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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畫起畫了?”杜金軒探著腦袋趴在桌邊,盯著千元的“大作”搖頭,千元將畫扔到一旁,趕緊解釋:“這是給你先生畫的禮物,求人辦事不能干巴巴直接伸手,總得有點謝禮吧?” “可是一幅畫會不會有點寒酸?”小春走過來,拿起那張紙看,“總歸是求人辦事,這個有些拿不出手吧?” “禮輕情意重嘛!”千元硬著頭皮說下去,“而且,這個本就是一點心意,怎么能拘泥于形式呢?再說送禮的話,他一個大男人,能送的無非是金銀之類的財物。先不說我們有沒有,就憑我們兩家的關系來說,送金銀不僅俗還生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一番話說完,連千元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在古代做傳銷,忽悠這些年輕人準是手到擒來。 “夫人,您這一張嘴,小春是說不過的。”小春笑笑,轉(zhuǎn)身去給手套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其實,兒子覺得這個就挺好。壬先生并非喜愛錢財之人,他教兒子學武就沒有收一分錢?!倍沤疖帉Ξ嬌仙得鹊耐米訍鄄会屖郑踔粋€勁兒樂,“娘,這是貓嗎?” “兔子!那么短的尾巴,怎么可能是貓?”千元皺眉糾正,杜金軒小腦袋一縮,吐吐舌頭:“我沒見過嘛,只是覺得它像凌jiejie養(yǎng)的貓?!?/br> 千元撫額,這孩子的識物教育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思來想去,一直磨蹭到荷花進來問什么時候洗漱,千元才在一堆草稿中挑出一張字跡尚且算端正好看的出來。 “夫人晚上也練字啊?”荷花站在門口看千元面前堆著的紙張,笑嘻嘻問道。 “沒有,亂涂亂畫打發(fā)時間的。”千元收起信和畫,起身整理好扔得到處都是的草稿,拿出一張畫著貓的白紙讓荷花看,“看我畫的怎么樣?” 荷花歪著頭借光仔細盯著畫看半天,張口回答:“這是老虎吧!以前奴婢見隔壁王員外的小兒子畫過這樣的老虎?!?/br> “是貓!我畫的這樣差么?”千元崩潰,不死心地追問,“那王員外小兒子多大?” “六歲!” 小春和杜金軒笑得倒在床上。 荷花倒好洗漱用的熱水,準備出門的時候千元叫住她:“等等,我這兒有東西給你?!焙苫ɑ剞D(zhuǎn)身子進來,垂手站在千元身邊等候吩咐。 千元招呼小春將白天縫好的手套拿過來,她交給荷花說:“這些拿去和她們分著戴吧。屋內(nèi)有火就算了,出門的時候戴上,雖不十分保暖,但總比光手露在外面要好一些。除過幫廚的兩個小丫頭、廚娘、守門的兩個婆子、你、小蓮和李娘子,咱院里還有別人嗎?” 荷花搖頭:“就這些人。” 千元拍拍胸口,笑道:“還好還好,幸虧沒少做?!彼贸霭穗p棉手套遞給荷花,“你看這是成套的,兩只中間有一根線,你把它掛在脖子上,很方便,做事的時候也不怕身上沒地方藏它。” 荷花跪下磕頭:“謝謝夫人賞賜。”嚇得千元一個撲身伏地將她扶起來,她笑著指指小春:“要謝就謝她去!她馬不停蹄趕工做了三天,沒我什么功勞?!?/br> “夫人真是人美心善?!焙苫ǜ袆拥嘏踔痔撞恢?,千元聽這話心里受用,摸摸下巴說:“對,我就是這點好,沒辦法?!?/br> 大家齊齊笑倒。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千元就讓小春去前院找外書房的管事,說杜金軒的武術課程可以恢復。 小春前腳一走,李娘子就帶著院里所有的人進屋來道謝。 千元和杜金軒坐在炕上翻花繩,見她們進來就停手和她們寒暄幾句,稱贊她們盡職盡責,不多時李娘子便又領著人出去。 這撥人剛走,小春踏進門來。沖著千元急吼吼地說:“夫人,怎么辦,管事說侯爺已經(jīng)將壬先生辭退,準備給小世子找新的師傅?!?/br> “怎么會這樣?”千元手一抖,指間的花繩頃刻糾成一團疙瘩,“無緣無故……”說到一半,她心里一動,不是無緣無故,怎么會是無緣無故呢,很明顯杜磊沅這是要斬斷和方家有關的一切聯(lián)系呀。 “難怪我生病這么久,壬先生都沒來看過我。”杜金軒有些悶悶地說,千元撫著他的背,小春壓低聲音繼續(xù)道:“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府里到處都是侍衛(wèi),大白天還一對對的在巡邏呢!奴婢從外書房出來,特意繞到前院廊下看過,門口的守衛(wèi)比以前更多?!?/br> 侍衛(wèi)增加,這府里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嗎? 千元心里猛地升起一股焦躁感,這種情況不明的境地最是折磨人,她坐立不安起來:“小春,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出府嗎?院里的人,小丫頭們什么都不知道,李娘子不肯多嘴主子的事,守門的婆子經(jīng)常裝傻,廚娘……只見過幾面,不知道脾性如何……我們現(xiàn)在太被動了!府里的動向,我爹……”說到這里,她停住看眼杜金軒,馬上改口,“外面的局勢我們通通都不清楚,這可怎么是好?” “夫人,”小春見千元心慌意亂的模樣,心里一緊,“要不,我們不管這些事了,侯爺也說過,就算您沒了依靠,他也會照顧您和小世子。您就……” “就這樣在清苑里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千元打斷小春,“你糊涂,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現(xiàn)在什么消息都沒有,到時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么,千元這兩天老能夢到杜磊沅一臉寒霜地說:“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彼灰幌氲侥莻€未知的要求,心里就空空落落不對勁。 那件事,千元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我要想辦法出去一趟,我得見見壬遠,我需要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鼻г躲兜乜粗孛嬲f,小春扶住千元的胳膊急道:“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嘛?就沖府里現(xiàn)在的森嚴戒備,別說外面,門口都過不去。您別自己亂了手腳,到時急出個好歹可怎么辦?” “我沒慌,”千元見小春害怕,也知道自己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嚇到她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些消息而已?!?/br> 小春抱著千元的胳膊,想想說:“廚娘并不住在府里,她是府里一位管事的娘子,他們在侯府后面的街上有一座宅子。她每天會回家,奴婢去求她,出門的時候帶上我。” “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去冒險。那晚的事,我不愿你再去經(jīng)歷?!鼻г次兆⌒〈旱氖?,堅持拒絕,“讓她帶我出去,我是大人?!?/br> “夫人認路嗎?您可知壬先生的武館怎么走?”小春笑,“奴婢沒事,能為您做事,小春很高興?!?/br> “不……”拒絕的話才說個開頭,外頭有人報“侯爺來了”,一時間屋內(nèi)三人都呆住,千元下意識摟住杜金軒:“他怎么來了?”小春一臉詫異搖搖頭。 杜磊沅大踏步進來,面上掛著寒霜。 千元一見,想起那夢,喉嚨一陣發(fā)緊,抱緊杜金軒,干笑道:“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杜磊沅走到炕邊坐到炕桌的另一邊,瞅眼杜金軒:“聽說,你派人找管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