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書迷正在閱讀:花千骨之師叔是個受、漢子你威武雄壯(穿越)上、漢子你威武雄壯(穿越)下+番外、未來之星誓 上、暮色 上、隨君箋筆、重生紈绔子 上、重生紈绔子 中、寶兒、網(wǎng)配之請當(dāng)真,好嗎+番外
輕輕的在溫泉上敲了兩下,“別的貪官污吏不知道彈劾,偏偏拿著兩個孩子說嘴!” 一雙修的精致的柳葉眉蹙起來,燈光下太皇太后眼角的紋路格外的清楚。 哪怕再精于保養(yǎng),終于還是抵不過時光的流逝。太皇太后批閱了一部分文卷,便覺得腰酸背痛。幾名女官膝行上前,為她捶弄著腰背。 感覺到輕快了一些,太皇太后長長吐出一口氣。 “其實(shí),御史臺也說的沒錯?!崩钇匠聊粫f道。 太皇太后狹長的鳳眼看過來,眼里含著一抹冷光,神情間似笑非笑,“怎么了,連你都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此?” “臣乃是為陛下計(jì)。”李平對太皇太后并無多少情誼,當(dāng)初會成了太皇太后的入幕之賓完,算是半推半拒,在他之前太皇太后已經(jīng)寵愛過兩三個有貌有才的臣子,到他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和說出‘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這句話的人是一樣的。 但是誰知太皇太后對他上了心,甚至連妻子都不能對他太過親近,搞得他有家不能回,如今還得想著日后怎么掙出一條出路來。 “三郎君和四郎君如今都已經(jīng)年滿十二,十二在平常人家里都已經(jīng)是成人了。哪怕在平城勛貴家中也不小了。若是鬧出事來,蕭家顏面何存,兩位郎君前途又該如何?” 東宮中光是妙齡宮人就有千人之多,若是那兩個小子當(dāng)真犯渾做出甚么事來,只要傳出去,太皇太后就算和當(dāng)年一樣殺人制造冤獄又如何? 她一旦身死,有的是仇家等著收拾那兩個小子和蕭家。 蕭家或許太皇太后并不在乎,但是那兩個…… 李平在心中搖搖頭,那兩個孽種,他是怎么都不想去想起。 “你這話說的,似乎三郎和四郎和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一樣?!碧侍笞罱那闊灒T多事看不順心,東宮不知道拖出去多少被杖斃的宮人內(nèi)侍。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jì)長遠(yuǎn)。”李平雙手?jǐn)n在袖中對上首的太皇太后拜下,“臣還望太皇太后深慮?!?/br> “不過就是兩個還沒有束發(fā)的孩童,還值得這么慎重其事?!碧侍髮⑹种兄旃P放下,靠在身后的憑幾上。 話是這么說,但是臉上終于多了半點(diǎn)笑意。 “為了他們的前程,還請陛下深思,畢竟……”李平頓了頓,“日后他們也是要靠自己在朝堂上立足?!?/br> 太皇太后就算活成個老妖精,也是要撒手的。更何況哪怕是秦宣太后羋八子那種掌政幾十年的太后,最后還被兒子所廢,手中權(quán)力全部收了回去。 如今太皇太后比起秦宣太后,有過之而無不及,滔天權(quán)勢之下是許多藏在暗處的危機(jī)。如今太皇太后還在,大家都是裝聾作啞,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山陵崩,那么一直被壓住的勢頭說不定就會反撲了。 “……”太皇太后近日來心緒不佳,容易動怒,方才看到御史臺呈送過來的文卷勃然大怒。如今被李平這么一勸,又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兩個在宮中長大,從來沒有回過一次燕王府?!碧侍蟛幻庥行?dān)心。 那還不全是你做的?李平心中想道,這時候再來擔(dān)心,還真有點(diǎn)晚了。 “父子親情,哪里會淡薄呢?”李平睜著眼說瞎話,平城內(nèi)誰人不知道燕王府中姬妾眾多,庶出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一大把?蕭斌也就對蕭佻有些阿爺?shù)臉幼?,對其他的庶出的兒子,就看他們的生母到底得寵到什么程度?/br> “……”太皇太后靠在憑幾上,她舍不得兩個孩子回到燕王府中,不過再不舍得,也不能事事都順著她自己的心意來。 李平的話說的不得她意,但還是沒說錯。這兩個孩子她總不能照顧到老,總有靠他們自己的時候。 “好吧?!?/br> 過了半月,一輛馬車駛出了東宮。 一路上蕭閔和蕭吉兩兄弟在馬車內(nèi)打鬧不休,兩個人雖然對離開了許多年的宮城有著眷戀,但李平也曾告訴過他們,遲早他們都是要走的。能在宮廷長期住著的男人那都是去了勢的中官! 如此,回家都顯得十分美好了。這次出來,太皇太后還賜下不少的寶物,那些財(cái)物哪怕是讓兄弟倆馮家出來過日子都足夠了。 蕭斌是早就知道了這對兄弟要回來的消息,直接讓長吏去安排,他就不出去見人了。 消息傳到侯氏那里,侯氏面上淡淡的,只是讓人收拾出兩間屋子出來。結(jié)果蕭斌都沒有讓人住到生母的院子里來,而是在前院里挑了個院子,說是兩位郎君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長成人了,沒有必要住在阿姨的院子里。 庶出的子女基本上都是跟著生母一起生活,到了如今還有幾個年紀(jì)都到了十三歲的還在自家阿姨的院子里住著呢,也沒見著挪出去。 頓時后院里頓時有些sao動。 蕭嬅看著侯氏跪在佛像面前嘴唇翕動,心里一陣難受,她看到自己生母念經(jīng)的模樣,也想到了自己當(dāng)年也是這幅模樣,只不過和侯氏的心死不一樣的是,她還對那個人抱著一份心。希望他能看透jian詐之人的伎倆。 結(jié)果她在瑤光寺等啊等,等過了最好的韶光,等到眼角嘴角都起了皺紋,成了一個老比丘尼,他還是沒來。 甚至連蕭妙音來瑤光寺,也從來沒有指名要她服侍,好像已經(jīng)徹底的忘記了她這個人。 這種被周遭人說遺忘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可怕。 “阿姨,兩位兄長都回來了,阿姨為何不去看看?”蕭嬅開口道,她對這兩個兄長不是不怨的,他們是她的同胞兄長,結(jié)果只是一個人被皇帝革職查辦,另外一個就立刻上疏直言支持天子立左昭儀為后。 這個消息還是她后來才知道的。 心中如何不怨,怎能不怨? 但是如今阿姨無心再和那些新人爭寵生個兒子,只有那兩子,既然如此,那么就見機(jī)行事好了。 “不必了。”侯氏手里撥轉(zhuǎn)著佛珠,“去了也見不到。何況也沒那個必要?!?/br> “阿姨,”蕭嬅勸解,“兩個兄長從小就被養(yǎng)在宮中,阿姨去看看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氖??!?/br> “就算去了又如何?”侯氏放下手中的佛珠,對著女兒長嘆一口氣,“他們自幼養(yǎng)在宮中,從來未見過我,況且若真的論起來,長公主才是他們的母親。”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蕭嬅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 侯氏從佛像前的蒲團(tuán)上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去。她向來不愛走動,這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 “我說錯甚么了?”蕭嬅轉(zhuǎn)頭看向乳母。 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