夜視鏡后轉眼就不見了人影。就只有凌辰不務正業(yè)也不思進取,折了一把草葉子,正仔細做草編小鳥。葉宵就蹲在他旁邊,抱著膝蓋認真看,手里已經(jīng)提了兩只編好了的,他還時不時幫凌辰打打雜,比如——凌辰:“葉宵,我渴了?!?/br>葉宵趕緊拿了軍用水壺過來,擰開壺蓋喂凌辰喝水,喂完之后再把蓋子擰緊放回去。重新蹲好,看著小鳥的翅膀在凌辰手里逐漸成型,葉宵疑惑地問,“隊長,是今天晚上吃得太咸了嗎?”凌辰:“怎么這么問?”葉宵:“因為這一個小時里面,你已經(jīng)喝了九次水了,差不多六分鐘一次?!?/br>凌辰手一頓,覺得這問題太難,他回答不上來——白水有什么好喝的?他不渴,也不想喝水,他只是喜歡葉宵喂他喝水。肯定不能這么答,這個想法也太不符合核心價值觀了,于是凌辰直接忽略掉這個問題沒回答,不過后面就沒那么頻繁地讓葉宵喂他喝水了。他加快速度,將手里的小鳥編完,遞給葉宵,“好了,我們葉宵晚上可以抱著三只小鳥睡了?!?/br>心思被戳破,葉宵耳朵有些紅。凌辰捏了捏他發(fā)燙的耳垂,起身將落在地上的草屑清理干凈,從包里翻出一套衣服遞給葉宵,“你的衣服有些臟,換了吧。”葉宵穿凌辰的衣服已經(jīng)穿習慣了,他伸手接過來,然后雙手交叉拉住衣角,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后車廂不太明亮的光線下,葉宵滿身大大小小的傷疤極為扎眼。凌辰喉嚨發(fā)澀,他靠在車廂壁上,輕聲問,“這些傷口……疼嗎?”問完又覺得自己問的盡是些廢話,傷疤哪有不疼的。葉宵原本想回答“不疼”,話到了嘴邊,忽然想起之前凌辰說過,可以對他撒嬌。于是葉宵遲疑地張張口,回答,“有一點疼?!?/br>他還是不太會撒嬌,只是指了指左側鎖骨下面一道一指長的疤,“這里最疼,我當時以為自己會死,不過還是活下來了。”說完,他手指下移,指著右側腹部的一道痕跡,“這里也疼,化膿了,很久都沒愈合,還一直低燒,那段時間半夜會疼醒過來?!?/br>這一刻,凌辰覺得自己的心臟成了靶子,一槍接著一槍地被擊中,還每顆子彈都極為精準。他起身,拿著干凈衣服,仔細地幫葉宵穿好,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的寶貝。半夜,暴雨沒停歇的跡象,江燦燦和減蘭精疲力盡地拖著雙腿回來時,葉宵已經(jīng)裹著凌辰寬大的作戰(zhàn)服外套,枕在對方大腿上睡著了,手上還掛著三只精致的草編小鳥。凌辰聽見動靜睜開眼睛,看著滾了滿身的枯枝爛葉和泥沙雨水的下屬,再看好好枕在他大腿上睡覺的葉宵,覺得果然還是小毛毛最乖。第二天一大早,下了整整一晚上的暴雨終于停了,到處都積著水。葉宵早早起來練習拔刀收刀,機械性地重復著這兩個動作。忽然,江燦燦風一樣從他面前跑過去,吱哇哇的大叫聲在風里飄來蕩去,“我拒絕!休想動燦爺我一根毛!”葉宵手上拔刀收刀的動作沒停,但眼睛跟著江燦燦轉來轉去。減蘭打完一套拳,站到葉宵旁邊,抱著手臂幸災樂禍,“哎呀真慘啊,絕對是頭發(fā)長長了,又被辰哥逮住了?!?/br>二部這幾個人出任務,最怕的就是頭發(fā)長長了沒地方剪。因為每到這時候,凌辰就會逮著人幫忙剪頭發(fā)。不過各類槍械冷兵器熱武器全都玩兒得特別溜的凌辰凌指揮,剪頭發(fā)的手藝八年如一日得糟糕透頂,于是,頭發(fā)和雜草一樣長飛快的江燦燦總是深受其害。葉宵收回斬水,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抓著長刀去找凌辰,“隊長,我想剪頭發(fā)?!?/br>旁邊的江燦燦瞪大眼,一臉“你怕不是瘋了”的表情對著葉宵,“小朋友,三思啊真的!想救你燦燦哥于水火之中,也不用這么犧牲自我啊!”凌辰打量葉宵的頭發(fā),確實長了一點,他問,“以前頭發(fā)長了,你自己都是怎么處理的?”葉宵晃了晃手里的長刀,“用斬水削。”江燦燦:“……”減蘭:“呃,還真是和辰哥如出一轍的簡單粗暴,不過再爛的發(fā)型,小朋友只用顏值也撐得起來?!?/br>凌辰挑起嘴角,擼了一把葉宵的頭發(fā),“來,隊長給你理發(fā)?!?/br>半小時后,葉宵頂著新發(fā)型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江燦燦手里的水壺都驚掉了,“臥槽,這……這真是wuli辰哥剪的?”葉宵的頭發(fā)被凌辰削短了些,露出了好看的眉眼和耳朵。后腦勺的頭發(fā)也都修短了,白皙的后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