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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沂沒接。紀燃新接連著打了兩個電話,之后把手機塞進褲兜里,站在路邊茫然地嘆一口氣。秦沂性格向來沉穩(wěn),不會做這種沒有交帶又不告而別的事情。紀燃新猶豫一會兒,打算去秦沂學(xué)??纯?。他剛剛要跑過馬路,突然聽到路邊有人喊他名字,他停下來轉(zhuǎn)頭去看,見到路邊站著一個挺漂亮的女生。他覺得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名字。那女生卻說道:“你在找秦沂嗎?”聽她說到秦沂兩個字,紀燃新一下子回憶起她的名字了:曾小琳!于是他有些警惕起來,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曾小琳。曾小琳顯然并不打算賣關(guān)子,她對紀燃新說:“我看到秦沂和瞿浩他們一起,朝那邊去了?!彼殖h處指,那是新村方向。紀燃新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們不會去新村,朝那邊走肯定是去了新村前面的荒郊,就是他第一次遇到秦沂那個地方。“謝謝,”紀燃新慌忙說道,轉(zhuǎn)身朝那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來打電話。既然秦沂沒空接電話,那他就給瞿浩打。第一次打的時候瞿浩沒有接。紀燃新已經(jīng)離開了熱鬧的街道,跑到荒郊小路上時,瞿浩才終于接了他的電話。電話那邊瞿浩有些氣喘吁吁的,話音不太穩(wěn),只說了一句:“你別管!”就直接掛斷電話。時間還沒到深夜,這片荒地卻一個人也沒有。沒有燈光,沒有夏天擾人的蟲鳴,尤其寂寥冷清。不過這樣也使得遠處一點點動靜也格外清晰。紀燃新聽到有聲音從那棟荒廢的小樓傳來,他急忙跑了過去,剛要進門的時候看不清路,不小心踩在一塊磚頭上,差點絆倒。好容易站穩(wěn)了進門,從門邊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腕,紀燃新魂差點嚇掉,險些叫了出來,結(jié)果就聽到何東的聲音:“是紀燃新嗎?”紀燃新心臟劇烈跳動著,連忙蹲了下來,他努力湊近了去看何東,“你沒事吧?”何東罵了一句臟話,“秦沂手太黑了?!?/br>“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紀燃新有點擔(dān)心,不是擔(dān)心何東,是擔(dān)心何東出事了會讓秦沂擔(dān)責(zé)任。結(jié)果何東說道:“我沒事,你去看看瞿浩,他跟秦沂還在樓上?!?/br>紀燃新沿著樓梯上樓,腳步匆忙,擔(dān)心著秦沂和瞿浩,腦袋里也想不起別的。結(jié)果他上來二樓,看見瞿浩被秦沂按在地上,雙手反綁在身后,掙扎著也起不來。盡管是意料之中的畫面,紀燃新還是偷偷松一口氣,然后才走過去勸架。瞿浩趴在地上,形容十分狼狽,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肢體和大腦都不怎么協(xié)調(diào),想要罵人也亂七八糟的沒有條理。秦沂聲音冷冰冰的,“我再說一次,我和紀燃新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少管閑事。”紀燃新走近了,覺得瞿浩有些可憐,想要開口勸秦沂放手。結(jié)果秦沂又說了一句:“還有,以后你給我離新新遠一點。”紀燃新一下子就怔住了,他咽一口唾沫,一下子從耳根燒到了脖子。新新兩個字就好像是秦沂溫柔的情話,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第60章紀燃新愣愣站了一會兒,等到那陣甜蜜的頭暈?zāi)垦氐走^去才走過去輕輕拉住秦沂的手臂,說:“別打啦!”秦沂一條腿半跪著壓在瞿浩后腰,這時候抬頭看了紀燃新一眼,卻沒有松手。瞿浩大概是喝了太多,整個人都不夠清醒,剛才秦沂說那些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整個人就試圖掙扎著想要推開秦沂爬起來。秦沂手卡在他后頸上將他臉往下壓。地上全是灰塵和碎石粒,瞿浩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嘴角還有點磨破了,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什么,秦沂只聽到了新新兩個字,于是下手更狠了。瞿浩瞬間呼吸都不通暢,嘴里沒了聲音。紀燃新看得心驚,手上開始用力拉秦沂,“沂哥松手,你要殺了他???”秦沂這才緩緩松開瞿浩。瞿浩如同一攤爛泥趴在地上,呼吸粗重,即便秦沂放了手他還是沒能爬起來。紀燃新蹲在地上,扶著瞿浩把他的頭抬起來,問道:“你沒事吧?”瞿浩沒有回答,只是手掌撐在地上試圖翻個身爬起來,可是雙腿有些使不上力道。紀燃新只好扶著他翻個身,讓他躺在地上。等瞿浩翻過來了,紀燃新借著窗外黯淡的光線看到秦沂手上好像有個傷口正在流血,頓時松開了瞿浩站起來,小心翼翼握住秦沂的手,問道:“受傷了?”秦沂說:“小傷。”紀燃新湊近努力看了,看見確實傷口不深也不長,稍微放下心來。秦沂看一眼地上躺著的瞿浩,之后說道:“回去吧。”紀燃新其實有點不放心瞿浩,卻又怕惹了秦沂不高興,只能夠說道:“等會兒,我叫人來把瞿浩送回去。”說完,他惦記起了樓下的何東,于是朝樓梯方向走去,想先去看何東還能不能站起來。秦沂就跟在紀燃新身后,打算先離開這棟小樓。誰也沒想到,一直癱倒在地上的瞿浩這時候掙扎著爬起來,朝秦沂背后跌跌撞撞沖過去,“少他媽纏著紀燃新不放!”秦沂回過身來,一把抓住瞿浩的手臂,要將他推開時,瞿浩掙扎著另一只手重重推在了紀燃新肩膀上。紀燃新身側(cè)是廢棄別墅沒有護欄的破舊樓梯,他被瞿浩這么一推,整個人沒有站穩(wěn),直接朝樓梯倒下去,然后沿著側(cè)緣滾落到了一樓。“新新!”秦沂一腳踹在瞿浩肚子上把他踹開,迅速地幾步跨下樓梯,看紀燃新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秦沂一瞬間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他蹲下來,遲疑著伸手過去,問道:“怎么樣?”他語氣明明很冷靜,但是紀燃新聽著卻察覺到了微微的顫抖,他對秦沂笑笑,“好像沒什么,就是腳腕疼,我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br>這個時候,瞿浩的酒完全醒了,他扶著墻壁匆忙下來一樓,膽戰(zhàn)心驚地喚道:“新新?”秦沂冷聲喝道:“滾開!”瞿浩看紀燃新受傷,本來就又痛又悔,這時候被秦沂喝止,不自覺就停下腳步。何東也站了起來了,扶著墻遠遠看著,沒有過來。秦沂一手托住紀燃新膝彎,一手托著他后背輕輕把他抱起來,說:“別怕,我?guī)闳メt(yī)院?!?/br>紀燃新“嗯”一聲,他把頭埋在秦沂懷里,小聲說:“沂哥,我好痛?!?/br>秦沂抱著他朝外面走去,“忍一忍,到醫(yī)院就好了?!?/br>瞿浩愣愣看著他們,他有很多話想對紀燃新說,可是又不敢過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