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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體系的最后一步,肯定不會令人輕易地混過去。 進洞時拋棄的鎧甲就丟在石頭后,也不知是否被出去的兩武士看見。沖田的表情很差,任誰發(fā)現(xiàn)這洞xue里鬼氣森森的神社居然與家門口常去的神社如此相似,都擺不出好臉色,他瞇眼盯了守衛(wèi)幾秒,說:“殺進去?!?/br> ……說得輕巧。敵人全副武裝,己方手里就一把生銹的太刀,還不好用,拿什么跟人家打。施歌想了想,說:“好吧。不過還是老辦法,你警戒,我過去把人解決,有異動立刻通知我,咱們趕緊往神社里撤?!?/br> 也是沒有其他的路,由于凹坑的存在,無法遠距離偵查神社內(nèi)有沒有敵人,一旦驚動大批武士,往洞xue外跑肯定跑不過,憑借破門殺的停滯能力,還能反向殺進去。當(dāng)然,殺不進去也沒辦法,兩次破門殺20秒用完后,兩人就只能學(xué)楚霸王破釜沉舟、發(fā)起神風(fēng)特攻隊自殺式?jīng)_鋒了。 沖田沒說話,算是默許,這可不像他,施歌瞟了他一眼,分明從那雙猩紅的瞳孔中讀到強烈的不好奇和不服氣。他一定很奇怪昨夜狐妖是怎么單槍匹馬沖破包圍網(wǎng)、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一屋子的人,兩人曾經(jīng)以搏命的方式傾盡全力地交手過,理應(yīng)互相熟悉對方的底牌才對。如果有如此犀利的招式,當(dāng)日怎么不使出來。不過施歌從來沒提出解釋,沖田也沒問過。 ……他注定要失望了。 狐妖潛入距離最近的掩體,稍微做了一下準(zhǔn)備動作,隨后就化成了一股疾風(fēng),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摧毀了兩人的防御。第一個武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腰間的佩刀已脫鞘而出,以一種極為迅疾的方式穿透他的咽喉,第二個武士的手剛剛握上刀柄,施歌已反手一個外刈,一道雪亮的匹練自他跟前當(dāng)胸劃過,驚得武士即刻一縮,施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刀鋒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刺入他面甲的空隙。感覺手感有一個柔韌的“噗滋”,武士“噗通”跪倒,施歌緩緩抽回刀柄,尖端裹挾出一系列紅黃色半流體的粘稠不明物,自面甲的縫隙處慢慢擠出。刀刃經(jīng)緊密的柵格過濾,最后只剩下尖端一寸來長有血。 “搞定了。” 四周寂靜如斯,兩條生命逝去,無聲無息仿佛揉皺一張紙。并沒有想象中的大批兵士從神社中蜂擁而出,施歌在一人衣服上擦了擦刀刃,在原地略微等了片刻。沖田臉上展現(xiàn)出一種迷惑,好像并不能理解剛剛發(fā)生的事,不過他很快壓下這種心情,深深地看了施歌一眼。 走吧。 一路無言,石臺下一覽無余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遮擋,武士的尸體只好原樣拋棄在原地,擔(dān)憂外界輪值的敵人發(fā)現(xiàn),兩人飛快地跑上臺階,潛入石臺內(nèi)部。上面的確是一間神社,三面房屋并鳥居圍攏成“口”字型,望去面積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鳥居后十幾米的地方就是巨大的櫻花樹,粗糙的樹干足有兩個成年人合抱粗。 ……居然是真的。 未親眼看見,仍舊難以相信樹可以長在暗無天日的洞xue里。然而施歌錯愕地發(fā)現(xiàn),櫻花樹虬結(jié)的樹根竟然扎根在一爿不足四個平方的狹窄泥土,平坦的石臺被切割出一塊兩米見方的空洞,泥土和樹根一齊塞在那里面。施歌起初以為平臺下全是泥土、臺面只是一層石板,但一探手立刻發(fā)現(xiàn)她錯了,搭建用的石板有兩層、每層大約有五寸的厚度,其下確實有空隙,但并非塞滿泥土,石板下全是冷風(fēng)呼呼倒灌的空洞,手指停留一會兒就感覺異常寒冷。硬撐住繼續(xù)下探,觸碰到的就是堅硬的石面,凹凸不平的山巖地勢填補了石板下的碩大空間,令神廟地基不至于耗費巨大的工程量艱難修建。 這是怎么回事? 施歌凍得直打哆嗦,沖田卻挖起一點土壤,捻了捻,又送到鼻子底下?!澳懵??!彼疽馐└枰策@么做,后者依樣嗅了嗅,愣了陣,忽然眉頭緊皺,脫口說:“這是——” “沒錯??磥硭麄兊乃袞|西,都和這個神社相關(guān)?!?/br> 土壤是濕的,碾一下幾乎能擰出水,被手掌焐熱后,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 尼瑪…… 施歌心道用這玩意兒澆花,指不定長出一樹喪尸來,沖田蹭掉手指的土,站起來環(huán)顧周遭的事物。乍看神社內(nèi)部沒有任何敵人,氣氛異常安靜,附近的布局確實和道場附近的神社極為相似,進門向前左轉(zhuǎn)是禱告用的本殿,門口擺著盛放濯手用的清泉水和小水瓢,旁邊是懸掛常人禱告愿望的祈愿板,昨天施歌和相葉佑就是站在這兒排隊領(lǐng)寄名牌。供人抽取木簽的時運箱在殿門口的另一側(cè),越過雙檐翹起的本殿屋頂,隱約能看見上面鐵青色的巖石,那里原本有幢莊嚴(yán)古樸的雙層塔閣,即神主大人的居所。 “舍棄那層樓有什么寓意么?” 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神社搭建得并不精細,石臺雖然平坦,每塊石板間卻間隔一指來寬的縫隙,山洞里無風(fēng)無土,這些空隙就大喇喇躺著,估計十年也難以填平。但這處消失的閣樓卻是唯一一處形制上和昨天的神社不一樣的地方,施歌輕聲詢問,盡管rou眼所見并沒有人,她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周圍太靜了,靜得出奇,除了臺階下火把偶爾發(fā)出的噼啪聲,根本聽不到任何響動,腳下呼嘯的氣流隔著一尺青石板,沉默得猶如葬入荒野郊外的孤墳。臺階是這里唯一的光源,真的是“唯一”,神社內(nèi)部未點燃任何火把,房舍沉浸在黯淡的環(huán)境里,顯得暗昧陰森,建筑表面好像浮著一層霧氣,不知是不是錯覺,灰蒙蒙的屋檐下總感覺有什么東西悄然滑行。 站在庭院中央,屋頂是視線所能及的最高物,沖田簡要回答說:“高度不夠,你看櫻花樹的樹冠,已經(jīng)快碰到洞頂了。石臺地方有限,秘密一定就藏在這些房子里,小心點,他們可能有埋伏。“ 神社里死氣沉沉,不像有活物喘氣的樣子。但兩人誰都沒敢放松,兩盞凄清的石龕籠佇立在本殿門口,襯得那扇漆金門板越發(fā)描龍畫鳳。不知是故意還是疏忽,門沒關(guān),虛掩著,露出里面黑洞洞的黑暗,仿佛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施歌咽下一口唾沫。這神社太古怪了,寂靜的氣氛讓她后背發(fā)涼。但這種時候又不可能退回去,她擦掉手心不知何時滲出的汗,推開大門,和沖田一起走了進去。 大殿內(nèi)更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籍著門口石龕漏進來的光,感覺對面似乎有什么東西高高懸浮在殿壁上,沖田拿松樹枝引燃了火把,一照,原來是一扇巨大的照壁,坐落在原本設(shè)置佛龕神像的供奉處。照壁高接天頂,前設(shè)供臺蒲團,供臺上擺著三盞油燈,燈芯焦黑,內(nèi)尚有殘油,蒲團上有兩個深深的凹印,似乎是跪拜所致。沖田將蒲團踢到一邊,舉起松枝查看他們跪拜的內(nèi)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