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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后擊去,欲/攻擊原非的腹部,被原非閃身躲開了。“你是誰。”原非扣緊他的脖頸,借力把人壓倒在地,淡色的月光下,掰起了那人的臉。☆、第102章趕走黑黃的一張臉,恐懼和害怕讓他眼角的細紋堆起一道道的褶子,看起來扭曲又難看。“是你?”原非扣在他脖頸上的五指在看清人后沒有松開,反而是收緊,他不緊不慢,帶著審問的語氣道:“這么晚——鬼鬼祟祟的,有事?”這個時候部落除了放哨的人,大多都已經(jīng)休息,他不在自己家呆著,跑到這來,不是原非心思敏感,明顯有問題。“父——神的使者,我,我沒有。”被原非抓住的是赫然就是部落新上任不久的新祭司,他掙扎著,求原非松手放了他,一雙渾濁的眼珠仿佛就要枯竭。原非半響才松了手,他站起來,聲音冰冷,直接問道:“你剛剛在干什么?!?/br>新祭司坐在地上,捂著自己被原非掐過的脖子,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來找岐,只是說一些部落的事情,我以為有人要攻擊我,沒想到是你。”他脫口而道,但眼神深處有著若有若無的躲閃。部落的事情?原非凝神看了片刻:“你是祭司,為了部落的事情找族長犯得著鬼鬼祟祟的?”生怕別人知道似的。這句話,讓新祭司臉色一變,看上去十分的緊張。原非懶得和他啰嗦,岐還在樹洞躺著見小人,他要先回去把藥草給岐吃了,看看情況。“我不喜歡有人來我這邊晃悠。”原非說著,眼眸瞥了一眼新祭司,隨即沒再計較什么就走了。新祭司直到原非走進了樹洞才敢動了動身子,他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低咒了一句才慢慢從地上爬起。樹洞內(nèi),岐直愣愣的坐在石床上,粗壯的小臂撐在頭上,看上去不太好受。原非動作利落,把藥草碾碎了之后,用燒熱的水一燙,就端到岐的旁邊,吹了吹冒著的熱氣的水:“吐了?”岐的身上有濕潤的水跡,應該是清洗過了,胳膊上的皮膚泛著涼意,顯然是出去了一圈,原非想起誤食野菌會導致嘔吐等一系列的情況,他眉毛微不可見的擰起,拍了拍岐的后背,聲音輕了下去:“把這個喝了,就沒事了。”吐也吐過了,喝了藥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啪”的一聲,猛的抬起頭的岐一把抓住原非端著骨碗的手腕,一些藥水從骨碗里飛濺出來,濺到了原非的大腿上,帶著熱氣的水讓原非打了個激靈。岐抬起頭看著原非:“剛剛部落的新祭司過來了?!?/br>原非低頭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手手背上青筋冒出,凸起了不可思議的高度,他淡淡道:“我在洞口遇到了?!?/br>“他說部落需要更多的族規(guī)來約束族人,還說猛犸曾經(jīng)做過祭司,比起跟著你跟在他身邊能更好的幫助部落。”岐沙啞著嗓子,一股腦把新祭司給他說的像倒豆子一樣全都倒了出來,完全沒有隱瞞原非。對于新祭司,岐起初并沒多大的感覺,但誰知他一進來,看到氣色不好的岐,直接就問是不是吃野菌吃出來了,那種語氣即使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原非,但讓岐十分的憤怒,所以等新祭司把話說完,岐就立馬陰沉著臉把人攆走了。“恩,客觀上來說一些想法很好,沒毛病?!痹巧袂椴懖慌d,他注意力在手中的骨碗上,他動了手腕,示意岐把他松開,舉著骨碗喂到岐的嘴邊:“先把這個喝了。”怪不得鬼鬼祟祟的,原來還是挑了他不在的時候,特意來找岐說的,也真是辛苦他留神著自己什么時候出去。岐深深的看著他,鼻翼煽動了幾下,咕嚕嚕一口氣,骨碗見底他一擦嘴,聲音比起剛剛洪亮了許多:“你怎么想的?”“部落是你和祭司在管理?!痹前压峭胍环诺溃骸拔冶A粑业南敕?,至于猛犸,既然他也想要,讓猛犸自己選?!?/br>岐腦袋還是昏沉得很,但已經(jīng)沒有再頭重腳輕,迷幻到看到小人了,他喉嚨里未消散的藥味讓他精神一點點的活絡了起來。“他想欺負你,你讓猛犸跟著你,就跟著你,他要還有什么,”岐頓了下來,摸著原非細膩的下巴,心癢癢的:“就不要讓他當祭司,你來當?!?/br>原非:“……”岐壓低頭,靠近他,嘴唇在原非的面頰上輕蹭,聲音帶著病弱的呢喃:“你來當祭司,族長和祭司正好一對,我們兩是一對。”最后幾句話甚至帶著笑意。“……”原非伸手把岐的大腦袋推開,:“吐了,別來蹭我?!?/br>岐呆愣住,微抬起頭,幽深嗜血的眼珠瞪圓了些,濃黑的眉毛像波浪線一樣彎曲,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認真道:“我洗過了。”洗了好幾遍。“……我知道你洗過了?!痹寝D身留給他一個后腦勺。岐:“……”岐身體好,吐了之后,后半夜就開始生龍活虎,抱著原非一陣亂摸,十分的亢/奮激動,原非費力抵住他,打岔道:“你不是說你要給我看個好東西嗎?東西呢?”他腦袋里突兀的想起在他走之前岐和他說的話,連忙給岐說,讓他轉轉心思。激動亢/奮的岐一聽,渾身像是被潑了涼水,他不知想到什么,頭埋著原非纖細的脖頸蹭了好一會,才喘著氣站起:“東西,過兩天給你看?!闭f罷他忽的抓住原非的說按在他/翹/起的獸皮裙上,沉重的悶哼了一聲,然后以飛快的速度走出了樹洞拋下一句:“我去找罕?!?/br>原非手心被樹棍一樣的東西/戳/了,還才回神,樹洞里已經(jīng)不見人了,原非嘴角抽了抽,暗道:/翹/著個獸皮裙去找罕……***隔天,如原非意料之中,部落傳開了岐吃野菌中毒的事情,以新祭司為首的一部分人聚集到了原非的面前,對原非委婉的表達了要抵制野菌作為食物的意思。但事實上只有岐一個人中毒了,而且是誤食。原非正在編草席,他靈活的手指停了下來,坦然客觀道:“岐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失誤,但這并不影響部落獲得這個食物的來源,這樣吧,你們害怕吃的,可以選擇先儲存再看看情況,或者直接不要,沒必要一刀切。”這話說的留有余地,原非并不是那種□□的人。新祭司旁邊的人聽到原非的話,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但仔細想想,這位父神的使者做事很干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想到這么簡單就解決了。確實要吃的就吃,不吃的不吃,沒毛病。可新祭司明顯沒打算這樣,他向岐要猛犸,一方面是覺得猛犸實誠,跟著自己以后試野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