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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沖田忽然頭也不回地往下走,施歌趕緊跟上:“誒,等等我,喂!” 道場門口和往常一樣,只在兩側(cè)分別點了兩盞油燈,守衛(wèi)的弟子站在門后,表面看去,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越是這樣,就越令人擔(dān)心。施歌不由得緊張起來,憑借優(yōu)秀的目力,她很快發(fā)現(xiàn)道場的崗哨多了一倍,分布從房頂?shù)綁遣坏?,全部都是暗哨。如果不是對道場非常熟悉,根本看不出來,透過火光掩映下的憧憧人影,還能看到挎刀深袴的弟子列隊巡邏。施歌有些懵,輕輕拉了拉旁邊的沖田:“這是怎么了?” 沖田的臉都快結(jié)冰了,抿著嘴唇,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種時候他反倒平靜下來,在墻后躲了幾秒,忽然直起腰,徑直往門口走去。 施歌差點喊出聲來,眼睜睜看著他走出民居,穿過空蕩蕩的街道。對面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先是警惕,待發(fā)現(xiàn)是沖田,立刻紛紛露出驚喜或欣慰的表情。 媽蛋。施歌尾隨跑了兩步,到底不像沖田似的家住道場外,只好郁悶地停下腳。想起沖田對自己視而不見,狐妖用力握了握拳,轉(zhuǎn)身投進黑黢黢的小巷。 野村秀一沉默地站在走廊后。 相葉佑的目光仍時不時從身上刮過,他卻一點都不在乎了。青年面上一片安然,袖子里的手反復(fù)揉弄懷紙,直到汗液將纖維一點點浸濕。 施歌剛溜進院子就感覺自己被鎖定了,野村秀一半邊身子籠罩在陰影下,如果不是那身潔白的深衣,很難被人察覺到。兩人的視線甫一碰上,野村的眼睛忽而亮了亮,施歌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背后的人群突然sao動起來,狐妖人小個矮,幾乎立刻被淹沒在腿手間。 忙亂中她只能用手指圈成圈在唇邊揚了一下,也不管對方看沒看懂。耳邊到處是年輕弟子亢奮的呼喊:“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迎著施歌疑問的眼神,野村秀一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簡要地說:“虎徹?!?/br> 這個時辰居酒屋中少有客人,陽光被昏黃色門簾分割,投在桌上只剩了窄窄一條。狐妖和野村秀一相對而坐,小小的身影陷在葦席后,乍一看,還以為青年在自斟自飲。 “哈?”狐妖的表情好似在聽天書。 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近藤的愛刀?” ——虎徹,全名長曾禰虎徹,一說源清麿,歷史上近藤勇的佩刀。據(jù)說是其上京前花五十兩購買,此后攜帶一生。 “準(zhǔn)確說是虎徹的刀鞘……”野村道,“犯人只拿走了刀,把刀鞘扔在了屋頂上。渡邊前輩的推測是正確的,犯人的確是從房頂入侵室內(nèi)?!?/br>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巡邏的弟子內(nèi)急,抄近路跑回寢舍,偶然瞥見樹叢后有個黑影在晃,走進才發(fā)現(xiàn)是一扇沒有關(guān)好的窗戶……那間屋子靠近近藤先生的居所,并沒有住人,幸虧他多留了個心眼,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發(fā)現(xiàn)。”野村搖搖頭,“守衛(wèi)聽了報告,趕緊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被洗劫過,這間房子一直是做近藤先生私用的,誰承想里面正好放了虎徹。” “近藤就把他的刀隨便放?”雖然銀魂改了不少設(shè)定,但不至于武士如此輕視自己的刀吧。 “據(jù)說是方便找到合適的匠師?!?nbsp;野村顯然做了不少功課,細(xì)節(jié)打聽得十分清楚,“以前的刀匠云游去了,內(nèi)庫又不適宜外人出入,這才另外找地方安置。先生又不止這一把刀,只不過虎徹他經(jīng)常用,所以磨損也更快一些?!?/br> 施歌懂了:“就把人喊到那里去面試是吧。” 野村點點頭。施歌又問:“那別的東西呢,就只丟了刀?誰會專門來偷一把刀?” “這就不清楚了。調(diào)查的前輩沒有提及,想來即使丟了,跟虎徹相比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東西?!币按鍝u晃著杯里的酒液,“至于誰偷的……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即使有嫌疑人,調(diào)查人員也不會跟我們說.你有什么猜想倒是可以大膽提出來,現(xiàn)在道場都在討論這個。” “哦?”施歌來了興致,“有可疑份子么?” “有肯定有……但我聽了幾個,老實說,不大可能?!?/br> 他向施歌復(fù)述了一些,即使看慣了柯南查案,后者一樣覺得扯,撇嘴道:“不是嫉妒就是報仇,腦子里還有沒有點兒新鮮玩意了。他們怎么不編近藤的緋聞呢。” 野村不禁笑道:“你能想象近藤愛慕女子的模樣?” “我怎么覺得你這話有歧義呢……”施歌虛起眼,“人家好歹也算正統(tǒng)高富帥,在武州能橫著走呢。如果不是外面正好打仗,若干年后也是武州一霸,爾等草民欲與提鞋而不得……這么說近藤猩猩損失還真大誒嘿。” “怎么突然說起我來了?!币按蹇扌Σ坏茫凹词雇饷嬲诖蛘?,以近藤先生的時勢,在幕府謀個職位也綽綽有余,你得天然理心流親傳,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 “???”施歌還真不知道,“猩猩的劍法有這么厲害?” 野村無語地看著她,狐妖一臉茫然,的確是全無所聞的樣子。青年頭痛地扶額:“算了……還是說點有意義的。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你不可能沒得到消息?!?/br> 狐妖回過神:“哦……昨天啊,昨天出了點兒事?!?/br> “……堂本?” 狐妖沒做聲,只轉(zhuǎn)著手里的杯子。 野村心頭莫名涌起一股焦躁:“我不是提醒過你——” “提醒我也沒用。”狐妖搖頭打斷。女孩毫無表情地抬起臉:“還有沖田?!?/br> ……一瞬間施歌在野村臉上重覽了當(dāng)初自己的表情。 青年的臉色仿佛吃了瀉藥,真真是一臉臥槽:“你說什——”他甩甩頭,提高音量:“這怎么可能?” 施歌聳肩:“不管信不信,他就是干了?!?/br> “他為什么——” “為了把我趕出道場?!笔└杌卮鸬酶蓛衾?。 青年的表情仍然呆滯,似乎難以消化其中的信息。施歌也并不急,耐心等著他理清思緒。過了幾十秒,野村遲疑地說:“你的意思是,沖田前輩……早就知道我們在監(jiān)視你?” “沒錯?!笔└璨辶藟K兒天婦羅,卻并不吃,“無論動機,態(tài)度,和近藤的關(guān)系……只要留心,獲取這些一點都不難。但是,想把它們串在一起……”她用筷子比了個一刀切的手勢,“就要有一顆時刻懷疑周邊人的惡意之心了。” “……所以他能和堂本聯(lián)手?” 施歌未說話,野村秀一自顧自喃喃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卻偏偏把戰(zhàn)場放在道場,你孱弱無力,卻從來沒對近藤明說過這一點,說明道場不站在你那邊。反觀我們也不動手,則證明雙方之間一定存在某種牽制……令彼此都視對方為仇讎,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