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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茂密的森林遮蔽了山石,滿眼的郁郁蔥蔥,厚厚的青苔看上去極為柔軟,溪流汩汩流向林中未知的地方,野草叢生,幾乎要沒過膝蓋。小心有蛇,良蒙敲打著草叢,留神周圍的動靜,也說不準會不會有猛獸之類的。溫成庚道:我走前面吧。良蒙面容古怪,為什么?不為什么。良蒙將位置讓了出來,溫成庚上前一步開始探路。有時候運氣這個東西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溫成庚一腳踏空就提氣往前跳,良蒙下意識伸手去拉他,結果兩人力沒使到一起,反而雙雙摔進了土坑里。砰!一聲悶響。溫成庚墊在下面,愣是沒發(fā)出半點聲音,倒是把良蒙摔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嘶良蒙愣了半天才慢慢爬起來,翻身到一旁坐著,你沒事吧?溫成庚悶悶地回答,沒事。良蒙抬頭看,這坑明顯是人挖的,四壁光滑坑底松軟,一丈多高,坑口鋪著薄薄的草皮掩飾,現在被踩得七零八落,幸好沒有放捕獸夾尖頭木樁,不然兩人肯定沒命。溫成庚還躺在原地不動彈。良蒙發(fā)現不對勁了,伸手要去扶他,你怎么了?摔傷了?溫成庚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碰,淡定道:沒事。只是說話時有些不易察覺的虛弱。良蒙一掙就掙開了他的手,但也沒敢立刻就動他,你傷到哪了?快說!溫成庚堅持道:沒事,你先看看能不能跳上去。良蒙咬了咬牙,壓低聲音,我讓你快說。溫成庚嘆口氣,地上有些石子,可能把背上劃破了,不礙事,我摔得有點重,緩一會兒就好了。良蒙不容拒絕道:我扶你起來,讓我看看傷勢。溫成庚拗不過他,也沒力氣反抗,就任他把自己扶起來,側身靠著坑壁,脫下衣服。坑底只有那一塊地方鋪了些尖利的碎石子,溫成庚好巧不巧就摔那么準,背上一片血跡斑斑,看上去有些嚇人,好在都是皮外傷,但很痛是一定的了。良蒙簡直要抓狂了,我回去就辭官,去學算命!午夜,朗月高懸,風靜無波。那些石頭子不知道抹了什么東西還是本身就帶毒,溫成庚不僅沒了力氣,而且自下午起開始發(fā)燒。良蒙會點功夫,跳出坑外很簡單,但帶上溫成庚卻不好挪。他一口氣往林子里奔出好遠,感覺怎么也得有十里地,可就是沒見到半個人影,又不敢離開溫成庚太久,只好自己想辦法。他先去撿了剝落的大塊樹皮,洗洗干凈盛上水,給溫成庚清洗傷口,然后在林子里四處找草藥,海邊一些消炎敗火的草藥他還是認得的,但也不敢多用,萬一治不了石子上的毒反而有害。溫成庚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火堆旁的良蒙。喂他想說話,一開口才發(fā)現嗓子嘶啞地厲害。良蒙摘了些野果子,還跑到海邊摘了兩顆椰子,魚的腥氣太重,他沒抓,害怕引來什么野獸。如今已經是狼狽不堪,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他捧著半個椰子,遞到溫成庚面前,我切好了椰子,吃一點?溫成庚燒得迷迷糊糊的,并不感覺餓,他看著良蒙,半晌,道:你可有遇到別人?良蒙搖頭,只好自己吃。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良久,起風了,濕潤的水汽夾雜在風里,淡淡的潮味兒撲面而來。這叫什么,屋漏偏逢連夜雨?良蒙哭笑不得。溫成庚忽然道:要是能回去,你真的不當捕頭了?良蒙頗有點意外他會這么問,還以為他是把自己的氣話當真了,隨口道:怎么會,都當了這么多年了。嗯,也是,溫成庚的語氣透著一絲溫柔,你住我隔壁,我都習慣了。良蒙突然覺得好笑起來,兩個人明里暗里針鋒相對這么久,一起出了趟海,風里來雨里去,反倒真的放下心防,誠摯相待。良蒙背靠著坑壁,火焰的溫暖驅散了深夜的寒意,他還從來沒有這么倒霉過,也從來沒有這么平靜和放松過。以往的那些瑣事在此時此刻都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天大地大,原來人人渺小無謂,只能靠著彼此尋求一點安穩(wěn)和慰藉。你有什么想去做的事嗎?良蒙突兀地問道,我是說,除了當捕頭,你想沒想過其他的?溫成庚聽懂了他的意思,遂答道:想過。是什么?說出來不怕你笑,溫成庚自己倒先笑了,小時候聽人講話本,想當個江湖大俠來著。聲名顯赫、行俠仗義那種?差不多。良蒙嘿嘿笑起來,成哥,你小時候一定很好玩。溫成庚難得窘迫,輕輕咳了咳。良蒙笑道:其實我小時候也這么想來著。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終于心里平衡了。溫成庚拿良蒙沒辦法,實際上,他已經越來越無力反擊了。林中漸起薄霧,良蒙剛要開口再說什么,遙遠的地方倏忽有了異常的響動。咚咚咚是鼓聲,沉悶的,卻逐漸逼近的鼓聲。良蒙心下一驚,手覆上溫成庚的額頭,那熱度令他有種被灼傷的錯覺。溫成庚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別慌。良蒙暗道,老天爺就這么想讓我改行么。能動嗎?我背你上去。溫成庚搖了搖頭,你背著我也跑不遠,不如把火滅了,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良蒙怒道:那怎么行!你聽我說,溫成庚眼神中透出一股嚴厲,如果我不被發(fā)現,你可以回來找我,如果我被發(fā)現了,不管怎樣,你還有機會救我,總好過兩個人被抓。你特么欠揍是不是!良蒙吼了一嗓子,索性坐在旁邊,老子難道不比你清楚?但是換你你做得到?你還在發(fā)燒,發(fā)燒哎,你當我小孩子啊,不就是海冦么,老子的命硬著呢!有種就來!那鼓聲更近了,似乎就在那一線山谷處徘徊。溫成庚望著他,眼眸里染上一抹不真切的光彩,但他很快垂眸,淡淡道:我欠你一個人情。良蒙從來沒有見過溫成庚示弱,這個人好像永遠都是強悍的,令他一直不服輸地想要趕超,卻始終自覺略遜一籌,直到這個時候,他所能依靠的只剩良蒙的時候,竟然顯得很無助。他連拒絕自己也辦不到了。良蒙忍不住湊過去摸摸他的臉,輕聲道:什么欠不欠的,能活著回去,比什么都重要。溫成庚看他一眼,嗯。鼓聲終于沖出了山谷,朝著森林來了,火光大亮,陣陣腳步聲逼近,但卻沒人說話。林中死氣沉沉,詭秘的氛圍達到頂點。46、良蒙(六)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