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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不是他瘋了,也不僅僅是做了個夢那樣簡單。某個人的精神在那一刻與自己產(chǎn)生了共鳴,讓凌鹿經(jīng)歷了他所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畫面。凌鹿見到聽到和感受到的,都是曾經(jīng)那個人的記憶。他又想起在綠島之家時,衰老瘋癲的邵蓉曾把他錯認成另一個人,現(xiàn)在看來,那個人也曾參與了五十年前的盤古計劃,并且?guī)缀蹩梢钥隙ň褪沁@個計劃的秘密實驗對象,‘女媧’口中的實驗體,第四人!凌鹿現(xiàn)在疑惑的是,他和自己究竟又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們之間會出現(xiàn)精神共鳴?那個人……他還活著嗎?“大眼睛……”聽到蛋蛋的聲音,凌鹿趕緊把飄遠的思緒收回來,他的身體十分疲勞,就像剛經(jīng)過了一輪長途跋涉。為了不讓蛋蛋著急擔憂,凌鹿還是打起精神,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你看,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br>凌鹿這么說了,蛋蛋終于肯松開他,又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把凌鹿打量了一遍。凌鹿沒有受傷,除了臉色有些白,當然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可蛋蛋總覺得不放心,弄得表情也緊張兮兮的。見狀,凌鹿笑起來,他輕輕仰頭,吻去了蛋蛋眼睫上濕漉漉的淚水,又用手指把他一塌糊涂的臉擦干凈。凌鹿的動作細致而連貫,神色溫柔又嚴肅,仿佛在解一道令他著迷的困難方程式。做完這些,他才從半人高的實驗臺上下來,雙腳剛接觸地面,就發(fā)出嘩啦的聲響,這讓凌鹿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低頭往下看,他的雙腳都踩進了水里。原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整間實驗室的地面都被水漫過了。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滲水,仔細看,水中好像含有雜質一樣,呈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蛋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水?”愣了愣,凌鹿才想起要問。在昏過去前,至少他可以肯定還沒有這些水,而眼下,水位已經(jīng)沒過了腳背,而且似乎還在上升。看了看地上,蛋蛋腳上穿的黑色作戰(zhàn)靴也早就濕了,他卻搖搖頭,老老實實回道:“大眼睛,我不知道?!眲偛湃钡淖⒁饬Χ挤旁诹杪股砩?,他根本沒留心這些水是什么時候,又是從哪兒漫上來的。“……”凌鹿心里半是無奈半是動容,要是他沒醒過來,他的小怪物大概連天塌了也不會多看一眼吧。嘆口氣,凌鹿伸手,摸摸蛋蛋的腦袋又揉揉他的頭,“我們?nèi)フ艺覄e的出路,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短短片刻間,水已經(jīng)漫至兩人的腳踝處,并且還在上升,沒有停止的勢頭。如果一直這樣持續(xù)下去,整間實驗室雖說空間足夠大,也遲早會被灌滿,再待下去,恐怕真的會被活活淹死。凌鹿先看了一眼他們進來的那道門,很快就搖搖頭,放棄了從那兒出去的打算,雖然聽不見外面的動靜,凌鹿卻不敢保證那群變異鼠已經(jīng)完全離開,他不想冒險。“蛋蛋,我們?nèi)ツ沁?。”凌鹿伸手指了指實驗室另一頭的那扇門。由于先前的事,凌鹿看著那道門,心里總有些不踏實,不過這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他仍然有些虛弱,蛋蛋干脆扶著他,兩個人趟過水流,來到了門前。走過來的一路上,凌鹿也終于發(fā)現(xiàn),這么多的水原來都是通過與室內(nèi)地面相連的排水管道系統(tǒng),從地漏中涌上來的。沒花多少工夫,凌鹿就破解了門上的密碼。由于已經(jīng)處于機構內(nèi)部,這里的密碼相對要簡單許多,在按下確認開門前,凌鹿與蛋蛋互相點點頭,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退到門旁,以防另一邊要是萬一有什么,也能快速作出反應。嘀的一聲,堅固的金屬門向上開啟,看到里面只是一條空蕩的走廊時,不知為什么,凌鹿怦怦直跳的心臟一下放松了。已經(jīng)快沒到小腿肚的水流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它們像是尋找到了新的出口,爭先恐后地向走廊里傾瀉而出,凌鹿和蛋蛋立即沖出實驗室,從另一邊把門再次關上,才阻止了那些水流繼續(xù)在整條通道內(nèi)奔涌。歇了口氣,凌鹿拿出探測球,確定沒有危險后,才開始在變得濕漉漉的通道內(nèi)向前探索。走廊十分寬闊,照明系統(tǒng)卻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燈光忽明忽暗的。不過再想想,這里起碼有五十年的歷史了,整個機構內(nèi)的設施仍能保持運轉,已經(jīng)屬于難得。繼續(xù)往前,走道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開始出現(xiàn)一道又一道被封閉的金屬門,通過門上或旁邊的銘牌,凌鹿挑了幾間,進去查看過后,結果發(fā)現(xiàn)無論是資料室或會議室,都人去屋空,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凌鹿沒有放棄,他耐心地接著搜索,轉彎來到另一條走廊后,他們到達了曾經(jīng)的辦公區(qū)域。從這開始,兩人眼前的景象變得非常凌亂,有些房間的門直接大開著,有些干脆連門都沒有,室內(nèi)猶如暴風過境,桌椅翻倒,玻璃碎了一地。“天吶……!”當凌鹿推開一扇虛掩的門,立刻被房內(nèi)的情形嚇得倒退一步。這個房間或許曾經(jīng)是一間辦公室,但眼下,它的地面、墻壁到處布滿了斑駁可疑的黑色污跡,如同某種抽象派畫作,幾乎把整個房間都涂滿了。但那不是畫,從它們噴濺的形態(tài)來看,凌鹿幾乎能斷定,那是血跡。需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把房間弄成這樣?這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疑團就像烏云般籠罩在凌鹿心頭,他硬著頭皮,走了這間充滿陰森恐怖氣息的房間。里面有幾張辦公桌,依然靜靜擺放在原地,上面留下了一個個方形或圓形的空白,這些空白,大概是極少數(shù)沒有血跡、保持著干凈的地方。凌鹿相信,這些空白,上面曾經(jīng)擺放著文件資料,各種電子設備,但就像之前他們經(jīng)過的房間一樣,能證明曾進行過盤古計劃的痕跡,都被徹底搬空了。凌鹿一個個打開抽屜柜子,里面當然空空蕩蕩。他的臉色浮現(xiàn)出失望,但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在指引一樣,凌鹿的目光投向了角落,在傾翻的辦公桌與地面的空隙中,似乎壓著什么東西?凌鹿注意到那兒的同時,蛋蛋二話不說,長發(fā)一下子探過去,卷住桌身部分,輕松地抬起,又把底下的東西給卷了起來,“大眼睛,給?!?/br>遞到凌鹿手里的,是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或者說日記。翻開它,看見扉頁字跡娟秀的簽名,上面赫然寫著——‘邵蓉’兩字,凌鹿的瞳孔微微收縮,無論字跡或者名字,對他而言都一點也不陌生。也許因為撤走得匆忙,也許是這房間太陰森恐怖讓人不愿多待,也許這本小小的筆記太不起眼,總之,它仿佛被時光遺落在了這里。凌鹿的手停頓了兩秒,他看了看身邊正望著自己的蛋蛋,然后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手指別發(fā)抖,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