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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大刀,看見老頭,“你怎么搞成這樣了?!?/br> “混蛋!”老頭氣急敗壞,命令武士,“給我殺了她!” 為首的武士們聞言揚(yáng)起大刀片,施歌推起沖田:“可怕,我們還是不要招惹老年癡呆癥患者?!眲幼魍砹艘徊?,武士的刀尖正好落在她背上。 嗡! 一道電流聲一閃即逝,通道忽然彌漫烤rou的香氣。鎧甲縫隙里冒出縷縷青煙,已然熟透了。 “這么靈的嗎?”施歌驚呆。突然間,身處前排的武士同時跌倒,盔甲散落一地,內(nèi)容卻只剩一堆灰燼,一種灼熱帶著濃烈鐵腥味的薄霧,迅速在整個空間漫溢開。 老頭早已面無人色,顫抖道:“鳴、鳴尊大人!” 鳴尊?! 施歌和沖田同時精神一震,另一聲巨響卻截?cái)嗨麄兊哪抗猓w精鋼的機(jī)器人從通道上空轟然落地,手中提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物體——雞窩頭?! “沖田前輩!”雞窩頭早已嚇得涕泗橫流魂不附體,甫落地就“嗷!”地?fù)鋪肀_田的腿,余光掃到老頭,嚇得往后倒仰:“哇!你怎么還活著!” 老頭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逐漸濃厚的霧氣,一個眼神都未施舍。 雞窩頭松了口氣,扭頭瞥見施歌,登時三魂嚇飛了七魄:“哇!!” “怎么看到我比看到BOSS反應(yīng)還強(qiáng)烈,我有那么可怕嗎?”施歌說。 雞窩頭瞬間飆淚,可怕!沖田前輩打我比BOSS打我狠多了! 沖田冷淡地哼一聲:“他什么也不知道?!?/br> 你這是威脅我封口嗎?! 旁邊的機(jī)器人忽然挪動一下,雞窩頭瞬間一激靈,忙說:“前輩,這里快塌了,我們趕緊跑吧!” 施歌一驚:“誰說的?” 雞窩頭一指機(jī)器人。遠(yuǎn)處,濃密程度已可阻礙視線的灰霧忽然翻滾攪動,呈現(xiàn)一排大字:牢記你的承諾。 “那你呢?”施歌大喊。 霧氣變幻: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使命。 雞窩頭一拖愣怔的小野綠:“快走吧,前輩!” 不消他說,白霧顯現(xiàn)那行字后,三人腳下的地面突然斷裂,連同整段通道一起墮入漆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游光小天使的地雷~開心~ 然后剛吃過鼓勵昨天就忘記發(fā)文了(捂臉),為補(bǔ)償今天雙更,晚上還有一章 _(°:з」∠)_ ☆、舊血(二十三) 老頭并未留意三人消失,實(shí)際上,他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濃霧氤氳不散,重重將他包裹,其中隱約出現(xiàn)一個細(xì)長的人形。 “鳴尊……” 老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哀叫。人影每邁出一步,腳下就產(chǎn)生大量蒸汽,鋼鐵熔融,星星點(diǎn)點(diǎn)盡是赤紅的影子。溫度急速上升到一個令人難以忍受的程度,老頭緊貼武士盔甲的衣衫嗶啵幾聲,倏而著了火,可當(dāng)事人恍若未覺,只癡癡盯著霧中越走越近的人形。 ……幕僚驚恐地四處張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四周具是白茫茫的濃霧,聲音飄飄忽忽,仿佛一個游蕩的幽靈:“我是這艘飛船的意志。是我救活你,替我完成一件事?!?/br> “你在哪兒?!我看不見你!” “我在你視覺之外。不必追尋,你心中的我是什么樣,我便是什么樣?!?/br> “你……是人類么?” “如果你愿意?!?/br> 幕僚膽戰(zhàn)心驚,卻仍顫巍巍地說:“放我走,我、我要去找少主。他被那些血淋淋的東西抓傷——” “目標(biāo)已成功逃脫?!甭曇舸驍嗨脑挘澳銜簳r無法離開這里?!?/br> “什么?!”幕僚登時激動,“你要囚禁我嗎?!” “你的狀態(tài)尚不穩(wěn)定?!甭曇舻?,“環(huán)境變動可能引發(fā)無法預(yù)料的后果?!?/br> “……” 幕僚看著自己的身體。他身強(qiáng)體壯、精力充沛,從未感覺這樣好過。他不相信聲音的話,以為用一些虛假的借口,就可以阻礙他去找少主嗎?! 不存在的! 幕僚無法與聲音抗衡,不得已,在霧氣中度過了三個月。這當(dāng)中的每天他都度日如年,三個月后,聲音允許他離開培養(yǎng)艙。幕僚趁忙于修理各種損壞設(shè)施的機(jī)器人不備,偷偷溜出了飛船。他風(fēng)餐露宿,艱難跋涉,終于回到多摩城,卻迎面被一個噩耗砸得頭暈?zāi)垦#憾嗄ご竺烙诏偛 ?/br> 這不可能!少主年富力強(qiáng),怎么可能患上瘋??! 幕僚無法接受,他自幼與多摩郡大名一同長大,情同兄弟,可謂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武州城主的背叛固然給大名很大打擊,可他絕不會因此發(fā)瘋,反而會更強(qiáng)烈地反擊才對。因?yàn)檫@種性格,武州城主絕不會善罷甘休,謀殺未果,他一定會馬上采取別的手段。大名的死必然與武州城主脫不開干系,幕僚甚至沒空哭泣,就緊鑼密鼓地投入到替少主報(bào)仇的行動中。 果不其然,少主的死充滿疑點(diǎn)。山谷的傷令他脾氣暴躁,尋隙濫殺了一批無辜家臣和將領(lǐng),可拿到死亡名單后幕僚立刻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與主城過從甚密。少主在反擊,幕僚欣慰地想,隨即感到無比傷悲,少主手段果決,卻仍未逃脫橫死的厄運(yùn)。 大名死在一個姬妾的飲宴上。這名姬妾頗受寵,所以才有臉面纏著大名從密室里出來,主公猝死當(dāng)夜,她畏罪自縊。線索斷掉,卻難不倒幕僚,他在多摩城經(jīng)營多年,早培養(yǎng)了一大批眼線親信。輕易地,他就查清當(dāng)夜情況,一個姬妾喜歡的雜戲班曾在宴中表演歌舞,由于技藝高超,這個雜戲班飽受好評,尤其在武州主城。 幕僚找到趁亂逃脫的雜戲班,燭光下,戲班主正把玩一支煙桿,從中倒出一張紙條,看了又看。那字跡幕僚認(rèn)識,正是少主的。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東西?!” 幕僚沖進(jìn)房勒住戲班主的脖子,后者異常驚慌,拼命掙扎,不慎打翻油燈,屋內(nèi)登時陷入一片漆黑。幕僚心神都在紙條上,并未發(fā)現(xiàn)背后悄然而至的利刃,等他察覺,脖頸處已驀然一涼。 電光火石間他心底雪亮一片,鬼笛,主城派出了鬼笛。是鬼笛利用姬妾騙少主參加飲宴,化裝成雜戲班潛入城中,伺機(jī)謀殺,偽造出少主死于瘋病的假象。密室被鬼笛洗劫一空,令人們無從追尋少主死前三個月都做了什么,自己搶奪紙條失敗,可惜,再也看不到少主的遺言了。 幕僚抱著無比的遺憾死去,再睜開眼,卻不是三途川,而是多摩城外的亂葬崗。 難道自己擁有永生的能力? 他尚未感覺高興,立刻被巨大的恐怖擊垮,原先健康強(qiáng)壯的身體此刻佝僂矮小、遍布皺紋,稍微動一動,渾身的骨頭就仿佛碎掉了。 他絕望地大喊,卻嗓音嘔啞,烏鴉滿天盤旋,幕僚躺在原地動彈不得,恍若活埋。那一刻,他終于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