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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追上,因為壓根沒去過西麓,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地方,那些權(quán)貴們已經(jīng)在王家別院的地頭邊活動開來。 王家可是占了東山最好的一塊山頭,亭臺樓閣之外便是潺潺的溪水,鬼斧神工的景致。 眾人在溪水邊行了祭禮,洗濯去垢,完成了祓禊儀式,少不得就要玩一玩曲水流觴的游戲了。 于是分兩岸坐了,命侍從斟酒入水,一時歡聲笑語不斷。 郗清快走幾步過去看了看情形,返回后對白檀道:“我看見附近有侍衛(wèi)把守的帷帳,約莫梅娘也來了,你先去與她碰個面,不然意圖也太明顯了,我先去找人?!?/br> 白檀點點頭,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果然聽到錚錚琴音,循聲而去,怎么不是白喚梅。她坐在帷帳后撫琴,沒穿宮裝,裝飾的像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子。 聽到呼喚,白喚梅抬起頭來,看到她很是驚喜:“我剛剛還想著偷偷溜去別院里找你呢,不想就見著你了?!?/br> 白檀笑笑:“阿姊難得出宮來。” “是啊,陛下也是有心,特地準我同行,還是宮外自在?!卑讍久穼⑹掷锏那俳唤o身后的侍女,起身道:“你隨凌都王來的?” 白檀搖頭:“上巳節(jié)嘛,隨便出來走走,就遇上阿姊了。” 白喚梅嘆息:“可惜你我是女子,他們在前面必然要服五石散,屆時一飲酒,渾身發(fā)熱,少不得敞胸露腹,你我不便露面。不然以你的才學(xué),去曲水流觴,他們一口酒也別想沾到?!?/br> 白檀被她說得笑出聲來,忽然覺得不妥,這些個權(quán)貴都好五石散,萬一他們叫司馬瑨服怎么辦? 他那情形哪能再服五石散?。?/br> 想到這兒再也待不下去了,跟白喚梅找了個理由便說要回別院去了。 剛往溪邊走了沒多久就撞上正過來的郗清,還以為出事了,哪知他拖著她衣袖往草叢里一蹲,興奮道:“快看!我特地來叫你欣賞的?!?/br> 白檀探頭一瞧,溪水邊的男兒們已經(jīng)個個敞開了衣襟,入眼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她抽了抽嘴角:“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上次欣賞王煥之的活春宮帶勁呢。 郗清嘆息:“你久居?xùn)|山,能有幾次機會欣賞到這般麗色?我這還不是照顧你?” 白檀又掃了一眼:“那些老的肥的我就不提了,難得有幾個年輕的,膚白倒是不錯,可個個都瘦弱的好似女子,你瞧瞧那腰,那么細,哪里好看了?” 郗清咋舌:“這本就是世人所言的美啊,你的眼光這是被誰給掰壞了?” 白檀一愣,好像還真是。大家都欣賞纖瘦高挑的男子,要膚白如玉,眸似點漆,甚至還要敷米分飾面,總之陰柔美才是真的美。 可她竟欣賞不來。男子就該有男子的模樣,身無二兩rou算什么美?司馬瑨那樣的才叫美啊! 誒,等等,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 她朝那邊再三望了望,沒看到司馬瑨,有些焦急:“殿下呢?他有沒有服五石散?” 郗清道:“你覺得他那樣的,有人敢拿五石散給他?” 說的也是。 剛說完這話,就見到司馬瑨從遠處溪尾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祁峰。 其他人沒有敢搭理他的,只有一人舉著酒盞朝他走了過去。 郗清趕緊起身過去,他方才找到司馬瑨,故意叮囑他在附近走動,就是為了讓他免于飲酒,沒想到還是避不過。 白檀稍稍走近一些,站在層層樹影后看著,那邊說話聲隱約可聞,她才知道那來勸酒的是歷陽王。 這稱呼之前聽祁峰說過,他好像說采蓉是歷陽王送來的? 哪有這么愛管閑事的親王!她心里不屑,多看了幾眼,那已是年逾四旬的人,卻白面無須,生得白凈又和氣,穿一身絳紫金繡的大袖禮服,臉上一直帶著笑。 歷陽王的勸酒還不結(jié)束,司馬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了。白檀想了想,理理衣襟走了過去。 “殿下,為師找你許久了,為師勒令你禁酒半月,你居然還來此處宴飲?” 司馬瑨自然懂她意思,立即接話:“本王受詔,不能不來?!?/br> 白檀板起臉:“陛下多次囑咐為師要好生教導(dǎo)殿下,為師也是受了皇命的,難道殿下要為自己的皇命而讓為師違背皇命?這可算不上孝順?!?/br> 司馬燁笑著圓場:“這位一定就是號稱文才的白氏女郎了,敢問女郎因何勒令凌都王禁酒?。俊?/br> 白檀見了個禮:“殿下如今連自家人也不放過,我身為師長不得不好生教導(dǎo),何止禁酒,一概不與修身養(yǎng)性沾邊的,殿下都不準沾。” 司馬燁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自家人就是東海王。這話說的雖然隱晦,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說這個煞神是連叔叔都能下手的人,所以他這個叔叔也就有可能遭殃。 真是個不動聲色的下馬威。 “既然女郎是陛下看重的良師,本王自然不能壞了女郎的教規(guī)?!彼α诵Γc司馬瑨閑扯幾句,轉(zhuǎn)頭走了。 白檀目視著他遠去,忽然瞥見坐在上游的司馬玹望著這邊,不止是他,在場很多人都望了過來,甚至她父親也從一堆人中站起了身。 白仰堂從不好五石散,此時倒是衣冠齊整,只不過每次見到女兒臉色不好罷了。 白檀也不能就這樣把人領(lǐng)走,只好硬著頭皮從一堆白花花礙人觀感的rou體旁穿梭過去,向司馬玹請示。 司馬玹衣襟微敞,頗有風致,笑了笑道:“朕是希望凌都王能與他人多多相處,也免得太過沉郁,不過你好像不樂意啊?” 白檀垂著頭:“陛下容稟,白檀承負皇命,不敢有半分懈怠,凌都王之前的事您也是知道的,我嚴厲些是應(yīng)該的?!?/br> 司馬玹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因東海王的事在膈應(yīng)。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彼f完忽然問了句:“你嘴唇怎么破了?” 白檀臉一紅,頭又低了一分:“吃飯不小心咬到了?!?/br> 這理由太丟人,司馬玹手攏在唇邊悶笑了兩聲,擺擺手。 白檀如蒙大赦,趕緊告退。 這幾句話說得很低,其他人都沒聽見,恨不得拉長耳朵,最后就見白檀與凌都王一起走了。 哎喲喂可算走了,誰要跟那個煞神一起玩??! 大家可算開心了,酒盞往水里漂了一個又一個,興致高昂。 司馬瑨看起來一切如常,白檀也覺得他此時應(yīng)該沒事,哪知剛離了那塊地界他就一頭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