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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一眼六娘,六娘似乎已經(jīng)回味過來自己這話似乎回的不對,巴掌大的臉上通紅,頭恨不得垂到地上去。 “……”太皇太后面上依然和煦,“這個孩子就是心眼實誠,實誠的人就是容易吃虧。”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想起甚么,話語里還有些感嘆。 “可是實誠的人也是有福氣的。”拓跋演道。 “老婦愿六娘能夠如同陛下說的那樣,有實誠人的福氣?!闭f著太皇太后看向六娘,“陛下,有老實人在身邊,總比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好不是?” “太皇太后所言甚是?!蓖匕涎荽故椎?。 “如今蘭陵嫁出去了,老婦身邊越發(fā)寂寥了,有六娘這個孩子陪著,可沒有個孫兒,總覺得不放心?!碧侍髧@口氣和拓跋演又說起子嗣的事來了。 朝堂里名義上已經(jīng)歸政,但實際上許多事必須和太皇太后商量才能通過。太皇太后想要孫輩承歡膝下,也沒有這個空閑。 “……”拓跋演只是笑,不說話。他年輕等得起,可是太皇太后一日比一日顯露出老態(tài),也越來越急著孫子的事了。 “陛下出去走走吧,外面的梅花開的正好?!碧侍罂炕貞{幾上說道,她看向六娘“六娘你也在陛下身邊服侍?!?/br> 拓跋演挑眼看了一眼那個過于嬌小的女孩,他從床上起身來。 毛奇給他拿來狐裘披在身上。 長信殿里的梅花開的很好,猩紅的一點在白雪中格外醒目。身邊六娘走著,她垂著頭,雙手?jǐn)n在袖中,一聲不吭,若不是毛奇時刻注意著,不然旁人還以為這是哪個小宮人。 “待得再過幾日,也能騎馬了。”拓跋演這話不知道是對六娘說的,還是對毛奇說的。 六娘進(jìn)宮之前被博陵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教導(dǎo)過,在宮中說一句話最好都要在腦子里多想想幾遍。 這條被六娘執(zhí)行的相當(dāng)徹底,她聽到皇帝這么一句,有點拿不準(zhǔn)是不是對自己說的。干脆就不開口了。 毛奇等了一會沒聽到六娘答話,不得不湊到皇帝身邊,“回稟陛下,正是。等到雪再化開一點就能騎馬了。” 拓跋演笑了幾聲,“踏雪尋梅也別有一番意趣,聽說有些人還在這天氣里騎馬出門去找那些野獸的晦氣?” 這話明顯就是對六娘說了,可是六娘年紀(jì)小,性子又悶,聽到皇帝這么問,竟然是轉(zhuǎn)了好幾個彎才反應(yīng)過來,她開口,“往年這個時候,家中幾個姊姊都會騎馬玩兒?!闭f著聲音里都在發(fā)顫。 拓跋演聽著小姑娘嬌嫩嫩的聲音忍不住發(fā)笑,這樣害怕的模樣,就這么放在他身邊,要是他再多和她說幾句話,這蕭六娘是不是都得雙腿打顫? 他也不想讓蕭六娘過于難堪,也不出聲了,雙手背在背后,看著那一株株梅樹。六娘過了一會沒聽見皇帝再說話,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拓跋演瞧著六娘站在那里,有些站不住,干脆讓人將六娘送回長信殿里。 到了長信殿里,太皇太后聽說六娘這么快就被送回來了,不禁覺得奇怪,將六娘身邊的宮人招來問了一問,她聽說之后搖搖頭。 六娘老實是太老實了。 “這家里的小娘子啊……”太皇太后嘆口氣,“六娘真的能扛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br> 年歲相近的也有,可是那個脾性她看一眼就不想召進(jìn)宮,何況還有一個蕭妙音的同母meimei。 “六娘年紀(jì)小,不過過幾年就能長成了,到時候正好是豆蔻年華。”太皇太后身邊的中官聽了笑道。 太皇太后重用漢臣,也重用宦官。早年在先帝的時候,曾經(jīng)還有得寵的宦官敢和外朝的臣子相爭的事,最后那個宦官被先帝整治死了。 “……希望吧?!碧侍笤谛睦锼氵^,再過三四年,六娘也能長成了,而皇帝也能將三娘忘記干凈。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過了三四年,身邊美人一多誰還記得曾經(jīng)還有個蕭三娘。 宮廷內(nèi)是最磨人的地方,哪怕進(jìn)來甚么都不懂,等過了幾年,心眼多的連自己都怕。 太皇太后這話說完,一股疲倦襲來,冬日里她畏寒,而且容易疲倦覺多,太醫(yī)署的醫(yī)正來看,都說是女子到了一定年紀(jì)后有的現(xiàn)象,只是要安神休養(yǎng)。 她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呼吸平緩下來,黃門上來給她蓋上錦被。 太皇太后入冬以來,身體不比以前,而且脾性越發(fā)急躁。一個服侍不好,誰也不知道會有甚么事等著。 長信殿中靜悄悄的,中官和宮人垂首屏氣,一絲聲響都聽不到。偌大的宮廷中似乎無人一般。 拓跋演站在廊上,看著那邊還沒有掃去的皚皚白雪。梅香陣陣,沁人脾肺。 “劉琦。”拓跋演突然喚了一聲,劉琦垂首趨步過來。 “陛下?!?/br> 劉琦算是原先宣華殿中老人中混的最好一個,秦女官也在昭陽殿,但是位置沒有劉琦這么好。 “過幾日,你到常山王府上一趟。”拓跋演道。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對常山王不怎么樣,但是拓跋演對這個小弟弟卻是十分好。 “……唯唯。”劉琦應(yīng)道。 毛奇哪里會不明白里頭的用意,上回陛下和常山王說話的時候,屏退左右,只有他一個在場。 陛下這是想蕭貴人了。 毛奇覺得自己在這上面吃了個虧,他平常在昭陽殿中一心一意侍奉天子。至于后宮女子,只要沒坐上皇后這個位置,他就不必去理會,哪怕是皇后,都不要太放在心上,皇后都還能被廢黜呢,有那份心思還不如服侍天子。 可是如今他瞧著天子對蕭貴人可不是那么一時半會的熱乎勁,這離蕭貴人出宮都好幾個月了,再抓心撓肺也該冷下來了,可是天子偏不。尤其上回還讓劉琦說蕭貴人的那些事,看得他冷汗涔涔。 這分明不是平常的天子對妃嬪那樣了。 難不成蕭貴人日后還有大造化?毛奇也拿不準(zhǔn)了。 拓跋演算了算,再過不久就要是冬至日,平常這天,宮廷里都會驅(qū)儺熱鬧非凡,阿妙最喜歡熱鬧,如今她不在宮廷里頭,心里總覺得缺了的部分回不來。 或許哪一日,他也能出去看看她? 這個想法冒出來,就和生根發(fā)芽似的。他嘴角上勾,反身就往回路走。中官和宮人見狀連忙跟上。 到了長信殿,拓跋演聽說太皇太后已經(jīng)睡下,吩咐殿中人仔細(xì)伺候之后就離開了。 太皇太后最近兩年到了冬日畏寒嗜睡,他曾經(jīng)召來太醫(yī)署的御奉詢問太皇太后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