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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乳母給說開了。她這個女兒在阿爺?shù)难劾镞€真的什么都不是,甚至她的同母兄長出了那回事,恐怕在阿爺看來,能有地方收留她就算不錯了罷? “阿姆,”蕭嬅哆嗦著嘴唇開了口,心里一陣接著一陣的抽痛。上輩子進(jìn)宮被皇帝漠視,最后在寺廟里過了一輩子。這輩子,不但沒有將皇后的寶座坐實(shí),反而成了這個最窩囊的王妃。 蕭嬅喉頭一陣癢意涌動,她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手帕壓著嘴唇,等到將帕子拿來,蕭嬅看見帕子上染上了幾朵殷紅,“阿姆說的這些我都知道?!?/br> 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一直以來不愿意想罷了。 乳母瞅著蕭嬅是真的平靜下來了,也不是要鬧騰的樣子,勉強(qiáng)的信了。 “那就只能先放過那幾個了。”蕭嬅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若是賽女人還好辦,但是男人,尤其是長相非常好的男人,在平城不是有相當(dāng)好的出身,便是那些公主們的禁臠。 出身好的完全招惹不起,而公主的裙邊之物,她若是敢動,公主們就敢撕破臉皮鬧騰的滿京畿都知道。 蕭嬅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那些公主她一個都不想得罪。 “現(xiàn)在要忙的事,是將洛陽的事處置好?!笔拫玫?,“那幾個以色事人的貨色就往后推一推吧?!?/br> 她一定要在子嗣這件事上如意!蕭嬅咬緊了壓根,眼前幾乎一片血紅。她的將來全部都在這上面了,若是連這個都沒了,那么她就真的輸了。 ** 遷都之事,宜快不宜慢,所以宮城是最先完成的,接下來就是內(nèi)城和外城的大致輪廓和規(guī)劃,蕭佻出了平城就沒回來,一直都呆在洛陽。 經(jīng)過兩年,洛陽宮城和洛陽城內(nèi)大致的輪廓已經(jīng)出來了,李平上奏天子,天子下令遷都。 首先遷過去的是后宮和百官。 蕭妙音是皇后,但是后宮里幾乎就沒人了,前兩年的那一次放宮人,那些妃嬪幾乎全部被她放了出去,說是后宮,但其實(shí)差不多就她一個人。所以她連那些帶過去的嬪妃的名單都不用看了。 只是讓秦女官準(zhǔn)備一起去洛陽的宮人就好了。 秦女官如今不是內(nèi)司,但是依靠著蕭妙音這棵大樹,手里的權(quán)力比內(nèi)司還要大,原先的內(nèi)司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敢和秦女官爭鋒,退避開來。 所以宮內(nèi)事務(wù)其實(shí)都是由秦女官負(fù)責(zé)的。 秦女官年紀(jì)大了,但是沒有多少出宮養(yǎng)老的想法,甚是手里的事越多越開心,她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沒多久,何必火燒火燎的就要去養(yǎng)老呢,跟著皇后一同去洛陽多好? 阿鸞見著秦女官到蕭妙音這里,立刻喊了一聲,“阿秦!” 他如今已經(jīng)三歲了,三歲的小孩子其實(shí)已經(jīng)模模糊糊知道事情了,這時候拓跋演先行一步前往洛陽,將妻兒暫時留在平城。如今遷都的赦令已下,很快一家子就要在洛陽相聚了。 蕭妙音這段時間臉上是沒斷過笑容,這會可不比現(xiàn)代,離得遠(yuǎn)了還能有手機(jī)視頻通訊,基本上只能靠信件,但是這東西一來一去的,至少就要在路上花費(fèi)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還算是時間短的了。 以前在宮中,兩人日日對著不覺得,等到拓跋演不在眼前一段時間,蕭妙音才在里頭體味出所謂古人相思來。 孩子都有了,見不著面竟然鬧起了相思。蕭妙音不肯自己一個人來鬧,偶爾得閑了,就寫信給遠(yuǎn)在洛陽的拓跋演,鬧一鬧她。 拓跋演也很配合,收到了她的信件,在里頭rou麻兮兮的訴說自己的思念,另外還來了一句詩經(jīng),‘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他還真的是從長相到習(xí)慣和鮮卑人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了。 蕭妙音看著那句詩經(jīng),笑的前俯后仰,阿鸞睜大一雙眼睛不知道為何母親會如此開心。到了秦女官進(jìn)來的時候,蕭妙音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收起來。 “阿秦來了?”蕭妙音見到秦女官,將手里的黃麻紙放在袖子里。 “是?!鼻嘏僖姷交屎笮Φ眠@么開心,心下就猜測應(yīng)該是天子那邊來信件了。她垂下頭,“殿下,那些宮人的名冊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 金墉城里的宮城要比平城宮小,所以人也不必帶走那么多。況且平城宮也要留下一部分人看守潔掃。 并不是將所有的宮人和內(nèi)侍都帶過去。 “嗯?!笔捗钜魶]有去看,一來這樣的事她相信秦女官會辦得好,二來也是那些名單太多了,一個個看過去是要到甚么時候,況且也沒有必要。 “阿娘,甚么時候我們?nèi)ヂ尻柊?。”阿鸞奶聲奶氣的問,他長相精致,年紀(jì)小小卻已經(jīng)長得很可愛。最近他身邊的人老是和他說要去洛陽,還說阿爺就在洛陽,聽得三歲的小孩子心里癢癢的。這些日子更是和蕭妙音吵著要去。 蕭妙音拿著兒子這個任性脾氣沒辦法,哄他快了,可是阿鸞不是那么好哄的,又問甚么時候去,那架勢竟然是想明天一大早就趕過去了。 蕭妙音是拿著阿鸞沒有辦法,阿鸞是個不好糊弄的,別的小孩子是說過了就忘記,等到過幾日,連自己都不想起來了。偏偏阿鸞不一樣,他都記著呢。然后一日十多次的問個沒完沒了。 “快了?!笔捗钜舸鸬?。 “到底有多——久——???”阿鸞一張臉都皺起來,“阿娘每次說快了快了,可是還沒去!” 蕭妙音瞧著兒子簡直不知道要說甚么才好,這樣的性子也不知打和誰像。 “阿娘不準(zhǔn)說我年紀(jì)小,不懂?!卑Ⅺ[瞧著蕭妙音開口要說話,連忙就把蕭妙音接下來的話也堵住,“我年幼,但是又不傻!” 這話出來,蕭妙音自己噗嗤一聲笑出來,她示意阿鸞過來。阿鸞別扭了一下,還是過來了。 “平城人多,事情也多,所以不能夠立即成行?!笔捗钜艉桶Ⅺ[這么一番下來,知道小孩子有時候比大人還要聰明,哄是哄不過的了。她嘆口氣,“阿娘要帶著這么多人去洛陽呢,而且平城和洛陽可不近,要準(zhǔn)備的多了。阿鸞說能夠明日就走么?” 阿鸞小孩子心性她哪里不知道,就急著趕緊走,最好明天就走。她這邊一堆的事都沒有處理好,哪里能夠走? “……”阿鸞仰頭,烏黑的眼睛瞅著蕭妙音,過了好一會他才垂下頭去,“那么阿娘去不去呀?” “當(dāng)然去,阿爺在那里,我們不去像個甚么樣子。”蕭妙音愛憐的揉了揉孩子的頭頂,“只不過沒那么快?!?/br> “……阿娘去就好?!卑Ⅺ[一頭扎進(jìn)蕭妙音的懷里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