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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目光戒備地盯著黑暗中某一處。 “你們聽見沒有?”云懋嗓音抖顫著,好不容易剛剛才恢復(fù)了點兒血色的小臉再度變得比鬼還要蒼白,“剛剛好像……有鈴聲!” 沒有人回答他,只是一邊戒備地四處轉(zhuǎn)看著,一邊悄悄挪動步子,抵背而站,圍成一個圓。是有鈴聲沒錯!這處較為寬敞,安靜下來,便覺得更為空寂,那一聲鈴聲于是愈發(fā)顯得清晰,他們幾人都聽得再分明不過。 “有人!”葉空禪低聲道,幾人的目光齊齊轉(zhuǎn)向某一處,深濃的黑暗盡頭,慢慢踱出一道身影,隨著那身影一點點靠近,握在兵器上的手越來越緊,可是直到那道身影借著煉魔燈的光亮映入眼底時,幾人對望一眼,都是不由驚異。 那是個女人!雖然穿著一身盔甲,挾著一股只有從死人堆里拼殺出來的人才會有的煞氣,但仍然改變不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不!事實上,她已經(jīng)不是“人”了。聞歌望向她散亂的額發(fā)掩映下,并不白皙的肌膚上清晰可見的禁靈印記!她只是一個鬼魂,一個被施了禁靈之術(shù),而不再完整的,殘缺的魂魄! 她不是惡鬼!這個女人雖然裹挾著煞氣,但卻與惡鬼死后因怨氣和惡念累積,而得來的煞氣有些區(qū)別,想來,是她生前便是如此。何況,看她一身有些殘破的盔甲,長發(fā)半散,身上尚有血跡,這應(yīng)該是她死時的模樣。 看她身上的服色,跟韓錚他們的很像,應(yīng)該是虎威軍的。聞歌想到此處,突然雙眼發(fā)亮,虎威軍中居然有女人? 第106章 墜迷夢 “此處從未有‘人’來過!幾位能到此處,若非運(yùn)道極好,那便是身手了得了!”那女“人”開了口,語調(diào)平穩(wěn),聽不出絲毫外顯的情緒。 聞歌幾人面面相覷片刻,不知該如何作答,但方才的戒備沒有松懈,反而更深了幾分,畢竟這個女“人”的表現(xiàn)實在不符合常理。 那女“人”有一雙極沉極靜的眼,波瀾不驚,嘴角半勾,隱現(xiàn)譏誚,“幾位莫非怕我?幾位既能平安來到此處,定然都是身懷絕技,我不過一縷孤魂,諸位,何須怕我?” 聞歌這下興致來了,雙眼發(fā)亮地瞅著對方,她知道?既能看出他們要拿她怎么樣,是再輕而易舉之事,她卻不怕不躲,反而自個兒送上門來? 有意思!顧輕涯也是這般想著!慢慢站直身子,這會兒,倒不需聞歌做拐杖了,他自個兒也能站得筆直筆直。 聞歌瞥了他長身玉立的背影一眼,咬牙切齒,默默在心頭問候了一番顧家的祖宗十八代。 顧輕涯后腦勺沒有長眼睛,所以沒有瞧見身后某人的齜牙咧嘴,兀自嘴角半勾,笑意不入眼底,卻是一瞬不瞬盯死了那女“人”,“這位……姑娘,有話直言,如何?” “我以為比起追問我有何意,幾位更需要的,該是好好休息!”不軟不硬地給了個軟釘子給某只狐貍碰,那雙極沉極靜的眸子緩慢溜掃過幾人,“幾位還是先別琢磨我有什么陰謀了,抓緊時間養(yǎng)足精神更好!放心,此處很安全,那個人從不會來!”話落,她也不等幾人有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過了身子,一步一挪,輕而穩(wěn)地沒入黑暗之中。 聞歌聽了半晌,也沒有再聽見方才那聲鈴響,回想了片刻,也似沒有瞧見那女人身上有鈴鐺,不由更疑慮了,有些不安地扯了扯顧狐貍的袖子,壓低音量道,“我給你的鈴鐺呢?”不會是他們自己的鈴鐺響了吧?那豈不是有“賊喊捉賊”的嫌疑? 顧輕涯正凝眸望著那道鬼影沒入暗夜之中,眼中神思難辨,被扯了袖子,聽了這么一句問,再垂眼瞧著某人有些心虛的神態(tài),還有什么猜不出的,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好端端藏著呢!怎么?你想拿去給葉兄或者曲姑娘一起參詳參詳?” 躲都來不及了,參詳?!參詳個鬼??!聞歌險些炸了毛,可在顧輕涯的一個斜眼之下,便不敢炸毛了,所以那張臉有一瞬的扭曲,死拉活拽才咧開一抹笑,“不!不!不!”迭聲說不,再加上強(qiáng)烈的肢體語言,一邊搖頭,一邊擺手,聞歌相信,顧輕涯應(yīng)該深刻了解到她說不的決心了,“只要還在就好,你藏著,你藏著我放心!” “哼!”顧輕涯斜瞄了她一眼,終究是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來!扶我過去睡覺!” 聞歌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于是樂呵呵聽命為他服務(wù),直到把他扶坐到一旁,她才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干嘛怕他?還那么聽他的話?是他求她辦事,應(yīng)該拼命討好她才是?幾時起,這顛了個倒了?再說了……“我看你自個兒站得筆直,想來沒啥大礙,干嘛非得我扶?” “睡你的覺吧!”沒有理她,顧輕涯倚在巖壁上,兀自合眼假寐。 聞歌卻不甘心,錯起了牙,“你還睡得著?你說她到底是個啥意思?” 顧輕涯睜眼看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你睡不著是不是?” 聞歌用力點頭,那當(dāng)然,她這個人一旦對什么好奇了,不弄個清楚明白,就會像有只小手在心上撓啊撓的,她怎么睡得著。 “我勸你還是睡吧!就算你想破了腦袋,只怕也猜不出她的意思!還不如等睡醒了,自個兒去問她!”顧輕涯不太負(fù)責(zé)任地建議道。 “問她?她能告訴我?” 聞歌怎么這么懷疑呢。 這回顧輕涯沒理她,側(cè)了個身,留給她一個華麗麗的后腦勺。 聞歌撇了撇嘴角,用力閉了眼,試圖讓自己入睡,片刻之后,卻又睜了眼,“我怎么就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兒眼熟呢?你說,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呀?哎喲!” 顧輕涯的回答是將她的腦門一壓,便這么磕上了身后的巖壁,有些疼,聞歌捂了后腦勺,委屈地一瞪眼,好吧!睡就睡嘛,用得著這么暴力么? 終于安靜了!顧輕涯輕吁一口氣,想到那個奇怪的女鬼,心緒仍有些躁動不安,究竟是敵是友?說是睡,但是不敢確信安全,他怎么睡得著?不過只是假寐,仍是警戒著罷了。 身邊,聞歌的呼吸慢慢變得輕淺而均勻,黑暗中,顧輕涯回頭凝望著她,嘴角不由輕輕勾起,原本因心緒不穩(wěn)而黢黑的眸色,在滿室的幽沉中,柔和如一縷破碎的星光…… 因著方才的奔波和打斗,聞歌的頭發(fā)有些散亂。幾縷細(xì)碎的額發(fā)飄在額間,似乎讓她覺得有些癢,眉心顰了顰。 顧輕涯倏忽一笑,抬起手來,輕輕將那幾縷亂發(fā)撥到她的耳后,也因而露出了她額上那朵墨色的蓮花印記。 兩人挨得近,顧輕涯看得極是清楚明白,手指僵在離她額頭半寸知地,卻是再探不出去……片刻后,他陡然將手撤回,一雙眼,卻已沉溺成一片幽黑,方才那些柔和的星光盡數(shù)熄滅,眸中思緒,再不可辨…… “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