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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千元心想,“科技落后也有好處的,沒有隨處可見的攝像頭,想躲個人還不簡單?” “那就進去看看吧?”千元做出決定,“誰知道呢?軒哥兒畢竟只是個孩子,興許他的好奇心一時大過他的自制力也未可知?!?/br> “密道是府里的機密,這小子……您看怎么處理?”管家拎過手邊的小子問,千元抿抿嘴:“一個小孩子,懂什么機密?一會兒你們還要進去找人,這不就公之于眾了嗎?帶人進去看吧,小心些?!?/br> 管家目瞪口呆:“這……不妥啊夫人,就算不是侯爺進去,也該您進去。我們是萬萬不能去的?!?/br> “你剛不還說里面有陷阱嘛!”千元感覺自己被耍了,這管家是杜磊沅的人吧?故意把自己引到一個不知道什么情況的密道里,靜待死神降臨? “那個都是傳說?!?/br> 千元氣得轉身就走,不料衣擺被人拽住了。 她回頭一看,是那個一直躺著低頭不吭聲的小子,他抬起頭可憐兮兮地說:“夫人別走,您要是走了,管家一會兒罰我怎么辦?” 他這一開口一抬頭,千元驚得差點叫出聲,這小子不是宮里的小太監(jiān)嗎?他怎么混進侯府了? 天吶,地道里肯定有什么東西吸引著魔教。 是什么呢?侯府的什么東西會讓魔教如此感興趣呢? 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先知道。 心念電轉間,千元對管家說:“管家,帶上火把,我們進去看看。至于你,”她看向身邊佯裝可憐的小子,“先委屈你在這里呆一會兒,等我們出來?!?/br> 密道入口在樓梯間的正下方,管家舉著火把和盾牌在前,千元提著從侍衛(wèi)那借來的劍走在后面。 走下臺階,面前是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窄徑,兩人如此慢行數(shù)步,被一石門攔住。 千元左右看看,把周圍能按的墻壁凸起都點了個遍,不知那一次碰到實處,那門自己就緩緩開了。 兩人不敢大意,輕手輕腳進去,并未見任何暗箭、大網(wǎng)或巨坑來捉人,漸漸放下心來。 細細看時,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間被布置成祠堂的石房而已,正中央立著一供桌,上面擺著一排的靈牌,供桌兩旁都點著長明燈。往下看,供桌下面的地上擺著三個蒲團,有三個黑影直挺挺杵在那里跪著。 千元直看得心驚膽戰(zhàn),不由得縮在管家身后問:“那是人是鬼啊?” 管家的聲音也有些變調,但在千元面前還是要保持一絲鎮(zhèn)定,于是便大著膽子舉著火把上前查看,近前看后,他不由嚇得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千元立在門口抖抖身子:“你……你別嚇我??!他們是什么東西???” 話剛說完,見管家又開始撲到跪在中間的那人身上痛哭起來,嘴里還不住叫著侯爺。 見此情景,千元雖還在怕。但至少明白一件事,這三個肯定早已升天,只留rou身在此向供桌上的人贖罪。 第45章 侯府夫人 千元穩(wěn)穩(wěn)心神,走上前去看供桌上的靈牌。令她感到疑惑的是,這些靈牌上只有名字,并無此人生前的名號。左看右看她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名堂,只好走到管家跟前去安慰他。 管家抱著只剩森森白骨的衣架子痛哭失聲:“當年老侯爺出去打獵后,再也沒回來,大家都料想過他已仙逝,可不想竟在此能見到他?!?/br> 千元汗顏,這都能認出來,真是忠仆。 “我沒瘋!”好像看出千元的想法,管家深吸口氣,“你看他頭上的玉冠,這塊玉是御賜的,他很喜歡,從不離身。還有,他的腿早年在戰(zhàn)爭中受過傷,左腿比右腿短一截,還有……” 千元點頭附和他:“我相信你,我相信你?!?/br> 管家取下固定骨架的繩子與木板,淚如雨下:“哪個王八蛋,連死人都這樣捉弄!” 管家這樣一說,千元腦中第一個想起的人竟是杜磊沅。 她推著管家問:“你去看看那兩位,是熟人嗎?” 管家聞言,起身去看,半晌后,他跪坐在地嘴里喃喃道:“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管家指著那兩位的尸骨說:“這個一位是老夫人,一位是……是……” “是誰啊?”千元著急。 “另一個應該是侯爺!”管家不可置信地說,“老夫人當年在靜園休養(yǎng),是突然發(fā)病去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入殮葬了的,怎么可能會在這里?而侯爺,侯爺就更說不通了,這要是侯爺,外面那位是誰呢?”邊說他邊膝行過去替那兩位也解開繩子和取下木板。 千元始終緊跟在管家身后,瞇著眼不去看那三個可怕的衣架子,她聽著管家的話,心里一咯噔,杜磊沅難道不是定華候家的人?他是假冒的定華候? 眼睛瞥到供桌上的牌位,千元催管家去看:“你去看看牌位上有沒有認識的人,做這一切的人很明顯是要讓杜家向這些人贖罪,說不定你知道呢。” 管家整理好三人,起身去供桌上看靈牌,沒一會兒他面色凝重地轉過來說:“我并不能認全里面的人,但這里面有幾個,是前朝重臣?!?/br> “你說這里只有歷代侯爺才能知道,對吧?”千元咽口唾沫,“那三位,你能看出是誰先……遇難的嗎?” “從尸骨和衣服的腐爛程度來看,侯爺應該是最早遇難的,不,那時候他應該還只是世子?!惫芗页谅暤溃骸岸遥壤虾顮敽屠戏蛉擞鲭y的要早得多?!?/br> “所以,外面那個杜磊沅,很可能是假的,對不對?”千元悄聲說出自己的猜測,管家雖震驚,卻只能痛心地點點頭。 千元再次緊張起來,怎么辦?杜磊沅竟然也很有可能是前朝人,魔教的小探子就在上面,如果這事被魔教知道,那他們和杜磊沅一聯(lián)絡,牡丹印記的事不就分分鐘露餡了? 真該聽壬遠的早點走,這下玩脫了。 不過,魔教既然派人來侯府調查,也就是說他們還不知道杜磊沅的“秘密”。 “夫人,事關重大,咱們得盡快上報?!惫芗艺砗萌说倪z體,擦干眼淚,湊在千元跟前悄聲說,“當初侯爺……哦不,那個假侯爺更換府里老人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雖說是為著韻姑娘,但明明舊仆的嘴更可靠。可那位爺當時鐵著心要換人,誰也不敢攔著。以至于資質老的家仆都被從他身邊打發(fā)出去,看莊子的、給沒人住的院子看門的……就是不再往他身邊留人了,現(xiàn)在想來,他定是怕老人察覺出他的異樣?!?/br> 千元撇嘴:“那您也是老人,不也沒發(fā)現(xiàn)他是假冒的嘛?” “我并非日日伴隨他左右,不過是間或有些重大事情,怕小廝們交代不清楚,去他跟前回個話而已。多數(shù)時候,我都是在外院處理事情的?!惫芗覈@氣道,“不得不說,如果那人不是經(jīng)過特殊手段的喬裝,而是憑著天生的長相李代桃僵,那他真的和死去的世子長得一模一樣。” “你也別太難過,他若存心扮另一個人,當然要學得像一點?!鼻г呐睦瞎芗业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