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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宮上下都知道太皇太后下的這些詔令詭異,幾乎都是在自打嘴巴,和太皇太后的脾性完全不符。但是那又怎么樣,有幾個人在乎? 今日大典,只要過了幾日,左昭儀成了皇后,那就是真正的后宮之主,她這個侍奉在皇后身邊的女官也算是熬出頭了。 那些原先等著看笑話的,這會個個都是笑容滿面,見著她恨不得連阿娘都喊出來,不過這些人陳女史已經(jīng)不打算搭理了。 陳女史起了個大早,她換了衣裳,頭發(fā)數(shù)的一絲不茍,帶著人就到蕭妙音寢殿那邊。 今日是冊封皇后,蕭妙音也是老早的就起身,她特意提前一日沐浴更衣,免得來不及。椸架被宮人們抬過來,上面是玄色的皇后禮服。 蕭妙音換上白紗中單,人被按在鏡臺前開始梳妝。一頭長發(fā)抹了半盒子的香澤,一排幾十只盒子被宮人們端上來,打開取出假發(fā)戴在蕭妙音的頭上。假發(fā)作大手髻,團成一個圓形的高髻定在頭頂。 蔽髻用發(fā)針穩(wěn)穩(wěn)固定住,頭上戴步搖,花十二樹,八雀九華。 頭上那些忙活了許久才弄好。宮人們額頭上除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蕭妙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伸手扶了一把脖子。她知道今日自己要頂著這么一腦袋的要在撐上一天。 她逼著自己挺直脖子,手指在長一尺的簪珥上輕輕碰了碰。過了今日她就算是和拓跋演是正式夫妻了。 臉上的米分刷了好幾層,眉毛都被□□遮了個干凈,另外用筆畫出來。唇上用紅色的口脂一抹。 全部完了之后,蕭妙音眉頭都不好動一下,唯恐會掉米分。 那邊阿鸞醒了,要母親哺乳,結(jié)果乳母死活都不敢把他抱到蕭妙音面前。今天這么大的事,怎么好把皇子往皇后的面前送,而且這會皇后也不便哺乳。 最后還是幾個乳母哄個沒完,阿鸞才哽咽著吃了乳母的奶。吃飽之后,阿鸞睡了一會,等到天亮就開始精神奕奕要見母親了。 乳母沒法,但是那邊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起來,司儀司服等女官來來往往,實在是不適合,但阿鸞這會沒有上回那么好哄了,不讓他見蕭妙音,他就尖著嗓子哭。 乳母生怕阿鸞會把嗓子給哭壞,抱著他去見常氏。常氏見著外孫,連忙摟過來。抱到里面去。 乳母和服侍阿鸞的宮人們,心上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阿鸞,那是阿娘。”常氏指著蕭妙音對阿鸞道。 阿鸞幾個月大,知道爬也知道認(rèn)人了,甚至開始嘗試著開口說話,聽到常氏說到‘阿娘’,立刻就在她懷里立起小身子,一雙黑眼睛滴溜溜的在人里尋找。 結(jié)果一圈找下來沒有找到,他癟了嘴就要哭。常氏見狀,只好把阿鸞帶到蕭妙音面前去。 蕭妙音如今人不能躲動,頭上頂著高髻還有沉甸甸的步搖花釵等物,就是身上還佩戴著和天子同等級的玉佩,動一動叮叮當(dāng)當(dāng),好聽是好聽,就是人受罪。 “阿鸞,這就是阿娘!”常氏不知道外孫怎么了,平常一下子就能將母親認(rèn)出來,這會指給他看,他也認(rèn)不出。 阿鸞望著面前這個盛裝的女子,小嘴張開,然后嗷的一下扎進了外祖母的懷里。 ☆、127|禮成 蕭妙音見著兒子在常氏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想要把孩子抱過來,但是這回她這一身根本就不利于行動。 “阿鸞,是阿娘。”蕭妙音開口道。 聽到母親的聲音,阿鸞在常氏懷里抽抽噎噎的停了哭泣,抬頭來看。 “真的是阿娘?!笔捗钜糁廊缃褡约哼@副尊容還真的好看不到哪里去,孩子認(rèn)不出她來也是正常的。 常氏把阿鸞抱到蕭妙音面前去,蕭妙音伸出手想要抱抱孩子,被陳女史制止,“娘子,今日不適抱皇子。典禮馬上就就要開始了。” 定好了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特使會奉天子詔令前來宣冊,這會抱了皇子,要是皇子淘氣將皇后身上的衣飾弄亂,再要整理恐怕就來不及了。 “涼涼……”阿鸞才開始學(xué)說話,他含著委屈,含糊不清的發(fā)聲,伸出一雙胳膊就要蕭妙音抱。 常氏知道眼下蕭妙音不方便,她對阿鸞說,“今日阿娘有事,不能抱阿鸞,阿婆帶著阿鸞到后面去玩?!闭f完,常氏看著蕭妙音,“我先帶著阿鸞到后面去?!?/br> 蕭妙音看著阿鸞可憐兮兮的小臉蛋,心疼的要命,但是眼下也的確不適合抱孩子。她伸手在孩子的小臉上碰了碰,“阿娘今日有事,明日再和阿鸞玩。” 常氏怕蕭妙音看著孩子舍不得,等到蕭妙音將這句話說完,抱著孩子就往后殿去了。 阿鸞瞧著母親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傷心的嚎啕大哭起來。到了后殿,常氏怕阿鸞餓了,把乳母召來,結(jié)果阿鸞哭著就不讓乳母抱,還一巴掌按在乳母臉上。 最后常氏沒辦法,自己抱著阿鸞到處轉(zhuǎn)悠,一圈兩圈的走。小宮人很有顏色,一雙腿跑的勤快。 “夫人,前頭已經(jīng)開始了!”小宮人興奮的滿臉通紅。 常氏已經(jīng)要被封為縣君了,小宮人的一句夫人她受的起。常氏聽了立刻眉笑顏開,她低頭看著阿鸞,“阿鸞聽到?jīng)]有,阿娘做皇后啦,到時候阿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阿娘了。” 阿鸞聽到阿娘兩個字,立刻一雙手就按在常氏的肩膀上抬起頭來尋找。結(jié)果自然是沒找到,只能傷心的趴在常氏懷里了。 常氏對著外孫哭笑不得,孩子這點大很黏母親,不過今日女兒還真的不好見孩子來著。 宗正奉皇帝冊命詔書來的時候,宮外禮樂起。 蕭妙音拿出佛寺里佛像的派頭來,坐在床上。 宗正到了庭內(nèi),將詔書從盒子里取出,大聲宣冊,蕭妙音坐在上首聽著。詔書很長,而且蕭妙音不知道是不是拓跋演自己寫的,詩經(jīng)里頭的男女情愛詩句用了不少。 rou麻兮兮的聽的人都寒毛直豎。 宗正見過大場面,那些滿是大情話的詔書被他面不改色的一字不漏全部讀完。 宣冊之后是授予皇后璽綬,皇后是不會親自來接的。而是幾位司寶女官下來接過璽綬。 蕭妙音在上面謝拜了幾回。 之后就是去太極殿,和拓跋演一同見那些臣工。拓跋家剛剛開始起家的時候,皇宮里寒酸的可以,甚至皇子刺殺皇帝解救生母,都是帶著幾個人翻過宮墻就把皇帝給干掉了。 如今平城宮的規(guī)模非當(dāng)初能夠比較了,甚至皇帝用的小輦都有三層,光是拉輦的人就有百人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