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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浩言臉上泛起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如柳還活著?這是真的嗎?”莫川把蘇如柳的照片拿出來遞給他:“應(yīng)該是的,現(xiàn)在她和林忻然還有楊勛的案子有關(guān),是重要嫌疑人?!?/br>“這……居然會有這種事……”莫川攥著那張薄薄的相紙,聲音竟有些哽咽,“如絮和如柳,從小就長得一模一樣,感情也很好……如柳出事之后,大家都很難過,可是那之后不過幾天,我就被領(lǐng)養(yǎng),帶去了外地,然后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我一直都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吳浩言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警察先生,如柳和如絮從小就是很善良的孩子,她們不會殺人的,你們一定是誤會她們了……”吳浩言微微抬頭,用微微懇求的表情看向莫川。“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她們兩個人。”莫川說道,“判斷誰是兇手是要靠證據(jù)說話的,如果你認(rèn)為她們不是兇手,那就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你說的話?!?/br>吳浩言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jié),似乎在猶豫著什么難以說出口的事情。“我……我的確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關(guān)于那家孤兒院的事情,因?yàn)槲也幌肟吹剿齻儍蓚€被冠上殺人罪的罪名?!眳呛蒲酝掏掏峦碌恼f:“但是我希望這些事情不要公開?!?/br>“可以,你說吧?!蹦h首保證道:“我保證你說的話,只有我們重案組的人知道?!?/br>“孤兒院的院長,是個叫做張德明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個德高望重的仁善的好人,只有我們這些孩子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眳呛蒲月曇羝降闹v述著,放在桌子上的手卻悄悄地攥成拳頭。“他愿意照顧我們這些孤兒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么做慈善或者是同情我們,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孩子,來滿足他變態(tài)的嗜好?!眳呛蒲缘难凵窭锓恐抟?,“他有戀童癖。這就是向日葵福利院,最大的秘密。”“從我五歲起,他就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一直到我八歲,那三年的時間,是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的,那家孤兒院里的十二個孩子,每一個,都不會忘記那家孤兒院,都不會忘記那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吳浩言緊咬著牙根,聲音變得沙啞。莫川和白蘇瑾都有些掩飾不住臉上的詫異,這樣的答案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張德明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難以想象,十年前,這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們,到底都經(jīng)歷過什么。“噩夢持續(xù)了很久,我們無法離開那家孤兒院,也沒有人可以求助傾訴。我們中的有些人很堅(jiān)強(qiáng),即使受到殘酷的對待,也仍然可以微笑著面對每一天,就好像如絮和如柳;但也有些人,漸漸地快要無法承受這樣的折磨,一天天的消沉和陰暗下去,就好像葉梓,還有楊勛……至于我,如果沒有如絮,我早就堅(jiān)持不下去了?!?/br>“直到那一天,如柳不見了?!眳呛蒲缘哪樕戏浩鸨瘋?,“我們找遍了孤兒院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哪里都沒有……”“過了沒幾天,我們就紛紛被領(lǐng)養(yǎng)了。我被帶著離開了這個城市,我竭盡全力,逼自己忘記那間孤兒院里的一切,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過去的經(jīng)歷,那些東西,都太臟了,我情愿當(dāng)做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其他人大概也都一樣,所以即使是事關(guān)命案,我也不愿意把這件事說出。但是現(xiàn)在,如絮和如柳被當(dāng)成了兇手,我就不得不說了?!?/br>“即使你告訴我們這些,也不能證明她們不是兇手啊?!蹦ㄓ行├Щ?。“當(dāng)然,還有其他的?!眳呛蒲月冻鲆荒嘈?,“楊勛死后不久,我收到了這封信,發(fā)信人,正是張德明?!?/br>吳浩言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莫川:“我一直以為張明德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br>莫川皺起了眉,伸手拆開信封,把信拿了出來,白蘇瑾湊過來,和他一起看。一張最普通的白紙,上面的內(nèi)容也很簡潔,是十二個名字,白蘇瑾粗略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吳浩言,林忻然,楊勛,蘇如絮和蘇如柳五人的名字,大略一想,就猜出這是孤兒院十二個孩子的名單。其中,林忻然,楊勛的名字已經(jīng)被打上了叉。“我是在楊勛死后收到這封信的,沒想到現(xiàn)在葉梓也出事了……”“恐嚇信。但是……這未必就是張明德寄出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卑滋K瑾意味深長的看向?qū)Ψ?,“比如蘇如柳,比如蘇如絮,也比如……你?!?/br>“我?”吳浩言愣了一下,“白先生別開玩笑了,我為什么要寄這樣一封信來恐嚇我自己?”白蘇瑾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有再多說什么。“不管這個寄信人是不是張明德……”吳浩言眼神里帶著真誠,看向莫川,“莫警官,我都希望你們能調(diào)查一下,如絮和如柳都是很好的女孩……我不希望她們被冤枉陷害?!?/br>“我們會盡快調(diào)查的?!蹦ㄊ掌鹜{信,對吳浩言說道,“吳先生,你現(xiàn)在有生命危險,我們會派人保護(hù)你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跟學(xué)校那邊請個假,就在警局呆著,不要到處亂跑。感謝你的配合?!?/br>“還有一個問題,”見對方配合的點(diǎn)點(diǎn)頭,白蘇瑾繼續(xù)問道,“葉梓涉嫌勒索蘇如絮,你知道她是用什么勒索的嗎?”吳浩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12老照片離開了審訊室,莫川的神情中,難得帶了幾分陰郁,他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少有的拿出了一根煙,點(diǎn)火抽了起來。“怎么,心里難受?”白蘇瑾并不喜歡香煙的味道,但是此時也沒有阻止他。“也不是難受……”莫川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有些茫然,“吳浩言也是嫌疑人之一,他說的未必就是實(shí)話。我只是……第一次這么真切的感覺到,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做一個警察,其實(sh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蹦ㄔ趺凑径加X得不舒服,索性斜靠在窗棱上,側(cè)身看著白蘇瑾,“警察是合法的持槍者,也就是所謂的特權(quán)階級。手里的槍拿得久了,就會忘記放下,就會忘記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br>“太久了……我總是以為自己是個警察,能破很多案子,能救下很多條性命……”莫川露出一抹苦笑,“可是事實(shí)上,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我,也不過就是個警察而已?!?/br>“……”白蘇瑾看著神情落寞的莫川,難得的沒有開口安撫對方。“莫川,”沉默了一會,他說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警察了……”“你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難過