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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動,看的書不必是儒家經(jīng)典,幾乎是什么書都有。 等到他放下手中的書卷,毛奇在殿外和一個小黃門低低私語完,拓跋演見著毛奇趨步進來,不禁問道,“怎么?” “陛下?!泵嫔裆殴郑巴饷娉I酵鹾褪捈胰镉拄[起來了。” “又鬧起來了?”拓跋演想起這位弟弟的任性來,不由得覺得頭疼。 蕭三娘的性子他知道,雖然不膽小,但絕對不是甚么胡鬧性子。可貓兒脾性不這樣,脾氣一上來鬧個天翻地覆都是有的。 這昭陽殿中除了他之外,那么就是將貓兒的生母羅夫人叫來了。 “去看看?!蓖匕涎萜鹕?。 拓跋演擔心自己弟弟胡鬧會做出甚么事來,畢竟這個弟弟年紀偏小,兄長們常常讓著他,羅夫人又寵著這個兒子,難免脾氣越來越嬌縱。 人就在昭陽殿,沒跑到哪里去,也用不到步輦這種代步工具,他快步走過去,心里有些焦急,貓兒可別做出什么事來。 “啊啊啊——!你耍詐!”貓兒氣急敗壞的吼聲隨著清風傳過來。 貓兒還是個孩子嗓音里軟糯糯的,聽不出什么窮兇極惡,只有一片的柔軟。 拓跋演見著兩個孩子坐在樹下面,面前的是手談用的棋枰,而棋枰之上擺放著黑白兩種棋子。 他也是會手談的,可是他一瞟卻發(fā)現(xiàn)棋盤上的走向根本就不是手談那般,而是有些怪異。 “兒哪里耍詐了?”蕭妙音沒瞧見一旁秦女官已經(jīng)暗示到抽痛的臉,她對著面前的貓兒輕哼了一說,“兒早說過了,棋子能連成五子為勝,可是大王沒連成五子,怪我咯?” “你老是堵我—!”貓兒幾乎快跳起來,他老是一個勁的被堵,怎么可能贏? “大王不是一樣的堵兒么?”蕭妙音瞧著貓兒那張圓鼓鼓的臉,手癢的很,恨不得捏一把享受那手感。 貓兒莫名的覺得蕭妙音的眼神有些寒磣,他不動聲色的向后躲了躲。 “貓兒,聽說你又鬧事了?”拓跋演瞧著兩個人玩的正起勁,抬手阻止了秦女官行禮,他走過去。 “阿兄?”玩的正在心頭上,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拓跋演的到來。 “陛下,”蕭妙音趕緊從枰上起來,站到一邊去。 “坐下,都坐下。”拓跋演招呼蕭妙音重新坐下,“你們玩得好好的,是我打擾了?!?/br> 蕭妙音有些習慣拓跋演的隨和了,拓跋演脾氣挺好,而且說話也不會一個朕來一個朕去,不過好似這會皇帝更喜歡用‘我’和‘吾’?反正她是沒聽到小皇帝說什么朕的。 “不敢?!笔捗钜艨诶镎f著已經(jīng)在枰上坐下來了。 “和貓兒在下棋?”拓跋演看了看,棋枰上的棋子黑白夾雜在一起,而且許多棋子都已經(jīng)可以被提起,卻依然在那里,“這種下法倒是沒見過。” “貓兒贏了嗎?”拓跋演瞧著弟弟那副氣鼓鼓的模樣,好笑的問道。果然貓兒轉過頭去。 “未曾!”聽著聲音就知道不服氣的很。 拓跋演噗嗤輕笑,他抬頭看向蕭妙音,“那么請三娘子賜教了?” 蕭妙音看著拓跋演一副小大人模樣,心里有些可惜,年紀還小,不管什么標簽都脫不掉小孩子的稚氣。瞧這眉眼,若是長大了,少不得是個俊俏的兒郎。 不知道那會自己還有可能在宮廷內(nèi)么,蕭妙音想了想,覺得還是別要在這地方了。 “陛下,這下棋方法很簡單,只是所持棋子連成五子就可以了?!笔捗钜艚o拓跋演說了一下游戲規(guī)則,宮人們過來講黑白密布的棋枰抬走,直接換上另外一張。 “這種,還挺簡單。”拓跋演聽到規(guī)則這么簡單,不禁有些奇怪。 “大道至簡嘛?!笔捗钜魟倓偘沿垉航o完虐了一頓,心情很好,現(xiàn)在那只小貓正傲嬌的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道?嗯,挺簡的。”拓跋演笑了一聲,指間夾起一顆棋子落了下去。 ☆、第33章 團聚 拓跋演不愧是土生土長的學霸,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很快就能掌控其中的門道。蕭妙音對上貓兒,那是游刃有余,甚至溜了他幾乎半個時辰,一直到貓兒張牙舞爪抓狂為止。拓跋演這個天子和弟弟不同,心思頗為深沉,他表面上對上面的長輩恭順,對身邊的人例如蕭妙音和氣,但是從他的棋路上還是能窺探出一二。 棋路詭譎,看似無害,其實暗藏殺機。 蕭妙音堵了他幾子,然后從另外一條路上將拓跋演可能的連成五子的路數(shù)給堵了。 “三娘就這么喜歡堵我?”十歲的男孩,哪怕是勉強,和少年二字實在是扯不上什么關系,偏偏他在蕭妙音說話的時候沒有多少孩童模樣。 “兒贏不了陛下,那么就盡量不讓陛下贏?!笔捗钜魧χ』实垡膊浑[瞞自己的想法。 拓跋演覺得稀奇,“三娘倒是直白。” “陛下方才問兒那些話,難道不是想聽兒說實話嗎?”蕭妙音抬頭帶著幾分奇怪的看著拓跋演,一只手撐在下巴上。 她都覺得這些人有些煩,問的時候明明想聽真話,可是這說了呢,又各種奇怪。 “蕭三你也太狡猾了?!必垉菏莻€坐不住的,他瞧著哥哥和蕭妙音下棋,自己坐了一會就坐不住,開始扭來扭去,后來就盯著那棵樹虎視眈眈了。 虧得服侍他的中官明白這個大王坐不下來的性子,趕緊的拿來一些小玩意先給這位大王破壞,免得人到時候真的去爬樹了。 貓兒玩到一半就聽見蕭妙音對著拓跋演說這話,立即抬頭說了這么一句。 “下棋不為勝負者少?!笔捗钜袈牭侥俏淮笸醯脑挘瑧械锰ь^,對著這位貓兒大王,就把他當做一只奶貓好了。 “三娘這話倒也沒有說錯。”拓跋演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原本為這種事生氣就沒有必要,他脾氣一點都不暴躁,相反耐心要好許多。 “三娘有沒有學過弈?”瞧著蕭妙音拿棋子不是用手指夾,而是抓,拓跋演問道。 “沒有。”蕭妙音搖頭。圍棋這東西看起來挺高大上,她上輩子沒學過,而且家里主要的方向是書本,她也沒想過向這個方向發(fā)展過。 “想學嗎?”拓跋演看著棋盤上黑白兩色交織成一片,“三娘若是男兒,倒是一個能夠守城的良將?!?/br> 蕭妙音扯了扯嘴角,這位陛下被她堵的有些厲害,沒辦法拓跋演比拓跋貓兒厲害多了,她不見縫插針,到時候就是她認輸了。她堵的也很辛苦??! 棋盤上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