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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李氏的先人們。 “李公?”蕭斌等了好半天都沒有等到李平開口說話。 李平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兩位郎君……又做甚么事了?”他對這兩個孩子一向很厭惡,太皇太后倒是恨不得捧在手心上,事事都順著他們,就算他有心教導(dǎo)也全都大了水漂。 蕭斌對于那兩個孩子的事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再難開口,還是要說,他將事情簡單說了,李平一聽臉色變成了青色。 他就知道這兩個生下來就是來討債的! “……”李平放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頭們突然握緊,若是兩個孩子在面前,他一定打過去。 李平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心頭的情緒平定下來,他抬眼看向蕭斌,蕭斌也是一臉的難辦。 這兩個外甥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要他這個舅父怎么教? 李平想起往昔在東宮中,太皇太后對這對孩子的溺愛,不得不在心里痛斥當(dāng)真是慈母多敗兒!當(dāng)年哪怕東宮肯聽他一句話,這兩兄弟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舉動。 “此事只能靠燕王。”他沉吟一二,搖頭苦笑。當(dāng)年太皇太后讓他教導(dǎo)這對雙胞胎,哪怕心里不情愿,他還是下了功夫的,可是東宮的所作所為讓他做的一切都覆水東流。一個嚴(yán)一個松,孩子自然而然的就不服管教了,如今再來找他有甚么作用? “敢問,燕王是如何教導(dǎo)著作郎的?”李平問道。 蕭佻年紀(jì)輕輕做到秘書著作郎除了東宮出力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爭氣,蕭家里頭能夠出這樣一個人物他也是很意外。 “……”蕭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打,我打了大郎都不知道有多少遍了,可是這可不能用在這兩孩子身上。” 真打了,回頭東宮那邊他可不好交代,原本就不是他的種,只是個掛名兒子,給分家產(chǎn)分出去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了。至于管教,蕭斌還真的不上心。 “某的那套,太皇太后不讓,”李平笑了笑,“燕王的那套,也忌諱著東宮。如今已經(jīng)是無法可想了?!?/br> “哎?”蕭斌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個發(fā)展,“可是你是那兩孩子的阿爺??!你都想不出好辦法,我又能怎樣?!?/br> “那就聽天由命吧?!崩钇矫嫔细〕鑫⑿?,這對兄弟在世上一天,他就要擔(dān)心一日,若是真的哪天把自己給作死了,倒是好事一件。 “宵禁快到了,請恕某先行離開?!崩钇较蚴挶笠还笆?,起身離開。 ** 過了一個多來月,朝廷對于齊州的那些士族終于有了處置的辦法,凡是頑固抵抗的士族統(tǒng)統(tǒng)遷離故土,而且朝廷還采取分而化之的做法,將那些士族遷徙到苦寒的代北之地,這些家族將被分開,嫡系和支系之間,還有姻親之間完全分離開來,他們的身份也一降再降,降為雜戶。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蕭佻遞上了自請前往代北的文書。 前朝后宮都是相通的,這原本就是秦漢以來的情況,前頭蕭佻自請去代北,惹得蕭斌恨不得當(dāng)著眾人面把這個兒子給打上一通,后宮中荀氏帶著五娘進(jìn)宮到了宣華殿。 荀氏和五娘先到長秋宮一趟,太皇太后不在,那么皇太后就是后宮之主。蕭妙音和荀氏在長秋宮拜過何太后之后才出來。何太后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常常覺得心口疼,太醫(yī)署的醫(yī)正說是怒火攻心引起的,需要精心調(diào)養(yǎng)。 何太后不年輕了,這些年來身體原本就不怎么好,上頭一個太皇太后壓著,小心翼翼的,如今又被大嫂那么氣了幾回,就有些不適了。 蕭妙音是絕對不會湊到何太后面前做孝順媳婦,侍疾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她不會把麻煩事往自己身上攬。 何太后精神不濟(jì),見著蕭妙音和荀氏行禮之后就擺擺手,“你們?nèi)グ?,姑嫂兩個想必也有許多話要說?!?/br> 從長秋宮中退出來,蕭妙音推了檐子不坐,和荀氏一同走回去。荀氏沒有外命婦的誥命,而且也沒有得到兩宮特許能夠在宮廷中使用車輦,荀氏只能靠著兩條腿慢慢走。 蕭妙音倒是可以做檐子,但讓嫂子走路,自己坐著。這到底有多傻才會做。 路上三個人一直保持安靜不說話,宮廷中交頭接耳也算是一種忌諱。荀氏帶五娘進(jìn)宮的時候,特地交代過,小姑娘頭回進(jìn)宮,緊張的很,在長秋宮的時候,頭都不敢抬,等到終于出了長秋宮的范圍,她才松口氣。 蕭妙音聽到自己meimei松氣的聲音,好笑的看了小姑娘一眼。五娘才十歲出頭,年紀(jì)還小,梳著包包頭,她握住姊姊的手一刻都不肯松開。 走過一段宮道之后終于到了宣華殿,五娘到了姊姊的地方,頓時就和被松了繩子的貓一樣到處轉(zhuǎn)悠。 “阿姊,這是甚么呀?”宮里的許多東西都是五娘沒看過的,見到了就忍不住問。 荀氏見著五娘這樣有些無奈,寒門和士族到底不一樣,尤其是教養(yǎng)自家的兒女上面,若是士族,哪怕是庶出都會教養(yǎng)的和嫡出沒甚么區(qū)別,因?yàn)閬G不起那個臉,家中主母也不會容忍別人在背后說閑話。 可是她的那位長公主阿家對燕王府中萬事不管,至于對那些郎君娘子,就從來沒管過。 看著五娘這樣滿殿亂跑的模樣,荀氏只能心塞了。 “來,拿著這個?!笔捗钜舫约簃eimei手里塞了兩個玉球,讓她滾著玩。玉器名貴,有道是金有價玉無價,可是這個她還是承擔(dān)的起。 “姊姊,五娘有名了?!北е㈡⒔o的兩個玉球,五娘說道。 “是甚么?”蕭妙音笑問。 “妙善?!蔽迥镎Q壅f道。 蕭家取名就沒有個什么規(guī)律的,至于排字輩就更沒有這東西,女孩子起名就更加這樣了。 “妙善,是個好名?!笔捗钜粜π?,她看向劉琦,“帶著五娘去走走吧。” 五娘年紀(jì)小坐不住,這位大嫂似乎有事和她說,她干脆讓五娘自己去玩。 “唯唯?!眲㈢鶓?yīng)道,他對著五娘滿臉是笑,劉琦長得還算不錯,對著五娘也是滿臉的和氣,五娘就跟著他出去了。 五娘一走,殿內(nèi)立刻安靜下來,蕭妙音在問過蕭斌和蕭佻身體是否安好之后,直奔主題,“大嫂來,是不是有事?” 都是親戚就沒必要多扯那些沒用的話了。 “嗯?!避魇宵c(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伯禽想要外放?!?/br> “這個我之前也知道?!笔捗钜酎c(diǎn)頭,蕭佻一直都不想呆在平城,她都知道,“那么大兄想要去哪里?” “伯禽想要去代北,”荀氏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