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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陰冷。李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完全不在意他的盯視。“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蹦ɡ^續(xù)之前的話題。彭元龍聽到他的話,突然站直了點,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到這個,我說不定能幫你們個大忙呢!”“怎么講?”莫川奇道。“警察同志,我要是幫了你,有沒有什么好處給我???”彭元龍笑得一臉貪婪。“嘿你還來勁了你!”老黃惱了,一根指頭又戳了上去,“敬酒不吃吃罰酒吧你?”“這天底下哪來的白得的好事啊,凡事都要有代價嘛。”彭元龍?zhí)籼裘肌?/br>莫川用眼神示意老黃不要多說,他面向彭元龍,不動聲色地說:“你先說來聽聽,要是真的有價值,我會酌情考慮的?!?/br>彭元龍得意的笑笑,還朝站在一邊的老黃努努嘴,一副挑釁的樣子,老黃正要發(fā)火,就被李霄摁了回去。“我是夜貓子,晚上睡得晚,所以昨晚上的事,我聽得一清二楚。昨天大概十二點的時候,隔壁的房門開了,有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大晚上的我聽得很清楚。我煩得要命,就打開門想看看是誰,結(jié)果一開門,就是那個老頭,神色慌慌張張的,我想罵他擾民來著,又琢磨著別把老頭嚇出病來,到時候還要找我賠錢,我就沒吭聲,又把門關(guān)了?!迸碓埖昧四ǖ脑?,就說了起來。“你還能忍住了,真不容易?!蹦ㄋ菩Ψ切Φ恼f。“切,”彭元龍哼了一聲,看在好處的份上,也沒計較,繼續(xù)說了起來,“結(jié)果過了半個小時吧,又有人出門了,我聽著好像是最里面那間屋,跑出來敲老頭的房門,結(jié)果倆人嘀咕半天,我也聽不清楚他們說的什么,反正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那個人就回去了,然后就沒有動靜了?!?/br>“三點半左右呢,你有聽到什么嗎?”莫川問道。“三點半?誰能熬到那么晚啊,我早睡了,有動靜我也沒聽見。”彭元龍搖搖頭。“你說的這些,是挺有價值的?!蹦ò阉f的都記下來,點點頭,“人民警察感謝你的幫助?!?/br>說完,莫川就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哎,等等??!”彭元龍急了,“說好的好處呢!”“之前襲擊老黃的襲警罪名,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好處夠大了吧?”莫川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李霄和老黃聽著身后彭元龍的怒吼聲,心里暗爽。王斌的房間離得很近,幾步路就到,莫川敲敲房門,王斌打開門看到是他,神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把他們放進去了。“昨天半夜十二點多,你和穆毅做了什么?”莫川不想耽誤時間,還沒等王斌坐下,就開始提問。王斌愣了一下,臉色變得不太好,猶豫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已經(jīng)夠小心了……”“看來還不夠,有兩個人都聽到你的動靜了?!崩钕鲂覟臉返湹恼f。“穆老不讓我說出來的,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蓖醣舐柭柤?,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行李箱里翻找起來,最后拿出了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這就是我和穆老深夜見面的原因?!蓖醣蟀芽ㄆf給莫川。又是一張紅色的卡片,莫川看著那鮮紅色,腦海里閃過自己房間里那張同樣鮮紅的葬禮請柬,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ㄆ险R齊的寫了幾個字——不公者死。“不公者死?”莫川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沒錯,昨天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有人敲響了穆老的房門,把這張卡片塞進了門縫里,可是當穆老打開門找人的時候,卻什么都沒看到?!蓖醣蠼忉尩溃澳吕闲睦锖ε?,就把我叫去商量,我把這張卡片要過來了,想著說不定研究出來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沒想到穆毅沒能等到,這么快就橫死在房間里。不公者死……這張卡片是給穆毅的,穆毅是法官,執(zhí)法公正是重中之重,用這樣一句話威脅穆毅,是不是就暗示著這位大法官并不像傳揚的那樣剛正不阿,一生都沒有錯斷過官司?莫川看著那幾個端正的大字,暗暗沉吟。“穆老……有沒有判錯過案子,或者有設么仇家?”莫川問王斌。王斌嗤笑一聲,“莫警官,咱們勉強也算是一個行當?shù)模饺绽锒几l打交道,你也是知道的。穆毅,我,包括你們幾位警官,要說沒有仇家,有人會相信嗎?穆毅做了幾十年的法官,經(jīng)他的手被關(guān)進牢獄的犯人,兩只手都數(shù)不出來,要是想要找他的仇家,那可多了去了。”“再說,穆毅的真面目,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鮮……”王斌低聲說了一句,又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莫警官也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的。”王斌的意思很好理解,穆毅并不像盛傳的那樣,是個名副其實的公正敬業(yè)的好法官,估計收受賄賂之類的事情也沒少做,所以仇家遍地走,明面上知道的就有不少,更別提暗地里窩著想捅刀子的了。而且穆毅剛剛退休,正是手里權(quán)力不穩(wěn),快要人走茶涼的時候,可是算得上是危險時期了。“為什么這種時候,穆毅會跑到白平鎮(zhèn)這么偏僻的地方來?”莫川懷疑的看向王斌,“而你,也正好到這里來了,還住在他隔壁?”“這個就純屬巧合了,我不知道穆毅來這里是要干嘛,”王斌干笑一聲,“至于我嘛,純粹是來旅游的,我和穆老又沒仇,偶爾還是合作關(guān)系,您可別懷疑到我頭上?!?/br>王斌能提供的信息就這么多,他聲稱是穆老發(fā)短信給他,讓他過去商量事情的,還給莫川看了手機的短信記錄。穆毅的確有發(fā)短信,但是搜查現(xiàn)場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他的手機,莫川本來以為老爺子歲數(shù)一大把沒有手機也屬正常,可是他的確發(fā)了短信,那穆毅手機的去向,就值得調(diào)查了。莫川總覺得王斌還隱瞞了些什么,但是沒有線索,沒有證據(jù),他也不能對王斌嚴刑逼供,最后也只能先放過他,退出了對方的房間。三人回到莫川的房間,開始整理手頭的線索。人手不夠,專業(yè)人才也不夠,他們能得到的信息實在有限,好不容易整了個大概的時間線出來,疑點重重,亂七八糟的線索扯成了毛線球,不過最大的嫌疑人,仍然是那個住在三樓最靠里房間的神秘黑衣男。突然一下冒出來,又突然消失,速度奇快,不聲不響,在旅店里來去如入無人之境……莫川總結(jié)著黑衣人的特點,覺得頭越來越疼,尼瑪這還是人嗎?這不是武林高手,就是阿飄吧!想到阿飄,莫川就想到三個月前的那個案子,這世界上的確有阿飄啊,他還親眼見過呢!難道這次的兇手又是阿飄?不,不會的。莫川拍拍腦袋,安慰自己,不可能什么倒霉事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