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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點(diǎn)的眸瞳卻微微窄了下去,擠出狹促的光,襯得他眼角的笑意,顯得十分惡劣。 可惜沐桃一直低著頭,沒看見他戲謔的笑意,聞他質(zhì)疑,忙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我以為的,自然是你想的那樣。”他惡意的一笑,直接點(diǎn)明,自己猜著了她心中所想。 讓沐桃臉上騰的又燒起了火,囧了又囧,可那能就這么承認(rèn),自己腦中想的是歪事,索性繼續(xù)裝傻:“哦,那恰巧說明咱倆意見一致?!?/br> 文洛微怔,繼而展眉一笑,“是挺難得,不做些什么,真是太對不起這份默契了。” 正說著手臂已環(huán)上她的腰,湊到她臉側(cè),啟唇抿住她的耳垂。 沐桃眼越睜越大,懵神的看向文洛,見他眼角凝著的笑意,說不出話來,直到耳垂一陣痛意傳來,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戲弄自己。 慌手忙腳的將人推開,房門那邊卻傳來一陣輕響,讓沐桃忘了跳開。 “蛤……”進(jìn)門的言兒見著的便是這一幕,頓時膛目結(jié)舌,連手上的托盤摔落,也不曾注意。 沐桃愕然的回頭看去,見言兒明顯受驚過度的呆看著他們,疑惑的垂目看去,才發(fā)現(xiàn)文洛被自己推倒在床上,而自己正騎在他的身上,因?yàn)楸宦曧懰?,按在他肩頭的手也沒有收回,就這么壓著他的肩膀。 反觀后者,手已經(jīng)松開她的腰,垂在身體兩側(cè),一副任君宰割的乖順樣,除了眼角蕩著可惡的笑意,可依言兒那個角度,是看不著的。 所以這一幕,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在強(qiáng)他。 “公,公子,藥灑了,我這就從新去煎一副?!毖詢汉靡粫欧磻?yīng)過來,自己進(jìn)來的不是時候,懊惱的敲著頭,他又不是不知道公主來了,還莽莽撞撞的進(jìn)來,撞破他們的好事。 不過,還真看不出來,公主還有這么豪放的一面。 沐桃看見他臨轉(zhuǎn)身,那曖昧不明的眼神,心中懊悔的直想去撞墻,這冤枉還能洗的清楚嗎?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站住?!便逄掖蠼幸宦?,從文洛身上跳下,橫了慢悠悠起身的文洛一眼,瞥向言兒,“我和你家公子鬧著玩呢,我們什么都沒做?!?/br> 言兒聞聲停住腳步回頭,就見沐桃神態(tài)窘迫的立在床邊,保證道:“言兒明白的,您是在房中和公子玩鬧,絕對沒有別的事情?!?/br> 文洛眼角蕩著笑,看向沐桃,“我的人,嘴是不會松的。” 橫插的一句嘴,卻是將事情越描越黑,讓言兒更加肯定,沐桃這是怕自己亂傳,忙心領(lǐng)神會的點(diǎn)著頭,“是,公主安心,言兒打小跟著公子,該守規(guī)矩早就爛記于心?!?/br> 沐桃慪的在心中狂噴鮮血,窘著臉一跺腳,“我,我先走了?!?/br> 甩給文洛一枚飛刀眼,抬腳便要走,免得自己在這尷尬死,路過房門前,看見灑了一地的湯藥,微怔了下,回頭向文洛看去。 見他正對自己壞笑,而旁邊的言兒,也因?yàn)樗?,而停下讓道,此時正眼巴巴的看著她。 看的她直冒虛汗,心肝狂跳,頭一耷,逃也似地跑了…… 文洛見此,實(shí)在忍不住心中涌動的笑意,捂了嘴樂彎了腰,吸引了一旁目送沐桃離開,言兒的視線。 公子從不大喜大怒,不論做什么,想什么,都是一副溫潤的態(tài)度,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公子笑的這么開心。 記得娘親就曾經(jīng)說過,公子就少一個讓他能大喜大怒的人,只有有了那個人,公子才能像個人,而不是一件為復(fù)仇而活的工具。 真想讓老主子,也看看這一幕。 文洛的笑聲,在言兒的視線下,緩緩淡了去,只有眼角還蕩著笑意,“有事?” 言兒眼眶微微發(fā)熱,“只是想起了娘的話?!?/br> 文洛垂下眼眸,擋去眼中的笑意,“這些年委屈你,跟在我身邊,當(dāng)個小廝,也委屈了義母在宮中受累?!?/br> “不委屈?!毖詢簱u著頭,“打小娘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便報(bào),當(dāng)年若沒有公子相助,我和娘早就是黃土一堆,我相信娘她也想為你做些什么。” 文洛舉了舉手,輕笑著保證:“我會將義母接出來和你團(tuán)聚?!边€有半個月多月的時間,足夠了。 當(dāng)年為了進(jìn)入定疆王府,在太祖面前博得歡心,被送做桃樂側(cè)夫,為的是一塊從古流傳的凰佩,可事事難料。 誰又知,他以后做的這些事,已不再是為圖那塊凰佩,甚至連想都沒再想過。 彼時,他親自將義母送入皇宮,此時,他也該親自將義母恭請出宮,才能走的心安。 只是這一切,絕不能讓義父知道,不然他又會為有人牽動他的心而鏟草除根…… 沐桃出了文洛的院子,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外徘徊,等了許久,手腳都快凍僵了,言兒才面帶喜色的從院中走出。 沐桃眼疾手快的將言兒拉住,朝身旁草堆中扎,后者吃了一驚,剛要喊人,見拉著他人是沐桃,驚詫的叫出聲:“公主!” “噓!”沐桃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抬手敲了他頭一下,“叫這么大聲,你是怕人看不見我們嗎!” 言兒吃痛的揉著頭,苦笑連連,拉他的時候不怕別人看見,這會倒怕了,“公主有事嗎?” 沐桃臉色一正,睨著言兒,害他也跟著緊張起來,睜大眼睛將沐桃看著。 沐桃咳了一聲,“我問你,你家公子真病了?” 言兒眼中滑過慌亂之色,“確確實(shí)實(shí)是病了?!?/br> 沐桃一見他慌亂的神色,便知他在撒謊,不由得斜睨著他,“真的?” 言兒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前幾天病的連門都出不來,還能有假?!?/br> “什么病這么嚴(yán)重?”沐桃咬牙,還想瞞她,本來她看見藥,只是擔(dān)心他真的病了,可這言兒,跟著他主子什么好的不學(xué),偏偏去學(xué)他十句話,七句假。 果真應(yīng)了那句話,學(xué)好三年,學(xué)壞三天。 言兒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話,腦中濾著自己能想到的病,忙開口:“傷風(fēng)!” (本章完) 第311章 心底的自卑 “哦,傷風(fēng)啊?!便逄覄e有深意的點(diǎn)著頭,轉(zhuǎn)著圈將言兒瞅著看。 瞅的言兒越加的局促,不住的揣思,她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不可能啊,在賞忻撞破門的第二天,他就閉門謝客,在屋中窩著直到公子回來。 期間根本就沒見過人,她會發(fā)現(xiàn)公子這段時間不在嗎?公子可是交代了,誰都不許說。 言兒將心一橫,“對,就是傷風(fēng)?!彼阑畈荒艹姓J(rèn)。 “那藥也是給他煎的?”沐桃突然停下腳步,極快的反頭看向言兒,“說,是不是!” “是!” 慌亂中,言兒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再抬頭,沐桃已經(jīng)跳出了草堆,看走向,是往藥廬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