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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長大?!背J峡粗鴭雰菏焖拿婵纵p聲道。 * 洛陽的冬日比平城要好過許多,但洛陽一片荒山野嶺,往昔的繁華早就見不到半點影子,荒山野嶺的沒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宮城規(guī)劃那都是李平這些人的事。 蕭妙音就跟著拓跋演在洛陽打了個轉(zhuǎn),就要回平城去。蕭妙音見拓跋演那副雄心勃勃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jīng)決定了就在今明兩年,將遷都的事敲定。 遷都這回事,現(xiàn)在是越快越好。夜長夢多,畢竟那些鮮卑貴族的守舊派,逼急了也真的不知道會做出甚么來。 蕭妙音在洛陽帶了一個來月,就和拓跋演一起回平城。她對洛陽沒有多大的概念,就連日后的龍門石窟,洛陽現(xiàn)在也是半點影子都沒有看到。 要說這一趟有個甚么收獲,那就是劉琦將她交代的事辦好了。 劉琦還真的照著常氏那些零碎的記憶,一路找過去,調(diào)取當(dāng)?shù)氐哪切艏榭?。還真的從田頭里把常氏那兩個哥哥還有一大家子給找到了。 劉琦是不會帶著這么兩家人直接上平城,照著蕭妙音的吩咐,在當(dāng)?shù)刂棉k了些許產(chǎn)業(yè),先買了房屋將人安置下來。然后就來蕭妙音復(fù)命,這段時間,蕭妙音正好就在洛陽。 蕭妙音對這從來沒有見面過的親舅父沒有半點感情,只是吩咐讓劉琦給這家人優(yōu)渥的供養(yǎng),還有告誡他們不要惹事之后,她也沒有下文了。 洛陽還是加了一重衣的時候,平城已經(jīng)是寒風(fēng)肆虐,樹木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平城交通位置不好,沒有水路直達(dá),一路上只能走陸路。 蕭妙音原本就覺得平城氣候惡劣,作為都城太不合適,到了現(xiàn)在理由又多了一條,這么難走,難怪平城這會還和南朝的建鄴比不得。 路上辛苦,蕭妙音在車?yán)镒寗㈢^來說話。 皇后乘坐的車輦和天子是同等級的,車內(nèi)十分寬敞,加上御手御術(shù)高超,人在車中感受不到多少顛簸。 “那家人現(xiàn)在如何?”蕭妙音靠在隱囊上問道。 “回稟殿下,縣君的兩位兄長極其親屬,小人都安排在洛陽一戶宅院里,小人讓當(dāng)?shù)氐睦镎嗉诱辗?,等到陛下來日遷都,就算找回也方便許多?!?/br> “他們找到之前都是在做甚么?”蕭妙音揉了揉眉心問。 “都是當(dāng)?shù)氐拿袢?,與人耕田為生。” 蕭妙音對劉琦的回答半點都不意外,要是真的能夠過得好也不必拿著女兒換口糧了,尤其這種出身,沒有一定的底蘊是很難在北朝崛起富貴的。 就是平齊郡的那些士族,被降為戶,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直接和那些賤籍的伎人差不多。常家這種外來戶又能好多少? “那還好,至少沒成隱戶,要是成了隱戶,那才是想要找都找不到了?!笔捗钜魢@氣,“那些人到時候請個有名望的人教導(dǎo)吧,乍然富貴,如果沒有人仔細(xì)教導(dǎo),肯定會鬧出笑話的?!?/br> “唯唯?!眲㈢泶鸬?。 蕭妙音支著下巴,她讓人將車廂上的車窗推開稍許。她看到外面就是一片跟著一片的山巒。 “過不了多久,就不用吹平城的寒風(fēng)了?!笔捗钜粜Φ馈?/br> 拓跋演是歸心似箭,一路上都是加快了速度。 到了平城,蕭妙音速速令人將常氏和阿鸞都接進(jìn)宮來,陳女史有些猶豫,“殿下才回宮,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路上車馬勞頓,哪怕皇后車輦舒適,但這么長一段路下來,也是疲憊不堪。 蕭妙音也是真的累,再舒服也扛不住這半個月的趕路。現(xiàn)代出門都要累的有些喘不過氣,更何況是現(xiàn)在? 但是她很久沒見著孩子了,心里想的很。 “不必了,這點我還是撐得住。”蕭妙音強(qiáng)忍著疲倦道。 陳女史見蕭妙音堅持也就去安排了。 常氏聽到女兒回來,就準(zhǔn)備著帶著阿鸞入宮。在宮里呆久了,再回燕王府,常氏就覺得老大不習(xí)慣。她所出的孩子都不在這里,她帶著也沒意思。 因此宮里皇后的人一來,她就帶著阿鸞走了。阿鸞這些日子在蕭家住了這么久,見到的親戚多,但是記住的卻沒有幾個。他喜歡的還是常氏,連荀氏逗他,他都是給樂一個笑臉而已。至于荷娘,都被他欺負(fù)的嚎啕大哭,再也不肯來見這個從弟了。 所以阿鸞這回在外租家里還真的沒有多少玩伴,都是他和乳母還有外祖母呆在一塊兒。 阿鸞只要有常氏抱著就萬事足,至于那個被他欺負(fù)的哭哭啼啼的荷娘,他是半點都沒有想起來。 到了宮中的時候,蕭妙音已經(jīng)撐不住睡過去了。 阿鸞幾個月沒有在宮內(nèi),對自己居住的宮殿都有些認(rèn)不得了。他伸手推了推常氏,指著秦女官,“涼涼?” 阿鸞見秦女官比較多,記著她那么一點兒。小孩子忘性大,若是不常常在他面前,他就說不定將人都給忘記了。 “那是阿秦,阿鸞應(yīng)該叫秦媼。”常氏教著。 “殿下實在是太疲倦了,已經(jīng)就寢了?!鼻嘏僖彩抢鄣脡騿埽龝妥屖窒碌呐夙斠豁?,她下去好休息一會,不然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熬不住。 常氏點點頭,她輕聲對阿鸞說,“我們待會來見阿娘?!?/br> 阿鸞一頭就砸在她的肩膀上,滿臉的不高興。常氏好笑之余還是將他抱到他居住的殿內(nèi),讓宮人陪著他玩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邊昭陽殿,拓跋演連連召進(jìn)了好幾個大將,平城中軍隊調(diào)動開始頻繁起來。 莫那縷察覺到皇帝的這種調(diào)動,和手下的那些人積聚在一起商量,上回平城內(nèi)兵馬調(diào)動還是先帝和太皇太后斗法的時候,那會平城內(nèi)除了兩派之外,都是作壁上觀的。 如今皇帝調(diào)動兵馬到底是為了何事? 莫那縷心下將各種可能都想到,甚至想起了皇帝才從洛陽回來就這么大的陣仗,是為了對付他們這些老臣。即使莫那縷對皇帝有那么一份恩情,但是為人君者,從來是不會被那點恩情給圈住的。 當(dāng)年漢人的皇帝漢文帝的舅父對他勞心勞力,最后還不是被逼自殺了?今上看著脾氣挺好的,但是真的發(fā)起火來,連莫那縷都有些吃不消。 “你說,陛下到底是想干甚么呢?”莫那縷坐在床上,看著下面的一眾人道。 要是皇帝真的要對他們動手,也有些說不通。漢人還講究個師出有名,他們現(xiàn)在和皇帝還沒有鬧的那么僵,不至于現(xiàn)在就下手。 “難道陛下是真的……”有個老鮮卑貴族終于受不住密室內(nèi)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