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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頓,意味深長地笑了,“我和警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也不是為了兇殺案的事情而來,你不用緊張。”“我沒有緊張?!倍艞黜怅幊?,“直說吧,你找我干什么?”白蘇瑾眸光微閃,笑著開口,“文樂很想你。他想見你,跟你聊聊天,所以讓我來找你?!?/br>杜楓怔了怔,神色微變,深深地看了白蘇瑾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如果是為了這件事,那你就不用再來了。”“我是不會去看他的?!?/br>白蘇瑾站在原地,看著杜楓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嘴角勾起一道細(xì)微的弧度。雖然只有短暫的幾秒鐘,但是對他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對于一個出色的心理醫(yī)生而言,微小的表情,就足以讓他們分析出很多東西了。這個杜楓,一定和杜文樂的案件頗有淵源!☆、03出國?白蘇瑾剛從大回來,一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皺著眉坐在那里的葉翎。“你去哪里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一上來就質(zhì)問道。白蘇瑾換衣服的動作頓了頓,扯了扯領(lǐng)帶,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臉來應(yīng)對自己陰晴不定的情人,“我去幫我爸辦點(diǎn)兒事情,跑了好幾個地方,所以回來得晚了?!?/br>他說謊了,說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他并不是有意隱瞞,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葉翎對杜文樂的事情格外敏感,要是讓對方知道自己在暗中調(diào)查那個案子,一定又會起爭執(zhí)。白蘇瑾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并沒有什么不對不應(yīng)該的地方,除去一點(diǎn)小小的私心,其余的都是為了工作為了責(zé)任,即使葉翎再怎么不滿抵觸,他也不可能放著杜文樂這個病人不管,所以還不如回避開葉翎,不要讓他知道。白蘇瑾溫和而寵溺的笑容毫無破綻,葉翎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最后敗下陣來,嘴里嘟囔道:“我從來都看不出來你的心思,也分不出來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白蘇瑾笑了,伸手撫了撫他的眉眼,“你的心太浮躁,飄得太高,就沒法平視了。俯視的人能看得到什么呢?連別人的眼睛都看不到,更別說別人的心思了。從很早以前,老師就這么說你了,可是你總是不聽,現(xiàn)在倒還埋怨起來了?”“才不是像老師說的那樣!”葉翎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我的那些病人,我都能很好的分析出來的,可是就是你不行,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還用說?”白蘇瑾促狹的眨眨眼,“我比你厲害??!”“……”葉翎沉默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臉皮真厚!”見他笑了,白蘇瑾反倒嘆了口氣,收起了笑臉,“……阿翎,你說你看不出來我的心思,我又何嘗能看得出來你的心思?”葉翎一愣,笑容有些僵硬,“……為什么這么說?”“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你最近實在是很不對勁……”白蘇瑾皺眉,道出心里的不安,“經(jīng)常走神,總是看著我發(fā)呆,為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神經(jīng)緊張,喜怒不定……阿翎,你到底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就不能告訴我嗎?”葉翎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我遇到了什么麻煩,你難道不知道?何必特意來問我。”他的神情有些沮喪,眸光低垂,透出些可憐的意味,看得白蘇瑾心里一軟,哪怕知道對方是拎了個借口來當(dāng)擋箭牌,也不忍心再多言了。葉翎所說的“麻煩”,他的確是知道的。葉翎的父親正在勸他出國,說是勸,其實已經(jīng)帶了些逼迫的味道了。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同進(jìn)同出,就算再怎么從小相識,青梅竹馬,時間長了也難免招人閑話,背后說三道四,猜測連連。白蘇瑾和葉翎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外人的眼光,只管過自己的日子。只可惜人在這世上,畢竟不是煢煢孑立,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就算他們無所謂,他們的父母也不會無所謂。白父是標(biāo)準(zhǔn)的老一輩兒的醫(yī)者,清高正直,一身傲骨,專心于學(xué)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對于兒子的生活并不置喙,只是隨他去便罷,好壞都由白蘇瑾自己承擔(dān)。頂多在聽到些有辱門面的閑話的時候,才出言提醒幾句。所以在性向這件事情上,白蘇瑾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壓力。葉翎就不同了,隨著兩人關(guān)系的不斷曝光,他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葉父與白父不同,是經(jīng)商發(fā)家,心思活絡(luò)腦筋靈活不說,還特要面子,最看不得別人別有意味的眼神,也聽不得那些人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閑話,一心覺得葉翎這樣是不正常的,得好好治,不能放任自流,也就想盡了辦法做那根大棒,挖空了心思想打散這對鴛鴦,一天到晚的招數(shù)層出不窮,就是不肯放棄。這事兒的確會讓葉翎煩心,但是也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成了常態(tài),葉翎還不至于為了這件事情心神不寧,精神緊繃到如此程度。白蘇瑾心里清楚,葉翎在這個時候把他爸抬出來,怕是在刻意回避,轉(zhuǎn)移話題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彼此的招數(shù)手段都已經(jīng)摸索的差不多了,你來我往的見招拆招,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能為平淡的日子添點(diǎn)亮色。若是換做平時,白蘇瑾還挺喜歡這種相處模式的,葉翎狡黠的小模樣很招人,而與一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的男人“勾心斗角”,也常常能激起男性本能的征服欲,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今天的白蘇瑾,看著葉翎飄忽著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乏味。杜文樂大睜的黑色眼眸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帶過一瞬驚鴻。那天下午,在那間安靜的病房里,那個沉默的只是微笑的男孩,像是已經(jīng)牢牢地烙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怎么都洗刷不掉。那雙漂亮的眼眸,和葉翎總是帶著些狡黠意味的上挑眼角不同,充斥著nongnong的信賴和歡喜,沒有猜疑隱瞞,清透的仿若初晨的朝陽,如泉水般傾瀉,沒有一點(diǎn)瑕疵暗澤,讓人心神俱動。那雙眼,那個人,只是一見,就讓白蘇瑾不由自主的歡喜,然后刻骨銘心。到底在哪里……曾經(jīng)見過那樣的眼神呢?他不由得沉思。……“蘇瑾?”葉翎等了半天,卻沒有等來白蘇瑾的詢問安慰,有些不滿,幾聲把白蘇瑾神游天外的思緒叫了回來,“蘇瑾,你想什么呢?叫你都沒反應(yīng)?”白蘇瑾猛然回神,對上葉翎皺起的眉頭,心里陡然一驚,趕緊把杜文樂的雙眼從腦海里驅(qū)逐出去,沖葉翎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沒什么,我就是在猜,你爸又給你出什么招了,讓你這么頭疼?”葉翎瞪了他一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