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從她的懷里抬起頭來時,他的神色篤定而堅決,“你不會有事的?!?/br> 他捧住她的臉,指腹在她蒼白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低沉的話語響在病房,讓路露開心地想哭,他說:“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br> 路露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歪頭說:“在上手術臺前,我想送給你一個東西?!?/br> “嗯?”方彬羽疑問:“什么?” 話音未落,路露就湊了過來,很淡很淡的粉唇碰到他的嘴巴上,她是第一次同人接吻,在柔軟的唇瓣相觸的那一瞬間,她有些緊張地后仰了下,隨即又鼓足勇氣貼上來。 方彬羽親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緊張的眼睫不斷地顫抖,就只是將唇堵在他的嘴上,什么都不做,心里一陣陣的悸動。 他轉(zhuǎn)守為攻,撬開她的唇齒,輕巧溫柔地吻著她,很細致地親吻,他們的第一個吻,纏綿繾綣,旖旎悱惻。 直到有什么液體沾在了人中上,有點腥味和鐵銹的味道。 方彬羽松開她,路露的鼻子在流血,血液已經(jīng)因為他們親吻也蹭在了他的臉上。 路露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目光渙散地望著方彬羽,她笑起來,指著他說:“你臉上有血?!?/br> 方彬羽嘆氣,用紙巾幫她擦掉血跡,止血。 路露抬起手幫他把臉上的血一點一點地用指腹擦掉,然后摟著他,眼瞼垂下,很小聲地問他:“我會不會死掉???” 方彬羽很堅定地回她:“不會,你會好好的活下去,你會陪我一起走完屬于我們的后半生?!?/br>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對她說:“別怕,路露,剛才只是心率失常導致的失血而已,不要怕?!?/br> 路露“哦”了下,過了會兒,她說:“等我從手術臺上下來,你再親我好不好?” 方彬羽抱緊她,點頭說好,說:“等你做完手術,你想讓我親多少次都行。” …… 路露的手術順利結(jié)束后方彬羽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他一點都不敢回想剛才在手術臺上的場景,躺著的是他最愛的女孩,而他必須要讓她活下來。 必須。 再去路露的病房時,小姑娘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麻藥勁兒還沒有過去,他走到她的病床邊,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笑起來。 然后彎腰俯身,在她的額頭烙印下一吻。 我的小姑娘,今后,由我來照顧你。 2.席涵×白楚霖 分手之后席涵就和白楚霖幾乎斷了聯(lián)系,沒有短信沒有電話,除了聚餐,平常也不會見面。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說讓她給他一年的時間,她心想,十年都給了,也不差這一年,就說好。 再次聚餐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變了不少,或許是這次的事給他們的打擊很大,席涵不再張以前那樣活潑開朗不顧形象的哈哈笑,白楚霖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傻乎乎沒心沒肺的二愣子形象了。 他看上去沉穩(wěn)了許多,沉默地喝酒,沉默地抽煙,別人和他說話他會回,但不會再和原來一樣那么話癆,一說起來就興致勃勃沒完沒了。 席涵是知道有時候他會一路跟著自己回去的,當初那間公寓他留給了她,他回了家里住。 有好多次,席涵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都會察覺到有輛黑色的保時捷跟在自己后面,直到自己回了家,他就會離開。 還有幾次,席涵失眠睡不著,倒了酒灌自己,站在窗前往樓下看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輛車停在樓下。 房間里沒有開燈,他根本不知道她就在窗前看著他,他不走她就站在窗前等他走,直到天將明,車子才緩緩開動,從樓下離開。 他從來就沒有從她的生活里離開,他只是刻意的不讓自己單獨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席涵之前是從來不敢想,白楚霖有一天居然也學會了隱忍和克制。 他終于要成長了。 …… 過了年陪孟湘雅試婚紗那天,兩個人不可避免的碰了面,尤游去了試衣間換禮服,孟湘雅在另一邊拉著徐盈盈在說什么,初姍也興沖沖地進了更衣室試穿婚紗玩,席涵百無聊賴地選了一件禮服,正拿著衣服進更衣室,在推開門的那一瞬,被人從背后推了一把,隨即更衣室的門就被人利索地從里面反鎖。 她轉(zhuǎn)過身,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就被白楚霖逼到墻角壓著親。 半年多的時間,兩個人除了在極少數(shù)的聚會上見過面,私下一次都沒有見過,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經(jīng),突然沖進來不要命的吻她。 席涵懷里還抱著衣服,下巴被他鉗制著,不得不仰著頭承受著他近乎粗暴地親吻。 等這個綿長的吻結(jié)束,他死死地抱緊她,低低地喘氣,走之前白楚霖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對她說了一句話,讓她瞬間落淚。 他說:“還有半年,等我,涵涵?!?/br> 再后來為了七夕節(jié)的樂隊演唱會,他們總是會見面,但也只停留在見面上,有時候他會給她遞瓶水,給她拿點吃的,關系在慢慢地緩和,但始終沒有提和好的事宜。 正在關鍵時刻,白楚霖容不得一點差錯,直到八月份,接近七夕節(jié),在唐謹言和尤游的暗中幫助下,他終于搞定的一切。 七夕節(jié)當晚,白楚霖很久沒有這么暢快的用音樂發(fā)泄過自己的情緒,全程下來他只覺得渾身舒暢,無比輕松。 他等不及,直接拉著席涵去了沒有人的樓梯口,樓梯里的聲控燈是壞的,昏暗的光線里他凝視著她,手緊緊地拉著她的,終于對她笑了,“涵涵,我不想讓你做女朋友了,你嫁給我吧?!?/br> “以后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再也不能有任何人讓你受委屈,包括我?!?/br> “我真的很愛你,答應我,好嗎?” 席涵抿著唇哭,白楚霖幫她擦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問:“和我結(jié)婚好不好?” 幾乎在她點頭的那一瞬間,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就被他套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隨后,白楚霖就激動地把她抱了起來,席涵摟住他的脖子,腿不得不盤在他的腰側(cè),帶著鼻音和哭腔問他:“你干嘛?” 他開心地笑出聲,直接吻上去,激烈放肆的親吻,像是怎么吻都吻不夠。 想就這樣,和她到地老天荒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