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女配蠢蠢欲動、獨(dú)演獨(dú)鬧、如此剛剛好、后宮三千是美男、被嫌棄的小人婦的一生、掉進(jìn)陷阱的羊、溯靈歌、在結(jié)束時開始、劍三之瞧把你熊的!下+番外、奪鼎 下
才淡淡道,“圣人忘情,最下不及于情,朕雖被人稱一聲“圣上”,可到底還不是圣人……冕兒是太子,可畢竟也是朕的兒子?!?/br>大報恩寺有一琉璃寶塔,高約七層,登高望遠(yuǎn),整個長安城都盡在腳下。梵音空靈,仿佛能夠洗凈人心。軒轅冕負(fù)手站于塔上,淡淡問道,“罪愆可說了什么?”“不曾,”喻老偷眼看他,“但林氏罪妃……”“如何?要見父皇么?”軒轅冕一哂。“正是,罪愆倒是老老實(shí)實(shí),宣完旨后,他也就應(yīng)了,仿似真的看破紅塵似的。”軒轅冕抬眼看天際流云,“妻離子散,身敗名裂,孤若是他,恐怕也沒臉留在方內(nèi)了。至于林氏,也罷,她要見便讓她見罷,本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偏偏如此想不通透?!?/br>長安城歷經(jīng)數(shù)十載營建,自是煌煌帝京,煊煊赫赫,此時又正是春和景明之時,縱然在七層寶塔上也可見百花盛放,爛爛漫漫地開到了天邊。大報恩寺內(nèi)亦是游人如織,一個垂髫稚童踉踉蹌蹌地要去摘那御品牡丹,幸好被及時攔住,被焦急的母親打了幾下,坐在地上直哭。軒轅冕禁不住輕輕笑了起來,目光越過長安西北的群山,飄飄渺渺地投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無定河畔,可也有這等春光?德澤二十年四月初四,太子軒轅冕即位,改元承平。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的渣爹上代總攻登場……很遺憾地說截止完坑小顧應(yīng)該都不會出來了第112章第二十六章:百年都是幾多時轉(zhuǎn)瞬之間,太子登基已有半年。隴西、臨淄二王無嗣國除,以老邁求歸帝京榮養(yǎng),帝再三懇請,無奈二王心意已決,皇帝最終才允下,命人在長安修建王府,并令禮部安排迎候二王事宜。二王最少還需半年方可抵京,還談不上十萬火急,真正讓禮部諸人深感頭痛的卻是另一遭大事——改元半年,后位可還虛懸著呢。早朝方罷,禮部尚書蘇景明便徑自向中書省而去,據(jù)聞是要向趙相親稟此事,可見是焦心到了何等地步。“見過趙相?!碧K景明草草拱了拱手,便從袍袖中取出一封文書。趙子熙瞥他眼便欲接過,不料蘇景明手一抬,藏到身后,滿面促狹地看他,“采選之事,我已有了計較,就看趙相想拿什么來換了?!?/br>趙子熙八風(fēng)不動,靠在憑幾上,“我的便是你的,何苦如此見外?”見蘇景明眉頭一挑,便悠然改口道,“不如先欠下,待你日后想好了要什么,我允你便是?!?/br>蘇景明白他一眼,將那文書遞給他,“不知為何,隴西王竟要陛下巡邊犒賞三軍,之后他再與陛下一道回京。你說他是怎么想的?他這般作為,放在天下人眼里,豈不是如同陛下親自往隴右迎他一般?就算他是陛下的皇叔祖,畢竟也只是個藩王,如此作為,將天家威嚴(yán)視作何物?”趙子熙接過文書,一目十行地掃過,“裁撤隴西、臨淄王府后,陛下欲在涼州設(shè)安西都護(hù)府,在薊州設(shè)安東都護(hù)府,其中安西都護(hù)府更為緊要。本來陛下的打算是讓安西都護(hù)與王爺交接后,再命專人護(hù)衛(wèi)王爺回京,想不到王爺竟是讓陛下自己去?!?/br>“這于理不合啊,”蘇景明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下,正小口啜茗,“不過,我喜歡?!?/br>趙子熙無奈地看他,簡直不明白為何太上皇當(dāng)年要點(diǎn)這么個離經(jīng)叛道的人做禮部尚書,“陛下若是同意,倒也無妨,也正好讓隴西軍和邊民們看看朝廷的恩寵?!?/br>蘇景明點(diǎn)頭,“也罷,天子巡邊……我禮部又有的忙了?!?/br>“至于這后宮事……”趙子熙遲疑道。蘇景明挑眉一笑,“山人自有妙計?!?/br>不久后,一個消息通過吳少卿之口在天啟朝上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似是皇帝處理朝事游刃有余,終于騰出手來解決終身大事,仿佛是為了印證吳少卿所言非虛,禮部也忙不迭地昭告天下。一時間,但凡家中有未出閣女兒的大小官吏紛紛聞風(fēng)而動,整個長安城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乃至釵簪環(huán)佩均被一搶而空。就在諸位老爺夫人喜滋滋地等著女兒飛上枝頭,閨閣小姐們念著傳聞中龍章鳳姿、貴不可言的皇帝陛下沉入夢鄉(xiāng)時,另一個消息恍如平地驚雷一般炸開,將眾人的癡心妄想砸了個粉碎。一個月內(nèi),幾個原先曾在東宮服侍的宮婢竟紛紛染病,重則撒手人寰,輕則人事不??;而在禮部頒發(fā)布告的當(dāng)天,宮內(nèi)原先林貴妃的寢宮珠鏡殿竟然走水,火光映紅了半個長安城。欽天監(jiān)的袁老頭一日在圣和居醉酒,不慎說漏了嘴,當(dāng)今圣上是個罕見的永世孤鸞的命相,若是貿(mào)然成親,不僅克妻克子,更有可能給國家招致禍患。他雖然慣來瘋言瘋語,可也常道破天機(jī),人們不由得半信半疑。沒過幾日,袁老頭竟然以殿前失儀被降了兩品,罰俸一年,事后對那晚的醉話更是矢口否認(rèn)。禮部蘇尚書在某日士族的清談雅集上一本正經(jīng)地澄清,圣上最多只是對玄學(xué)略有涉獵,克妻克子之說乃是無稽之談。須知人之本性,朝廷越是冠冕堂皇的解釋越不會讓人信服,而越是極力的澄清則越顯得此地?zé)o銀……眾人又聯(lián)想起一心向道、終身未娶的顧秉,從洛京回來后重拾舊業(yè),越發(fā)沉迷于道法的洛王,再加上去年的采選一案,不禁又開始躊躇起來。就在眾人畏首畏尾、舉棋不定時,圣上下了一道詔書,言明此生注定無嗣,故而罷采選、廢后宮;命諸王之子盡入太學(xué),陛下將擇優(yōu)教養(yǎng);遣散宮內(nèi)八成宮人,準(zhǔn)其回鄉(xiāng)自行婚配;又因?qū)m內(nèi)并無女眷,承平年間不再增選宦官,更嚴(yán)禁民間私自宮刑。皇帝的這道詔令將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御史臺的言官們正欲上疏勸諫,卻被老謀深算的鄭諳慮攔下。“此事怕有說不得的隱情,圣上年前曾大病一場,中祀后雍王世子夭折,雍王本人更是出了家……何況,宗正寺的王爺們都不曾發(fā)話,你們又cao的什么心?”眾人細(xì)想了想,竟都覺得此事大有乾坤,這些言官也都是乖覺的,哪里愿意為了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開罪君王?于是,在君王的堅持,太上皇的默許,和群臣的緘默不言下,此事已成定局。千重宮闕,城門次第而開。數(shù)十輛青紗小車緩緩駛出,時不時有宮女掀開車簾回頭望去,個個眼角帶淚,喜不自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日能離開這食人的深宮。“陛下仁慈?!迸钊R山上,裴行止錯后半步立于軒轅冕身側(cè),一同登臨南望。軒轅冕笑笑,“何必拖累他們?!蘅辗?,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別的不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