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也只能如履薄冰、小心做人?!?/br>他們插科打諢,秦佩則忙著品鑒崖上石雕碑刻,對他們言語毫不在意,直到瞥見赫連仲祺站在山巔,遙遙招手。“他的坐騎據(jù)聞是大宛名駒之后,號稱一日千里,比靖西王送孤的踏云驄都要快上幾分?!避庌@冕面帶笑意,“說起來,孤已有數(shù)年未見皇叔祖了?!?/br>秦佩略有感慨:“靖西王一世英雄,可惜我一直未能得見。”“哦?其實你不止見過,還一起過過除夕呢。”秦佩頓?。骸霸趺纯赡??”“你在周府的那年。”秦佩笑出聲來:“滑稽,靖西王如何會出現(xiàn)在周府?我可不知道他與世伯有什么交情。”“談不上什么交情吧,魏國公不過是他的大舅子罷了?!避庌@冕輕搖折扇,氣定神閑。秦佩越發(fā)糊涂:“世伯的大舅子難道不是陛下么?”“他還有個親弟弟,難道你不知道么?”軒轅冕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敲那榆木腦袋,大笑而去,剩下秦佩呆在原地。作者有話要說: 1.唐朝五代以前的風(fēng)箏指的是檐鈴第29章第二章:九日黃花兄弟會同王府的家廚號稱京中第一,果非浪得虛名。幾樣小菜各個精雅,軒轅晉甚至提出要用百金來買,卻被軒轅曇謝絕。酒足飯飽,眾人又做了幾輪詩,投了幾番壺,各個都極為盡興。軒轅冕慵懶地靠著秦佩,幽幽嘆口氣:“若能不理朝政,每日這般游賞……”“那可不行……”軒轅曇打斷他,“你要是荒yin無度被父皇廢了,咱們弟兄幾個,換了誰當(dāng)太子,都得亡國?!?/br>“話不能這樣說,”軒轅晉不服氣道,“我覺得我就不會。”山風(fēng)襲來,清冷刺骨,又聽了這大逆不道的言語,秦佩的酒不禁醒了一半,偷瞥了眼軒轅冕,只見他面色如常,其他幾位皇子神色也并未有異。皇長子軒轅顯嘆息道:“這話下回可別在我跟前說了,你們無妨,我可是要避嫌的。倘若這話傳到父皇或是舅舅耳朵里去,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行了,”軒轅晉擺擺手,“大哥也別老這么繃著,不過兄弟幾個開開玩笑。要是父皇猜疑你,咱們幾個弟兄一起為你作保?!?/br>軒轅曇掰開一只湖蟹,蘸了些米醋:“與我無關(guān),別把我拉下水。無情最是帝王家,我得明哲保身。”秦佩這才聽出兄弟幾個怕是在互相打趣,這才放下心來。軒轅冕留意到他神情,微微側(cè)頭,在他耳邊低聲道:“當(dāng)了快二十年的太子,還如此窩囊,處處受氣,以環(huán)今日算是見識了吧?”秦佩扭過臉去,不愿看他那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臉。“對了太子哥哥,有些話小弟不知該不該說,”軒轅晉突然正身跽坐,稚嫩面容平添了幾分端肅,“先前我與三皇兄相約前去臨淄王叔處游歷,一路輕裝微服,倒是見到些景象,怕是太子哥哥您久居京中而難以知悉的。”軒轅曇在一旁飲酒,審慎地一言不發(fā)。軒轅冕放下杯子,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似是得到鼓勵,軒轅晉坐地更直了些,“經(jīng)父皇數(shù)十載謀劃,王家灰飛煙滅,史蘇二黨土崩瓦解,世家勢力大不如前,而太祖倚賴的隴西門閥自元祐之難后子嗣單薄,也不復(fù)往日煊赫?!?/br>秦佩與他也極為熟稔,此刻隱隱猜到他言中之義,不由緊蹙雙眉。“太傅曾經(jīng)感慨,士族綿延數(shù)百年,盤根錯節(jié),素來不屑寒門子弟,而他們呢,除去侵占民田,黨同伐異,賣弄風(fēng)雅之外,于富國強民又有何作為?”軒轅晉義憤填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番我們前去臨淄,途徑齊州時便親眼目睹了好幾莊人命官司?!?/br>軒轅冕面色不變,雙眸低垂,不辨喜怒。“歷年來朝廷雖勸課農(nóng)桑,多次減免稅賦,然而前幾番對突厥用兵抽調(diào)民役對貧苦農(nóng)家而言,仍是無力承擔(dān)。有些農(nóng)家不愿子侄前往沙場,便借銀抵役,有些農(nóng)家死了輕壯勞力,便只好變賣田地,而無論是何種情況,最終受益的,往往還是在各地盤踞百年的世家豪族,而那些農(nóng)家只能失其土地,最終淪為佃戶?!?/br>軒轅冕神色復(fù)雜地打量他,“到底是長大了,對朝事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不過……”他微微側(cè)頭,莫測一笑,“這等言論,你我兄弟幾人面前說說便可,若是在朝堂之上,還需謹言慎行?!避庌@晉似有不滿,還欲強辯被他打斷,“此間內(nèi)情你并不通曉,朝臣最忌諸王亂政,日后你也要懂得收斂鋒芒?!?/br>“可這天下畢竟是我軒轅家的天下!”軒轅晉委屈道,嘴巴都微微撅了起來,這動作雖然女氣,在他硬挺臉上卻不顯突兀,只有一派少年天真。軒轅冕莞爾一笑,揉了揉他的頭:“善思多問是好事,不過也別為這些庶務(wù)煩心,當(dāng)好你的雍王便是,其他的,有阿兄呢?!?/br>軒轅晉還要說些什么,軒轅曇卻岔開了話題,“不過說起來最近晉兒可是遇上麻煩了,我是愛莫能助,還請二位兄長和以環(huán)兄想想辦法?!?/br>“哦?”秦佩好奇道,“難倒兩位親王,這可是稀奇。”軒轅曇解釋道,“咱們小弟一向是孝子,這個京中人人皆知的。下月初三便是林母妃生辰,小弟也早已想好了賀儀,想將前朝呂若思的鳴鳳圖繡在一屏風(fēng)之上供林母妃玩賞,可那繡樣實在復(fù)雜,尋遍京中也未能找到堪用的繡娘?!?/br>軒轅冕笑道:“孝心可嘉,尚衣局你可問過了?”軒轅晉皺著臉:“那是自然,我頭一個就問了懷恩公公?!睉讯魇擒庌@冕身邊的掌事太監(jiān),從入宮起就跟在他身邊,頗得信任。“如此……”軒轅冕也犯難了,“難道不能換個禮物?”“可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br>軒轅冕不忍看他為難,很是躊躇了一會,冥思苦想一番后猛然目光一亮,“竟忘了他!小弟,明日朝會之后你且去鴻臚寺尋吳少卿,整個京城的大事小事,可沒有一件能瞞得過他那雙利眼?!?/br>軒轅晉大笑起來,“還是太子哥哥知人善用,來,我敬太子哥哥一杯,謹祝太子哥哥千秋萬歲!”軒轅冕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臉,“這話要是讓御史臺聽見了,恐怕又得參你。”“反正遲早都是萬歲嘛。”軒轅晉嘟囔著,又轉(zhuǎn)頭交待秦佩,“再過兩日,九月十五恰是休沐,以環(huán)兄隨我走一遭吧?”秦佩剛想拒絕,就聽軒轅冕替他應(yīng)道,“好,他跟著孤也放心?!?/br>第30章第三章:寶馬嘶風(fēng)車擊轂聽聞顧相與鴻臚寺少卿吳庸本是同科舉子,縱使后來官位懸殊也未疏離同科之誼,而吳庸人如其名,一生都是庸庸碌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