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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直接在里面那張床上躺下來。秦沂洗完澡,穿著里面的T恤和內(nèi)褲出來,他雖然被蹭了一身水,但是不像紀燃新從里到外濕透,貼身的衣服都還能穿。他拿出衣柜里的衣架,把濕衣服全部都掛起來,然后才朝床邊走過來。紀燃新坐在床上,被子滑下去露出白皙柔韌的上身,他雙手撐著床墊,身體和頭一起往后仰,神情帶著些酒意未散的痛苦。秦沂走到靠外的床上坐下來。第49章紀燃新抬起手搓了一把臉。前額的頭發(fā)也撥得亂糟糟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秦沂。秦沂看他一眼,說:“睡覺吧?!?/br>紀燃新卻說道:“等等?!彼ブ蛔庸∠律?,跪在床上膝行幾步在床邊坐下來。與秦沂面對著面。兩張并排挨著的床,就像是在秦沂家里那樣,不過家里的兩張床挨得更緊。這里卻還有挺寬一條縫隙。快捷酒店家具已經(jīng)變色老舊。地毯也磨損褪色得厲害,只有床單和被子還是雪白的,在頭頂暗黃燈光照耀下,白得近乎晃眼。紀燃新感覺到有點冷了。便將被子拉起來一些也裹住上身。就像是為自己搭建了一個堡壘似的找到了安全感。他對秦沂說:“你帶我來開房是為了睡覺?”秦沂的T恤有些長,下擺遮過了腿根,只兩條長腿放松地伸到床下,赤腳踩在拖鞋上,他說:“來洗個澡。把濕衣服脫了。”紀燃新沒有說話。秦沂又說道:“你也可以打電話叫人給你送衣服。然后現(xiàn)在回去學校?!?/br>紀燃新說:“我不走。”秦沂很輕地哼了一聲,“隨便你。”紀燃新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你是不是看我全身都濕了。擔心我?”秦沂不說話。紀燃新嘆一口氣?!八晕覀?yōu)槭裁匆愠涩F(xiàn)在這個樣子呢?”秦沂反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們根本就沒有阻礙,”紀燃新說道,“現(xiàn)在就是你自己想不開而已?!?/br>秦沂說:“你想得開,你什么都無所謂?!?/br>紀燃新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了,他有些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伸手抓住被子一角,將一只腳伸了出去,親親踩在秦沂放在床邊的腳背上。秦沂低下頭看著他那只腳沒有動。紀燃新說:“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計較多久,如果一起走下去就是一輩子呢?”秦沂看他一眼。紀燃新說道:“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我?你要不要我發(fā)誓?”秦沂終于開口了。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可以相信你,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我絕對不會碰你。”說完,他抬起腳。把紀燃新的腳給推開了。紀燃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秦沂說道:“不會上床,不會cao你,摸都不會摸你一下?!?/br>紀燃新愕然睜大眼睛。簡直難以理解秦沂說出口的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那、那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秦沂說:“你覺得算什么?”紀燃新愣住了。秦沂于是繼續(xù)說道:“你想跟我維持關(guān)系就維持??晌覀儾簧洗?。”紀燃新被氣得笑了出來。他問道:“所以要維持多久?一輩子?”秦沂說:“到你能為自己做出擔當?shù)臅r候。”紀燃新兩只腳都踩在了地上。神情嚴肅地看著秦沂,“我哪一點讓你覺得沒有擔當?”秦沂說道:“不必說這些,如果你覺得忍不了,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結(jié)束。隨便你去找誰?!?/br>紀燃新忍不住抬手撥額前的頭發(fā)。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他一臉難以置信。秦沂接著說:“我話說到這里了,隨便你?!闭f完,他側(cè)身上床躺了下來。將被子拉起來蓋住大半個身體。紀燃新茫然地坐著看了他一會兒。秦沂閉上眼睛,說:“要睡覺就關(guān)燈。”紀燃新裹著被子爬到床邊,伸手關(guān)了房里的燈。酒店的窗簾遮光效果十分明顯。關(guān)燈的瞬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衛(wèi)生間門正對著的衣柜下面亮了一盞小夜燈。紀燃新仍舊沒有躺下來,腦袋里亂七八糟捋不清楚思路,他過了好一會兒,問秦沂:“那我們還在一起?”秦沂過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你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br>紀燃新被秦沂的態(tài)度激得有些生氣。他掀開被子在黑暗中下床,爬上了秦沂的床,去拉扯他的被子。秦沂問他:“你做什么?”紀燃新說:“我不做什么,怎么,我跟你談個戀愛,想蓋一床被子純聊天都不行?”秦沂本來抓著被子的手松開了,讓紀燃新鉆了進去。紀燃新全身上下一絲不掛。鉆進被子就緊貼著秦沂,光滑的大腿磨蹭著他的腿,將頭靠在他肩上,說:“睡覺吧。”秦沂任由他貼過來也不搭理他。默默閉上了眼睛。第50章紀燃新明白了秦沂的意思又沒有明白秦沂的意思,他知道秦沂想要的是什么,但他認為秦沂這么做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第二天早晨,他是在秦沂下床掀開他手臂時驚醒的。酒店房間里還很昏暗,他窩在柔軟溫暖的床鋪上不想動彈。秦沂好像去了衛(wèi)生間,有燈光從那個方向照射過來,于是紀燃新將被子往上面拉,一直到遮住了眼睛,黑暗和疲倦一起襲來,他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這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燃新被秦沂搖醒了。秦沂坐在床邊,將被子拉下來一些露出他整張臉,問他:“早上有課嗎?”紀燃新皺著眉頭,眼睛半睜開,說:“可以不去?!?/br>秦沂把從衛(wèi)生間收過來的他的衣服全部丟到他身上,“衣服干了,睡夠了自己回去。”紀燃新立即睜大了眼睛,撐著坐起來,“你就這樣走了?”秦沂看著他:“那你就穿衣服起床,我等會兒還有課?!?/br>紀燃新伸手把搭在身上的內(nèi)褲最先扯了過來。穿好衣服,兩個人出門的時候,正碰到對面房間一對學生模樣的男女也走出來。女生跟在男生身后,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不過很快又偷偷抬頭打量秦沂。秦沂伸手拉上門,對紀燃新說:“走吧。”紀燃新點點頭,跟在他身后踩著柔軟的地毯朝走廊盡頭走去。快捷酒店旁邊就是一家早點鋪。秦沂去買包子的時候,紀燃新就站在門口等,風一吹便察覺了幾分秋天的涼意,他把雙手都伸進褲子口袋里,看著不遠處科大的校門,有些發(fā)愣。等到秦沂出來的時候,紀燃新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秦沂把手里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