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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就把嘴里的東西吞了進去,心里不免覺得好笑。木楠自身并不挑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有挑食的條件,木小龜明明是他親生的,但這小混蛋不僅挑食,性格還賊的要死,在幼兒園班里居然還有小弟,也不知道這的性格像誰。想到這里木楠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埋頭吃飯的木小龜。他的是直發(fā),木小龜?shù)氖蔷戆l(fā),他是黑眼睛,木小龜?shù)难劬s是藍色的,瞳孔雖然漂亮,卻和他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木楠不禁想,也許木小龜像的是那個人吧,那個自己連他姓甚名誰,長得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路人甲。五年前在大學畢業(yè)宴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當晚班里組織去KTV娛樂會所唱歌的時候又被灌了不少,整個人醉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中途出去找?guī)臅r候竟然誤把電梯當成了廁所門,隨著電梯上了會所的頂樓,之后又不小心摸進了誰了的房間,于是悲劇就發(fā)生了。在他模糊不清的印象中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自己和人滾床單了,滾了不止一次,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想到這里木楠眼角抽了抽,作為一個男人,而且又是個gay,發(fā)生滾床單這種事情他還不至于會想不開,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但重點是!他連咬他的狗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對方是中華田園犬還是外國名犬好歹打個招呼?。?!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人生第一次發(fā)生這種事情他整個人都有些愰惚,清醒后隨便收拾了一番便匆匆離開了會所。接下來因為忙著新工作的事情,這件事也就被他拋之腦后,直到是三個月后他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原本就不明顯的四塊腹肌直接變成了一整塊,一開始他對此并不注意,以為是應酬喝酒多了出現(xiàn)了小肚腩,還想著什么時候不那么忙了再去健身房把腹肌練回來。事情的轉折是有天發(fā)小陳晉州來找他,他和陳晉州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高中畢業(yè)后又讀了同所大學,不同的是他當時的專業(yè)是設計,畢業(yè)后進了設計公司,而陳晉州學的是醫(yī)科,畢業(yè)后進了私立醫(yī)院婦產科。陳晉州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光著膀子在出租屋里畫圖,在他的印象里對方就是和他一起穿開襠褲的好哥們,兩人間沒什么好值得避諱的,就光著上半身去給他開了們。當時陳晉州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圍著他轉了幾圈,不住地感嘆他才幾個月不見把肚子都給養(yǎng)出來了。當天吃飯的時候他光挑著酸的菜吃,陳晉州覺得酸到無法入口的東西他卻覺得美味極了,天知道之前他根本不吃酸的,陳晉州看他反常的樣子,打趣的說了句,“三兒,你這樣子怎么那么像來我們醫(yī)院檢查的那些孕婦一樣?你那肚子不是吃出來的是懷上了吧?”聽到他這句話的木楠筷子停了下來,剛好反駁,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胃里一陣翻騰,一股反胃惡心的感覺自胃部升起,他猛地甩開筷子,捂住嘴沖進廁所,對著馬桶就一陣狂吐。那是他第一次孕吐,當然,他當時并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只以為是吃多了撐著了,畢竟他把陳晉州帶過來的幾個菜都快吃完了。吐完后胃里仍是不舒服,他喘了口氣,用口杯裝水隨便漱了下口,一回頭就看到陳晉州驚疑的看著自己,“三兒,你不會真有了吧?唉喲媽呀,我這烏鴉嘴不會說中了吧?!”木楠順手抄起一旁的毛巾砸到他臉上,“扯你媽的蛋?!?/br>“嘿嘿,逗你玩的。”陳晉州拿下臉上的毛巾,嘿嘿笑了兩聲,“不過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別是鬧腸胃炎吧,要不哥帶你去看醫(yī)生?”“不看不看,哪有那么夸張,估計是昨晚趕圖沒睡好,等會休息休息就行了。”他揮揮手,不在意的道。陳晉州聞言點了點頭,見他臉色不是很好,便叮囑他讓他不舒服記得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件事情木楠并沒有放在心上,全當陳晉州太多心了,一直到又過了一個多月他的肚子明顯又長大了一些,而恰好他這一個都幾乎沒有出去應酬,更沒有怎么喝酒,既然如此,那么問題來了,肚子為什么越來越大?!回想到近期來愛吃酸、反胃、想吐的狀況,木楠臉直接黑了,麻痹不會真被那孫子說中了吧!!檢查的結果就如陳晉州所說的,他懷孕的,一個二十出頭剛畢業(yè)的男大學生,竟然懷孕了,而孕期快五個月了。對上陳晉州擔憂的眼神,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向陳晉江表示他沒事后便一個人回到了出租屋,回去后他埋頭睡了一天,想要緩解一下自己受到的沖擊,而在第二天起來的好死不死的肚子里的包子在這個時候胎動了,一直安靜得幾乎感覺不到存在的包子踢了他一下,雖然很輕,但他依然感受到了。胎動后木楠的心情是又復雜又奇異。復雜的是一個大男人能懷孕這真的不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奇異的還是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還可以懷孕。隔著肚皮感受著包子在里面小弧度的踢著自己的肚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害怕之外還有這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伴著原有的緊張和害怕,清晰的撞擊他的內心,慢慢的壓過那絲絲不安,將他整顆心臟攀附滿。他控制不住想,無論自己以一個男人之身懷孕是因為何種原因,也不論他人知道了會如何,這是他的孩子,與他血脈相連,如果他把他生下來了,是不是就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孤單一個人了,這個孩子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離開他。那是在老頭去世以后,木楠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安,而這種安全感來自他還未出世的孩子。“三兒,你在想什么?”一聲清亮的童聲打斷他的回憶,回神就看見木小龜已經吃完飯了,正咬著勺子疑惑的看著他。“沒想什么。”木楠收回思緒,對他說道,“不能咬勺子,還有不準叫我三兒,再叫揍你?!?/br>“可是陳叔叔和韓叔叔都這么叫你?!蹦拘↓敺瘩g道,他說的陳叔叔就是陳晉州,韓叔叔是韓式烘焙蛋糕店的老板韓弋陽,兩人一人是木楠的發(fā)小,一人是大學的室友,他們三人當中木楠最小,也就被兩人叫老三,叫著叫著就成三兒。“我是你老子,你喊我三兒成何體統(tǒng)?!蹦鹃焖俚匕淹肜锏娘埑缘?,放下碗筷對不滿地木小龜說,“說好一三五你洗碗,今天星期一,去洗碗。”木小龜扁扁嘴,默默的拿起自己的碗跳下凳子,轉身走進廚房,小聲的嘀咕,“暴君啊,給我取小名叫木小龜?shù)臅r候你怎么沒想到不成體統(tǒng),虧你自己還叫自己木大帥。”“嘀咕什么呢,有話大聲說?!蹦鹃獛退芽盏帽P子一起收進廚房,放到洗碗槽里,見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