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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露出了個好看的笑容。莫川感覺自己快哭了,他抖著手接過那件燙手的大紅色衣服,心里想著怎么著都要多套點(diǎn)話出來,于是就湊上去和小姑娘套近乎,“你好,我叫莫川,你是……?”莫川根本就沒有問姑娘名字的經(jīng)驗,于是就這么硬邦邦的問了,索性小姑娘還不諳世事,也不計較,爽快的回了,“我叫莫云,您可以叫我小云?!?/br>莫川舒了口氣,還好沒聽到個丫鬟名字……“嗯,你知不知道,之前那個白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莫川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了一句,這小姑娘好像還不懂事,問問她應(yīng)該不會被懷疑。“這個啊……”莫云偏偏頭,認(rèn)真的琢磨,“聽說白先生會是今晚的賓客呢,賓客的話,應(yīng)該都在客房吧……”得,問了等于沒問,莫川心里挫敗,想也知道白蘇瑾不可能在客房,不然那房門早被他給砸了,肯定是單獨(dú)關(guān)在某個地方,不過……今晚的賓客?小姑娘把衣服給了他,又看他沒什么問題了,就收拾收拾出去了。莫川看著那道房門重新鎖上,心里有了些計量。眼下逃也逃不出去,還不如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就這么等到晚上好了。既然白蘇瑾是晚上的賓客,那么到了那個時候一定就能見到,到時候,再做打算也能容易一點(diǎn)。這么一想,莫川就覺得心里舒服多了,身上還疼著,他干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34噩夢&儀式莫川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時而是紛至沓來的流光,時而是深邃漆黑的碎片。夢里的他身體很沉,直直的往下墜落,有一種墜入深海的錯覺。周圍都是扭曲的模糊的透明液體,他奮力睜開眼去看,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莫冀欣慰的表情,薛世雅留著眼淚,微笑著撲進(jìn)他的懷里,紅衣男人冶艷得意的笑容,還有最遠(yuǎn)處的,看不太分明面容的,身姿高挑挺拔的男人,遙遙地向自己遞來一個陌生的冷酷的眼神……看到那個眼神的一瞬間,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翻攪了一下,讓他忍不住皺起眉,下意識捂住了胸口。這個人,是誰?為什么他的一個眼神,都讓自己心痛?他擰著眉,仔細(xì)回想著,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有一個東西,有一個人,是永遠(yuǎn)都不能忘了……一旦忘了,就會在心里,留下一個永遠(yuǎn)都填不滿的黑洞。那個站在遠(yuǎn)處的男人一步步走過來了,模樣漸漸變得清晰。俊美的沒有瑕疵的容貌,微微擋住眼瞼的稍長的黑發(fā),眼里間或閃動著惑人的血芒,勻稱結(jié)實的身材,穿著寫意而簡潔。男人手里握著一把漆黑的長刀,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向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他有些茫然,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冷酷邪魅的男人。為什么呢?這個人,為什么要用這么陌生的眼神看著我?男人站定,輕巧的舉起手里的長刀,筆直的指向他。他能聽到莫冀的怒吼聲,薛世雅的尖叫聲,還有那個紅衣男人隱約的嗤笑聲……在這些混亂的聲音里,他只覺得胸口一涼——那把刀,深深刺進(jìn)了他熾熱的胸膛。“滾出去。”男人的眼神冷酷,聲音清涼似水,嘴角緊緊地抿著,那是莫川最難忘的弧度。……莫家老宅里,莫川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低矮的房梁。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溫?zé)嵋琅f,但是夢里那種冰涼鐵器刺入,仿佛在吸收著自己靈魂的感覺,仍然停留在那里,久久不肯離去。手下的布料有些不對,莫川一愣,趕緊坐起來查看。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成了那件大紅的喜服了。這件喜服貼身穿著,料子柔滑似無物,又似有生命一般,輕輕地細(xì)微動作著,仿佛是在呼吸。莫川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衣服,總歸不能裸奔,索性就只能忍著身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暫且先穿著這身喜服了。剛才做的那個夢,還牢牢地刻在記憶里。莫川回想著,隱隱覺得剛才夢里那個自己,已經(jīng)不是“莫川”了。興許是莫營,他那不曾謀面的大堂哥,不然為何莫冀會欣慰,薛世雅會欣喜,而白蘇瑾,會憤怒?白蘇瑾那冷酷陌生的目光猶在眼前,那黑色長刀毫不猶豫插入胸膛的感覺猶在身上,讓莫川忍不住苦笑起來。但愿晚上可以平安解決,不然以白蘇瑾的性子,恐怕就是親手殺了他,也不會愿意自己被莫營附身吧?另一邊,旅店門口。李霄哭了很久,最后終于干涸了眼淚。一個人縱然有再大的悲傷,也不可能永遠(yuǎn)流淚,只能在心里泣血。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抬眼掃了一下,不由得愣住了,眼里終于閃過一絲清明。不知什么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街上的行人前所未有的多,而且都圍聚在旅店門口,直勾勾的看著李霄。這樣的情景,哪怕是李霄也覺得頭皮發(fā)麻,他看了看仍然懸吊在空中的方邵杰的尸體,大概可以猜到這些人堵在這里的原因。他試探著向前一步,想要解釋一下,豈料這些鎮(zhèn)民全都擁了上來,直接把他推進(jìn)旅店里,重重的合死了大門。李霄愣了一下,試圖出去,卻發(fā)現(xiàn)大門已經(jīng)被堵死了。“喂!你們把門打開!”李霄沖外面喊道,“我是警察!”外面毫無回應(yīng),門板仍然死死地合著,李霄撞了幾下,都沒有成功。他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這些人很安靜,也很有秩序,更像是在執(zhí)行著什么命令,看守著旅店里的人不讓他們出去。“……”這詭異的景象讓李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索性找了個椅子坐下,怔怔的出神。現(xiàn)在,和王運(yùn)明的案子有關(guān)的人幾乎已經(jīng)全部被殺了,只除了方瀅,可是眼下連她都失蹤了,害死了王運(yùn)明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了,他來到白平鎮(zhèn)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現(xiàn)在,他還能做什么呢?一時間,李霄只覺得茫然。就在這時,一直好好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突然自己翻倒了,發(fā)出“嘩啦”的聲音。聲響驚動了李霄,他走過去查看。“該死……”半晌,他喃喃道。之間桌子上幾個蘸水寫出來的大字——莫川有難。第七天的夜晚,終于還是到了。莫川被門口那兩個大漢帶著,一路往上,最后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和他猜測的一樣,真正的老宅的確是建在地下的。莫冀正站在那巨大圓陣的中央,臉上帶著嚴(yán)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