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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嚇得立刻就把手里的布老虎給丟了。 她還記得那個大jiejie是嫁給了高涼王,蕭妙音想的是日后也走這條道,而不是巴巴的進宮??! 進宮干嘛,找罪受啊! 當(dāng)年先帝暴斃的疑案還在那里呢,太皇太后除非臨死之前把小皇帝給毒死,不然小皇帝一定會有掌權(quán)的那一天。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有流言傳出啦,那么一定有說憑據(jù),照著這些年聽說的太皇太后對付政敵狠辣的手段,蕭妙音是真的相信先帝之死和太皇太后脫離不了關(guān)系。不然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沒就沒了。 太蹊蹺。 她都已經(jīng)能遇見小皇帝心里對太皇太后的恨了,說不定蕭家都整個被惦記上。蕭家簡直就是中再明顯不過的炮灰。 她才不要進宮去當(dāng)炮灰呢。 “怎么了三娘,要進宮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常氏笑問。 “兒不想進宮……”蕭妙音都快哭出來了。 “這種話三娘可別亂說!”常氏嚇得要伸手捂住女兒的嘴,“這話可不是能隨便說的!” 進宮覲見太皇太后,多大的榮耀啊,要是女兒這話傳出去,還不知道怎么被說呢。 “……”蕭妙音閉上了嘴,鼻子抽著氣轉(zhuǎn)過頭去。 太皇太后沒事叫自己進宮干啥,她可不信是什么想侄女了。 “好了三娘,別多想?!背J献屓巳蕚涫捗钜暨M宮要用到的衣裳首飾,她過來把蕭妙音抱在懷里安慰,“多好的事,你看你姊妹幾個,就你一個能得了太皇太后青眼,難道還不高興?” 太皇太后才是蕭氏一族的族長,討了太皇太后喜歡,比蕭斌這個阿爺還有作用。 蕭妙音一個人占了常氏的懷抱,檀奴和五娘瞧著直咬指甲。 要真的只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天蒙蒙亮,蕭妙音就被阿昌從眠榻上拖了起來,然后就是熱湯擦身,換上嶄新的內(nèi)外衣裳,虧得如今年紀不大,頭發(fā)也不是很濃密,只要梳了兩只總角拉倒。 等到侍女們圍著她忙完,蕭妙音站在那里雙眼瞇著險些睜不開眼。 等到朝食端上來,蕭妙音就哭了。 基本上都是一些能扛餓的,水不能多喝,只給個果子啃。 她瞧著那邊抓住綿軟的蒸餅啃的弟弟meimei們,此刻蒸餅就是饅頭,不過和現(xiàn)代饅頭滿大街不同,饅頭尤其是經(jīng)過發(fā)酵的饅頭還是權(quán)貴世家才能夠吃的,尤其那種開花饅頭更是如此。 人生如此艱難…… 蕭妙音低下頭狠狠咬了一口馎饦。 天亮之后,長公主府那邊來接人,常氏一點都不怕自己女兒會在長公主手里如何。禮法上長公主才是女兒的真正母親,若真出事,頭一個逃不了的就是嫡母。何況憑借長公主的身份,怎么會和庶女過不去。 常氏樂呵呵的將女兒交給了前來接人的女官。送走女兒之后,她才回去。 和上回不同,這次長公主到了東宮下車之后看了她一眼!蕭妙音站在那里,由女官指點著垂下頭。 蕭妙音感受到長公主的目光在面上逡巡,不禁有些緊張。 “平日里沒有注意,沒想到三娘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遍L公主笑道。 “長公主之女,自然是美人?!痹谝慌缘呐俜畛械馈?/br> “……”長公主沒有說話,她轉(zhuǎn)過頭去。向?qū)m殿內(nèi)走去。 蕭妙音知道長公主心里是有些不痛快了。博陵長公主是皇家金枝玉葉,外頭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是管束不到長公主頭上。 蕭家要不是有太皇太后這尊大神在,蕭斌遇上博陵長公主只有服侍帝女的份兒,哪里會有現(xiàn)在的肆意? 蕭妙音低頭裝老實。 太皇太后將這個侄女再看了幾遍,心里頗有些滿意,這個侄女是眼下幾個侄女中長得最好的,難能可貴的是她還知道要讀書。家里其他侄女太皇太后多少都聽過,和拓跋演年歲相近如今就兩個,一個自家親弟弟的三娘和博陽侯家的二娘。 那個二娘身體病歪歪的,如今,眼前就剩下一個三娘了。 “去外面玩吧?!碧侍髮λf道。 一個黃門領(lǐng)著她走出殿外,繞了幾個彎走到一個宮室內(nèi)。 殿內(nèi)宮人和中官都侍立在那里,一個個和木頭似得,幾乎感受不到半點氣息。蕭妙音瞧著有些犯怵,。 “三娘子,進去吧?!敝泄賹λΦ每蜌狻?/br> 蕭妙音點點頭,邁腿走了進去,宮殿內(nèi)是漢人宮室的風(fēng)格,帷帳處處,上面還垂下玉璧流蘇。 內(nèi)殿有一個男孩坐在枰上,他面前是一張棋枰,棋枰上是用晶瑩剔透玉石做成的棋子,他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只手撐著下巴,不知道苦思冥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他放下?lián)卧谙掳蜕系氖郑D(zhuǎn)過頭來正好看到站在那邊的女孩。拓跋演先是一愣,而后笑起來。 他年紀小,可是容貌卻是繼承了生母的美貌,一笑之下,稚嫩臉上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第24章 童稚 拓跋演今日和第一次見面時的穿著不太一樣,他今日梳著鮮卑人中常見的辮子,身上著鮮卑袍服。鮮卑人其實血統(tǒng)很混,慕容鮮卑就是白種人,黃發(fā)碧眼,還有長得和棒子一樣的面目扁平的,還有和漢人長相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鮮卑人。 拓跋家的皇帝骨子里漢族血統(tǒng)已經(jīng)比較濃厚,那一份鮮卑血統(tǒng)早就不知道被稀釋到只剩下幾分之幾了。 “你是……”拓跋演見著是蕭妙音,他把面前的棋枰推開一些,他記得蕭妙音,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漢人規(guī)矩多,女孩子姓名不能隨意外泄,拓跋演也只是知道蕭妙音在家排行老三罷了。 “蕭三娘?”他笑問道。 “正是兒。”蕭妙音點頭,面前的小男孩是皇帝,偏偏性情平和,沒有任何的架子,第一次見面和他聊得也很開心。 “你終于來了。”拓跋演見著小女孩沒有半點和他見外的意思,他也很快將那一套給丟到腦后面去。 “唔?”蕭妙音一聽小皇帝這話就有些樂,這話難道還是想著能夠再和她玩? 她心里原本有顧忌,甚至還有些要不要耍點小手段,讓小皇帝厭惡了自己,以后就不要進宮了。蕭佻的那些話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些心驚rou跳的。 可是見著小皇帝這么純良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心。 “來,過來坐吧?!蓖匕涎輰λ蜌獾暮?,沒有半點皇帝架子。 蕭妙音在心里提醒自己幾次這是皇帝之后,還是跑到他面前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